百晓生在后院坐下,整理自己写的东西,裴得机走过来:“百姑娘,他们都采访完了。”
百晓生:“是啊。”
裴得机:“那你怎么不采访我啊。”
百晓生:“我先平复一下心情,采出来的东西触目惊心啊,真是想不到,不仅很多关于他们的传闻都是真的,还有很多更不堪的东西也呼之欲出了,我简直都没有勇气揭露下去了。”
裴得机:“特失望吧。”
百晓生:“嗯,从心底感到一种冷。”
裴得机:“所以更得采访我了,让我人性的光辉照耀你温暖你。”
百晓生:“那好吧,希望你不会让我继续失望下去,第一个问题,你绰号是冷面人屠,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一个称呼,这是不是已经说明了你身上的一些问题。”
裴得机:“没错,确实能说明我身上的一些品质,这个称号更应该看做是对我的一种赞美。”
百晓生:“你的诚实让人佩服,不过你确定自己明白这种言论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裴得机:“我明白,可我还是要这么说,因为首先你得明白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话说当初从少管所放出来的十三太保,横行江湖好勇斗狠,一个身有残疾的老人就因为走路慢没及时给他们让路就被他们活活打死,多少大侠已经擒住了他们居然念他们年少无知而放过他们,以至他们变本加厉继续为非作歹,后来终于让我遇上了他们。”
百晓生:“你对他们一点没客气,整整折磨了他们三天三夜。”
裴得机:“三天三夜不过是江湖说法,实际上比这还多,不是我有意折磨他们,而是他们太不行了,还没等我动手呢,就在那叫,卸一条胳膊叫半天,再卸一条胳膊又叫半天,卸条腿那更是成宿成宿地嚎,全套下来,费了我四天半的时间。”
百晓生:“这里面多少也有点故意的意思吧。”
裴得机:“不这样他们能长记性吗,尽管因为这件事我得了个冷面人屠的绰号,我也不后悔,再有一次我没准下手更狠,你就原话记录,我行的正坐得直,不怕别人说闲话。”
百晓生:“说到闲话,我不得不问一句,你这样做有没有一种快感,就是在动手惩罚他们的时候你心里会涌出兴奋的感觉。”
裴得机:“多少也有点。”
百晓生:“所以你后来也用分筋错骨手折磨过很多人。”
裴得机:“很多坏人。”
百晓生:“是,可其中有几次因为你下手太重而致人残疾。”
裴得机:“残疾怎么了,没让他们生活不能自理就便宜他们了。”
百晓生:“那么你对折磨人,折磨坏人这种事是不是有些上瘾。”
裴得机:“谈不上上瘾,就是一见到坏人手就痒,就想给他来个从头到脚的全套。”
百晓生:“总可以说是一种习惯吧。”
裴得机:“可以,我这多良好的习惯。”
百晓生:“在这种习惯之下是否隐藏着一种性格的扭曲心理的变态呢。”
裴得机:“说谁扭曲说谁变态,我分明就是在做好事,我是替天行道。”
百晓生:“你不要激动,这只是我的一个设想,不会当做定论记录的。”
裴得机:“那别人看到还不得当真。”
百晓生:“先不要管别人,关键是你自己怎么看。”
裴得机:“我当然不,总之不完全认同,我----。”
百晓生:“你也不要太灰心,对你还不至于全面否定一竿子打死,还得留口气让你好好反思反思。”
裴得机:“还不如一竿子打死呢,这又扭曲又变态的我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