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少清被迫日陪在炎玉身边,但内心却无时无刻不想着逃避,他不断地托须眉帮忙打听子君一行人的情况,希望可以早日找到由头下凡去,摆脱纠缠。其实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不喜欢炎玉,但就是一看见她过来就感觉头皮发麻。
炎玉本就是装晕,为了能和心上人多相处一会儿,使劲浑身解数却无法打动他,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要么坐着看书,要么舞刀弄枪,又或者是让侍卫去找须眉,反正就是不正眼看她一眼。她心里十分窝火,正巧午膳的时候,侍奉的仙娥上菜的时候,不小心将汤洒了一点。
炎玉大怒,“来人啦,拖出去杖责!”
那仙娥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不就是犯了一点小错,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你下去吧!”
在少清的帮衬下,那仙娥躲过了惩罚,但是炎玉却打定主意将怒火撒在她的身上。午膳之后,少清借口午休,欲离开,炎玉没有阻拦,却一个人来到天后面前说了许多酸话,天后为了少生是非,便把那撒了汤的仙娥贬到下界仙山。
少清在回寝殿的路上,恰巧碰到须眉,在他一再的追问下,须眉终于将自己所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少清。少清听后大怒,内心对炎玉更加反感,原以为她只是刁蛮任性,没想到还心狠手辣,一点也没有仙家风度品性。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少清怒气冲冲地回到寝殿,又传近身侍卫吩咐下去,若是炎玉前来便说师尊传唤,三日之后回来。
少清带了许多衣物,打算常住清泉,他风尘仆仆地来到梦寐以求的清静之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株花一滴水无不散发着自由的芬芳,来到这里他的脸上才又浮现出笑容。
师父给每个弟子都留了一个房间,他径直地来到自己的房间,正好看见师父从那从不让人进去的房间出来。
“徒儿,拜见师父!”少清躬身叩拜。
“看你这样,是要来此长住,也好来陪陪我这个老家伙!”凌霄向银杏树的方向走去。
少清,放下衣物,也跟了过去,师父今天看起来似乎有很多心里话,很多感慨。
他还是像往常那样摆开一盘棋局,少清上前去,站在一旁。
“坐吧!”凌霄一抬手,让他坐在对面。
少清感觉十分惶恐,自他入师门以来,那对面的那个位置就没人敢坐,师父也从不让别人坐,这都是怎么了。少清忐忑地在对面坐下,凌霄执白子他执黑子,俩人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直在下棋,不多时少清便败下阵来,一连十多局都一败涂地,他紧张得满头大汗。
“棋如人生,你的棋路太直,容易被人一眼看穿,太容易被看穿就太容易被人利用,成为别人的棋子!”
“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
凌霄淡泊的双眼平静地看着他,虽然全无怒气,但是少清却感觉十分心虚。他突然想到那个在凡间遇到的师兄,“师父,徒儿在凡间遇到一位叫川雩的上仙,他自称是徒儿的同门师兄,但是徒儿在天界一万年,从没听说过……”
没等少清说完,凌霄便接过话:“没错,你确实有这么一位师兄,他现在正在清泉养伤。”
“养伤?他怎么了?”少清惊讶以川雩的身手,已经很难在三界寻到对手,究竟是谁能够伤到他?
“他是北帝之子,北帝府唯一的继承人。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很多事一时很难说清,不过既然你们已经相识,不妨留下来帮我照顾一下。”
“是师父!”
“但是不可以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凌霄分散的目光刹那间凝聚,少清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回答道:“弟子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