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哥哥还不知道在哪个天涯,哪个海角,肯定是不认识自己的,但认不认自己就不知道了。
这些都是她烦恼忐忑的东西,结果向心慈这么一说,让她感到心里好笑。
“要不是你勾引穆景阳,他能抛弃我吗?我本来已经稳稳地要做穆家的少奶奶了,一切都是你!”
“你这个贱人!”向心慈怒骂,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杭云若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她有杀父之仇。
向心慈看到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就觉得一阵恶心,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只是她没有那个胆子。
现在媒体对她不利的新闻漫天飞,什么蛇蝎心肠的女人终遭报应,爱慕虚荣的小姐遭总裁遗弃,一条条都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而在向家,那些女人们现在也是一个个天天趾高气扬嗯样子,不断在她面前晃荡,恶心她,讽刺她。
这些女人也是实在闲的没事做了,所以一丁点能够让她们娱乐的东西她们都不会放过,向父忙着公司的事情顾不上管这些。
归根结底,如果没有杭云若,这个世界将会多么美好。
这是向心慈的想法。
“贱人骂谁呢?”说话可以,骂自己就不行了,杭云若虽然不会和别人闹矛盾,但也不会就这样白白被欺负,眼睛一横,直接呛了回去。
“贱人骂你!”向心慈说的更加大声,心中狠狠吐了一口恶气,觉得杭云若还真是人傻,不知道自己骂她么?
“哦,我知道贱人骂我,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杭云若脸上笑意吟吟,只是没有一点温度。
不知不觉中就将愤怒的向心慈拉入了坑中,让她吃了一个大亏,杭云若开始沉重的心理也缓解不少。
“你……”向心慈指着杭云若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明白自己中了杭云若的圈套,闷声吃了一个暗亏。
“油嘴滑舌!”好半天,向心慈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心中更加讨厌杭云若的同时,也对她收起了一些轻视之意,觉得杭云若大不简单。
现在她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否则怎么会来找杭云若,和她妥协。
与穆景阳结婚,做穆家少奶奶的梦已经是彻底破灭了,如今想要挽回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杭云若主动放弃穆景阳。
只是向心慈没有想到的是,确实是穆景阳一直在纠缠杭云若,杭云若只是做自己的事情罢了,还对穆景阳相当抗拒。
他们的故事向心慈自然不得而知,在她,包括很多人的认知中,穆景阳是一个英俊多金的豪门总裁,儿杭云若只是一个刚出道的穷酸画家,肯定是杭云若主动勾引穆景阳的了。
网上还有不少女网友将杭云若的故事奉为经典,觉得她实在是女同胞中的楷模,成功逆袭了一个霸道总裁。
然而事情的真相往往是所有人不得而知的,杭云若自己也解释不通,干脆就不解释了。
“向心慈小姐,你现在严重地妨碍了我的工作,请你出去!”杭云若见向心慈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倒穷凶极恶,对她的耐心已经清空。
向心慈究竟怎么样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想找到一个亲人,能够平静地生活就好。
深吸了一口气,向心慈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调整好了,于是开口。
“你和穆景阳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钱吗?钱好说,只要你远离他的身边,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向心慈表现得十分财大气粗,作为一个家里开集团的千金,拿个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钱轻松加愉快。
在她的认知中,女人勾引男人无非就是看中了钱,要么就是看中了地位。
杭云若似乎对这些豪门望族一点都不感冒,所以向心慈猜测杭云若是为了钱才和穆景阳在一起的。
杭云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这个永远沉浸在自我认知中的女人了,只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你走吧。”叹了一口气,杭云若觉得实在没必要和向心慈在这里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自己不如多去研究一下大师们的理论。
向心慈在她看起来特别可悲,活着的人生意义都没有,只是一心想着要嫁个好人家,成为高高在上的贵夫人,天天对仆人们指手画脚。
向心慈也是这样干的,仆人们敢怒不敢言,生怕未来她若真成为少奶奶,那日子一定不好过了。
“你是在可怜我吗?”向心慈看到杭云若露出怜悯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遭受了极大的侮辱。
被一个穷酸的画家同情,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是谁?她可是向家的千金,以后一定会成为少夫人的女人,怎么能够被一个底层的画家同情!
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她向心慈一定会站在高处,狠狠打那些曾经嘲讽她的人的嘴脸。
现在向心慈也知道了杭云若以前就是穆景阳的妻子,后来被穆景阳赶出穆家,不知道为什么穆景阳又突然和杭云若好上了。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杭云若动的手脚,这个女人 心机很深沉,自己或许还不是她的对手。
杭云若如果知道向心慈的想法简直要笑死,向心慈这种唐吉可德的幻想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在小的时候向心慈就一直喜欢穆景阳,听长辈说自己将来要嫁给他,觉得老天对她真是幸运。
而在美国念书的时候穆景阳娶了杭云若,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但穆家和向家却一直在极力打压,也在试图将杭云若赶出穆家。
这也是穆景阳的目的,用杭云若来分散敌人们的一些注意力,自己可以得到一些喘息的机会。
后来,事实证明他成功了,现在谁也不能左右他,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杭云若,也可以不顾任何阻拦地宣布取消婚约。
而这些都是别人,包括杭云若和向心慈都不知道的,穆景阳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我不会可怜你,只会觉得你可悲!”杭云若说出的话很平静,在向心慈听来却分外刺耳。
她简直要抓狂了,左右看看,抓起墙上的一副画作就撕成了两半。
“刺啦”一声,一副名贵的画作就这样报销了,杭云若还没有反应过来,向心慈已经冲向了另一幅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