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滋味熟悉吧?”
川雩被铁链捆在冰柱上,脚下系着沉重的玄铁脚铐,那个曾经被他叫做父亲的人,正手执铁棘肆意地抽打他,鲜红的血喷洒在冰柱上,转瞬便凝结成了冰刺、冰棱。
这里便是北冥炼狱,一个令神仙都毛骨悚然的地方,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剑鞘。上古战神川擎在众神的帮助下以自己的灵魂为引将极寒魔域尘封在北域寒山之下,将自己的随身宝剑寒冰剑剑鞘化为镇魔神碑,而寒冰剑则是开启封印的钥匙,由历代北方大帝负责守护。这是一个艰巨又枯燥的任务,历代北方大帝必须忠于正义,忠于天界,否则将会被寒冰剑反噬。睡卧在极寒魔域之上的北帝府,寒气逼人,天长日久,这剑鞘小世界也就变成了比炼狱更加恐怖的地方。
“一千多年了,看来高高在上的北帝也不过如此,看来那寒冰神剑你现在已经拿不动了吧?哈哈哈……”川雩放声大笑,他精通变幻之术,这铁链脚铐又怎能奈何得了他,从母亲死的那一刻起,这里便再也不是他的家,而他也不需要再给这个薄情人任何面子。
“若不是有你那白眼狼母亲偷偷将东帝的幻灵宝玉给了你,你以为你可以多活这一万年?恐怕早已变成了碎块!”川穹很不屑地瞅了他一眼。
“是,没错,那宝玉现在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以前因为母亲,我一直对你抱有幻想,但是现在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魔头,一个丈着祖先的荫蔽,获得无上权力的卑鄙小人!”他终于将埋藏了千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不错,以前的你唯唯诺诺,一点也不好玩,现在却练就了一张利嘴,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川穹,一鞭打在他的嘴上,满口的鲜血喷洒在脸上、衣服上。若不是有宝玉护体,只怕已经是满口的冰晶了。
“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也不过是乘人之危而已……像你这样的人也就支配被人利用,受人迷惑。”他忍着剧痛,发出微弱的声音。
越是看他表现得刚强,他就越是愤恨,“既然你这么不怕死,那我就送你去见你娘,别以为没了你,我的北帝府就无人继承了。”川穹变幻出宝剑,一剑刺去,但却没想到千钧一发的时候,寒冰神剑竟然冲出虚空,替他当下了这致命一击。
“一件兵器尚有良知,而你一代神王却自甘堕落!”天赐的时机,他用变幻之术逃脱了束缚,紧握着寒冰神剑。
“想不到它居然自己选了新主人,哈哈哈……,那又如何,你以为有了一件没落了的神器,就可以是我的对手吗?别忘了这是在镇魔神碑里,神碑碎裂,三界必临大祸,你还敢用吗?”川穹用无比冷峻的眼神看着他。
“没错,在这里我确实不敢用它,但是寒冰神剑在我的手里,你也不能奈我何!”川雩坚毅地望着他。
“也罢,看来天意如此,暂且留你一条贱命!”川穹冷笑一声,消失在了炼狱。
“神剑啊神剑,你救了我我应该感激你,可是我却不确定能否守护得了你!”川雩将神剑纳入虚空,运用空间之力,直上三十三天外的清泉。
而川穹放过他,却并不是因为害怕打碎神碑,而是遭受了强大的反噬,受剧痛而面不改色,这点他俩倒是很像父子。他径直地返回了寝殿,并吩咐下去说要闭关三个月,再此期间内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