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大厅里坐着,马想翼:“这万两走了也有日子了吧。”
吴长策:“可不,再过一两个时辰都一天了。”
张德茂:“万两这一走,我们店里冷清不少啊。”
裴得机:“连那些女孩子也见不着了,唉。”
吴长策:“呦,你还有这花花心思呐,还以为你这方面冷淡呢。”
裴得机:“你才冷淡呢,就我这年纪冷淡的了吗。”
马想翼:“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你面前,你珍惜了吗,非端着,让人沐姑娘黯然离去。”
裴得机:“那不一样,这些女孩子我随便看随便欣赏都不用负一点责任,可对那位,我只要一松口就是一辈子的事。”
张德茂:“所以你就这么过干瘾,你这图的什么呀。”
裴得机:“我什么也不图行了吧,不是,这说着说着万两怎么扯我身上来了。”
马想翼:“万两还有什么好说的,人都走了。”
吴长策:“一说就让人伤心,好好的一个青年,就此堕落了。”
张德茂:“他要堕落我们挡得住么,说是受了刺激,没准骨子里其实就是个坏种,正好借机暴露本性了。”
马想翼:“干什么,怎么能背后这么说人,不过这多少也有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哈,老颜当年,那也不是什么好鸟,没干多少人事,江湖上有句评价,似奸没大恶,无赖加流氓。”
吴长策:“不是不想成那大奸大恶,主要是能力不行,心有余而力不足。”
裴得机:“万两这倒是继承他爹的遗志了,而且有想法有方法,这要真打入了皇宫,以后就是史书评价了,最少也是个权奸。”
吴长策:“就怕大盗窃国呀,当年一个只上过扫盲班的刘瑾就搞出了土木堡之变,皇帝都被人抓走当囚徒去了,现在可不比当年的国力,再出万两这么个有能力的奸邪,国家都得让北方那游牧民族给灭了。”
裴得机:“我也得跟着受连累,就因为没看住他也成了民族罪人。”
马想翼:“我们也跑不了,可恨怎么就没早点看出这只混进人堆里的豺狼呢,要是早知道,拼着人头落地也得解决了这祸害。”
万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吗,真能下得去手啊。”
马想翼:“这还能下不去手,在大是大非面前就难免得大义灭亲。”
吴长策:“这种事还能让你一个人来,也得算我们一份,乱棍打死乱脚踢死乱刀砍死乱剑捅死,反正就得大家齐动手。”
张德茂:“对,血流尽人没气为止。”
裴得机:“再当场埋了,就不信他还能活过来。”
万两:“你们想的还真周到。”
几人才发现站在门口的万两,都慌忙起身:“万两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刚到吧,快坐下歇歇。”
万两:“回来有一会了,当时你们好像在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
马想翼:“你这不对哈万两,这都到家了怎么还在门口徘徊呢。”
吴长策:“还偷听我们说话。”
万两:“偷听来的才是真心话,才知道什么叫被蒙在鼓里,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才知道什么是小人之心。”
张德茂:“我就说他们这样不对,背后议论人不说还随便诋毁污蔑,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要这样房子不早塌了,之所以没歪是因为什么,啊,完全就靠下梁很正地在那里挺着。”
裴得机:“没错,早就想反驳你们了,就是一直插不上话,说起人不好来怎么就这么亢奋呐,一个个的跟打了鸡血似得。”
万两:“没错吗,我爹在你们心里就这形象,似奸没大恶,无赖加流氓,不是不想恶,而是没能力。”
马想翼:“这不说的是江湖上的评价吗,我本人是很不认同的,说出来就是要大家批判嘛,没想到有的人居然还赞同起这种荒谬的说法了。”
吴长策:“谁赞同的站出来,我最看不惯这种一点见识没有就知道随声附和的人,事情就毁在这种人手里,一点原则没有还唯恐天下不乱,要说奸恶,这种人才是。”
万两哼一声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