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杭云若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景阳都有未婚妻了,还跑回来捣乱!!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穆家好?!”穆家三婶一马当先,冲进来朝着杭云若扬手就是一巴掌,杭云若手上正拿着一副新的画作准备挂到墙上。
见到穆家三婶扬巴掌的举动,杭云若下意识的拿手里的画去挡穆家三婶的手,“刺啦”一声,穆家三婶猩红的指甲在画布上挠出长长的口子,撕拉一下,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一幅名贵精致的画作就在穆家三婶的手里化为乌有。
杭云若一怔,随即被穆家冲进来的妯娌们团团包住,几个老的领着小的,个个凶神恶煞,丝毫没有豪门阔太应有的气质和大方,个个都泼辣的很。
“你们干什么?!”方永琛在后面整理画作,听到画廊的员工说前面出了麻烦,脚跟离弦的箭一样,急步匆匆的赶过来查看,结果就看到这样一幕,一群雍容的母狼围着杭云若,像是要把她撕了一般。
“云若!!”方永琛疾步向前,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这群女人的包围圈里。
穆家三婶冷笑一声,斜睨着眼睛瞧着方永琛,满口的尖酸刻薄:“哟!这还有个姘头呢?杭云若,你都有个男人了,干嘛还回来勾引景阳?!要脸不要,还是你就是这么下。贱,喜欢一群男人围着你转,一个男人已经不能满足你了!!”
“穆三夫人,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杭云若被方永琛护在身后,她微微凝眸,凛然傲视着眼前这群泼妇。
从前杭云若见识过她们的厉害,深知她们的战斗力,今天怕是不能善罢甘休了。
“我说话注意分寸,你办事的时候怎么不注意注意分寸?今天我就是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让你破坏我们穆家和向家的婚事,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对于你这种不要脸的小婊子,就该撕烂刮花你的脸!!!”穆家三婶出口成脏,撸着胳膊就冲了上来,完全是一副市井无赖泼妇的架势。
那模样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穆家的大小两辈妯娌也是一样,内部平时不和,各种勾心斗角。对待杭云若上面,倒是达成了和谐统一的目标,已伤害杭云若的方式来搅乱穆景阳的心神。
这群女人红了眼一样的往上冲,画廊的员工就只有两个姑娘,根本拦不住这么多人。
方永琛又是个男人,不好和女人动手,只能一味的防御,却不能进攻。
情况一下子陷入焦灼的状态。
“住手!!”一声清隽温和的男声出现在门口,沉稳内敛,却没什么威慑力。
门口,出现了一个极其漂亮的男人,身材硕长,清瘦俊美,俊美无俦的面孔下是一张极为精致的脸,漂亮到让人觉得有点雌雄难辨。
他如墨般的黑发因为跑得急而微微拂动着,白皙修长的手指扶在门框上,微微躬身喘着气。
他定了定神,缓步走了进来,嗓音依旧温和,颇有些息事宁人的意思:“三婶,有话好说,云若好歹曾经也是我们穆家的媳妇,是我的嫂子,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穆振伦,少管闲事!!穆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野种来管!!”穆家四婶怒吼一声,嫌恶的看了穆振伦一样,冷笑出声。
穆振伦是穆家四叔的儿子,却不是穆家四婶的儿子,他是穆家四叔的私生子,因此格外的惹穆家四婶讨厌。
穆振伦嗫嚅了两下嘴唇,微微垂眸,“妈,我知道你讨厌我,这里这么多长辈,还有嫂子,姐姐,的确轮不到我说话。但是我还是要说,景阳哥是穆家的掌权人,他难道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住口,滚出去!!”穆家三婶咆哮一声,张扬舞爪的朝着杭云若扑了过去,与此同时其他的穆家女人们分工明确,开始在画室里打砸。
不断有画作被人从墙上扯了下来,细细的高跟鞋踏坏了画布,踩碎了画框。
阻止声,尖叫声,不断起伏。
方永琛一手抓住向着杭云若扑过来的穆家三婶。
穆家三婶尖叫一声:“不要脸的死姘头,打女人啦!!”
方永琛气急,瞪着眼前看着眼前的泼妇,死死的抓住穆家三婶的手。
那边,穆家三婶的儿媳妇手里拿着一副画,拎着画框朝方永琛的头砸了过来。
“师兄,小心!!”杭云若眼见着那实木画框要砸到方永琛的脑袋上,情急之下上前相互,方永琛倒吸一口冷气,一把环住杭云若的腰,身子转了一个个,将杭云若死死的护在怀里,弓着的背被实木画框重重的砸中。
咔嚓一声,画框的边在方永琛的背上碎成两截。
方永琛闷哼一声,脸色煞白的在杭云若面前倒了下去。
“师兄!!!”杭云若抓住方永琛的手,却拦不住他下坠的力量。
方永琛躬身跌坐在地,背脊受伤严重,木屑混着鲜血流了出来。
杭云若看着地上的鲜血,瞳眸睁得老大,她惊诧的嗫嚅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脸色煞白,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
此时此刻,她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心惊肉跳。
外面,警笛声轰鸣而起,就在刚才一片乱象的时候,杭云若已经报了警。
也因此,她没能护住一直护着她的方永琛。
警察走了进来。
救护车也随后到来。
方永琛被抬上了担架。
杭云若:“学长,你先去医院。”
方永琛咬唇,苍白的脸上因为疼痛满是汗水,他还是摇头,他放心不下杭云若:“云若,不,让我留下来。”
“不行,你一定要去医院!”
杭云若安排一个员工随着方永琛上了救护车,不顾方永琛的反对,强行让他去了医院,而自己返回画廊,继续和穆家人对峙。
……
争吵声持续不断。
警察的不作为,让杭云若心寒,就在刚刚,这群警察和穆家人沆瀣一气,多于穆家的人行为竟然说是家庭纠纷。
杭云若冷笑:“我何时和他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