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清风崖如是,这一年她刻苦修炼,熟练了卷轴上的所有功法,觉得身体通透了许多。
“嗯,不错!算是略有小成吧!”显和云娴看她在莲池边练功,称赞道。
“啊?只是略有小成啊?”她很不满意地说,那我还是继续练吧!
“你一个人练有什么意思,不如去跟我那些鸾鸟练吧!”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太爷爷带到鸟巢,他咿咿呀呀地说了些听不懂的鸟语,其中一个大家伙便毫不客气地追过来。
显得意地笑着,返回了莲池。
“你说它们会不会把她吃掉呢?”云娴逗趣地说。
“应该不会吧!”显飞上屋顶躺下,幸福地躺下,云娴也飞了上去。
“要是能一家团聚,该多好啊!”她望着这湖底别样的天空说道。
“一定会的!”显坚定地回答。
一个月之后山谷里传来一阵奇特的鸟鸣,夫妻俩赶紧跟过去看。
“哇!好美,五彩缤纷,比彩云还要绚丽,好一个百鸟朝凰,看来你的那些鸾鸟已经被征服了?”那鸾鸟炫舞的画面好像诉说了云娴压抑万年的心声,向生而死的孤独和无奈,向死而生的无怨和无悔,而这一切都在一把普通的白桐琴琴音的控制下,着样震撼的美,只怕看过的人一辈子也难以忘怀。
“是啊,以前只知道它们打架厉害,没想到还有这般才艺!”美的画面总是让人心向神往,显在旁边久久伫立,却见一旁的妻子,“小云,你这是要……”
一块熟悉的白色的玉珏,在她的指引下飞到子君头顶,飘洒出阵阵金色的雨,“哇!好美。”她抬头看见自己的头顶正飘散着金色的雨,那雨滴落在皮肤上,让人觉得浑身都充满力量,阳光而自信,她停止了弹琴,在雨里开心地旋转翩翩起舞。
“这块玉珏早就属于她了,我只不过在适当的时候交还给她。”云娴望着小丫头欢快的舞蹈,温柔地靠在爱人的肩膀上,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金色的雨让她想起了,川雩炼制的金鹊粉,那种可以融化元气所结的冰雪的粉末。“多谢太奶奶!”雨停了,她张开双臂,飞过去抱住她。
“就当做是你这么努力的奖励吧!不过要感谢的话,就给我们俩个老家伙炒几个菜吧,对了上次那个青龙过江,好像很不错!”
“还有那个鲤鱼跃龙门!”显补充道。
但如此同时云娴也用神识告诉她这套功法有个缺点,那就是如果有一天心术不正,会遭受强大的反噬,就像她的奶奶一样。虽然这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但是从一开始她就追寻的是仙道,想来不会轻易魔化。
夜晚,宁静而美好,她一个人飞上屋顶,漆黑的夜空却连一颗星星也没有,是迷茫还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父亲最后的那几句话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道是万事万物产生的根源,它历久不衰、无穷无尽,故而宇宙万物才能生生不息,那么什么是道呢?没有固定的形象,没有既定的标准,它自然地就像一阵风,但又似乎遵循着一定的规律,尽管这规律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事物的变化不断地改变,好难掌握,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会看见希望的。就像这清风崖,世人都以为它已经消亡,但事实上却顽强地存在着。数十万年了,世界还有事物早就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而统治者的观念却依旧,这必然是与自然的道背道而驰。
那天晚上她想了很多,想到了见过的每一个人。因为过强的占有欲而铤而走险的萧恪,被一份偏执的爱改变的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望子成龙,却苛刻到吝啬多给一些父爱的韩惠仁,尽管对所忠于的国家无怨无悔,却愧对自己的家人;美丽高傲的南帝之女,却因为执念妒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而痛下杀手;还有同样被困苦的大锅熬煮着,但却依然坚信真、善、美的姐姐、师兄;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上理想、自由、幸福随时都会因为政治牺牲掉的少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白白葬送了珍爱的妹妹的宝贵性命的幻羽;还有那些个藏在心底的人。
她的身体里承载的大部分都是水系的力量,原来以为水火不相容的她,在经历了蓝焰之后,发现世间的事物远比自己想象的玄妙,甚至很多时候可以向自己的对立面转化。于是她灵机一动,用自己的元气凝聚出许多发光的泡泡,就像第一次在通明湖第见到的那样,再将自己编制好的美好画面都输入进去。发光的泡泡乘着风却飞越高,最后破碎落下许多光点,就像传说中的流星雨,整个夜空煜煜生辉。
“显,你注意到了吗?”
“当然,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地盘!”
“真是个举一反三的小家伙,看来注定要由她去改变这一切!”
“前途未卜,但愿她可以顺利吧!”
俩个人躺在床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却默默地关注着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