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奕儿、清儿,稍后你们便去挑选合适的人前去卧底,此外练兵也要抓紧。”少宇道。
“那招贤纳士之事就交给我这把老骨头吧!”
“时不待人,那咱们就分头行动吧!”少宇道。
星宿听了凌霄一夜的“絮叨”,脑海中的记忆断断续续地连接了起来,前尘往事又重新充斥在脑海。这倒让他有些凌乱了,凡人的自己因为执念先行回归真身,导致另一半元神被迫在七日之内回归。
本来是想保护她,没想到却误打误撞毁了她的姻缘。那日被昆仑之巅的光团吸引,匆匆一见,那种似乎早已深入骨髓的刻骨铭心的感觉,便一直萦绕在心海挥之不去。但又想既然二人本是一体,自己何不取而代之?
可是这该如何开口呢?到底是同中有异。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历劫的过程中,顺道修习了凌霄的独门秘法。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探知了美人的香闺,院子里蔷薇开得正盛。他栖身于枝头,正好可以望见闺中之人。
夜晚子君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却见窗外有一团光,心生疑窦。天辰位于天际缝隙,夜晚漆黑,再加上这小院只她一人居住,便更加可疑。
她悄悄地下床去,戳开窗户纸,见枝头的一朵花竟然泛着清辉。
难道这花成精了?可是并无妖气,无论如何一朵寻常的花是不可能发光的,这里面定有古怪。
她披上外衣,走出房门,“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鬼鬼祟祟地意欲何为?”
没想到此言一出,花中竟然真的走出个人来。
“还以为是个什么德高望重的神仙,原来不过是个轻薄的登徒子。”她不屑地往回走。
“姑娘请留步,这是一个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神君更应该早早地回去,免得引人非议!”她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我是想说,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或者可以坐下来谈谈。”
眼看她就要进去,他心一急上前挡在门口。
“你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她彻底怒了,祭出了宝剑。
“我就一个问题,你到底爱的是他的躯壳,还是他的灵魂?”星宿道。
“真可笑,这与你有关系吗?”她一剑劈下去,没砍中。
“这剑与你还真配,只不过伤不了本君。”
“阁下好像忘记了吧?这里是魔宫,只要我大声一喊,自然有人能够伤得了你。”
“既然如此,在下得罪了!”他一把将她拽住,带到了荒野,“这样总不会有人能够打扰了!”
“你到底想干嘛?”
“本君只想和你好好聊聊,别无他意!”
“可我不想和你聊,你的年岁甚至超过了我的父亲,难道就这般为老不尊吗?”她冰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情义。
“本君看起来很老吗?其实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叫流光。”
流光是他的本名,自从远古的正神一一逝去,再加上他天性清冷孤高,不擅与人结交,
这个名字也再没人叫过。 “你叫什么,本姑娘不感兴趣!”她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我的前身,一个是爱你的,一个是你爱的………”他突然有点说不出口。
“那又如何?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们其实是同一个人,只是躯壳不同,我是为你而回来的,作为凡人孟章的我最想做的就是守护你;可是归来后才知晓,无意中让你伤得这么深,对不起!”
“所以你是来道歉的,抱歉我成了你游戏的牺牲品,是吗?”她侧过身,心痛的泪水无声地滴下。
“不!不是的,因为之前受到了反噬,短暂地失忆,但是现在我已经都想起来了。”
“那又如何,你能把他还给我吗?”她痛苦地望着他,泪眼模糊。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那日看见你在昆仑雪山织造的幻想,还有那令人心碎的琴声……”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你走!”
“这不是怜悯,确切地说是表白,你就是我寻觅了一生想要找的人,我在凡间轮回无数次,每一世都是孤独,直到遇见你,一切开始有所不同;而在神界,我们也不期而遇的相遇了,这便是缘分。即使是失忆,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依然强烈。”
“呵,呵呵……你不要再说,这一切真的让人太难接受!”她已经被震惊地有些语无伦次,拼命地摇着头,逃离而去。
千疮百孔的心,好不容易开始止痛,现在又被人揭了疮疤,还在上面撒了些佐料。
凭着直觉和准确的方向感,她很快找到了川雩的墓,白日里,她方才和父亲来过此处。
即使是冰冷的石碑,也让她感觉分外地亲切。
“什么叫做躯壳和元神更喜欢哪一个,好笑!你就是你,谁也不能取代。”躺在墓旁的荒草里,她痛苦的心似乎得到了些许慰藉,仿佛自己也化作了一座坟墓。
看着她伤心地离去,星宿地心好似正在被无数只蚂蚁啃食。如果元神没有归位,他或许是幽默风趣,善解人意的,但是归来之后,遥远的记忆也苏醒了,他不能忽视,自己就是流光,外表和性格可能都会与之前有些差异。
只是她离去的方向,并不是魔宫,他有些不放心,悄悄地跟过去,看见她在野地里睡着,旁边正是爱人的坟墓。
“我就在你的旁边,可是你却要守着坟墓过一辈子。我流光桀骜一生,想不到也会如此被人轻视。”他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盖上,四处转悠,不知不觉到了竹楼前。
桃叶蓁蓁,纤长的叶,好似悬浮在空中的舟。流光也有一叶扁舟,叫做彷徨,船上没有金雕玉砌,只载着一船的星辉。
他醒来后便回到了彷徨,在星辉里静思。那是一艘很有意思的船 ,静静地漂泊在银河之中,踪迹难寻,后世没有人见过,更没人有幸登船。
前日,他救走她之后,便带她来到彷徨,起初她还对救命之恩,满怀感激,但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便逃之夭夭了。
星宿回到彷徨,躺在诗意氤氲的扁舟里,心里却备受煎熬。
第二天,子君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男人的衣服,然四下无人,除了两座孤坟。她希望那时他,但是衣服上还未散尽的蔷薇香味,否定了内心的期盼。
远处的士兵已经在开始操练了,喝喝哈哈地很有气势,朝气蓬勃,鼓舞人心。
她被那股正能量吸引,慢慢地走过去,但是训练却停下来了,少奕和少清两个独臂殿下站在前面格外抢眼,好像在同他们训示什么。
“二位殿下,你们怎么不练了?”她好奇道。
“小丫头,你怎么来了?”少清道。
“切,论年龄我比你大一万多岁呢,以后记得叫姐姐!”她得意道。
“我不信!”少清惊愕道。
“不信,你去问我爹啊,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嫂子。”
“好了,你们别闹了。炎宏高官厚禄在三界寻访高手,所以我们打算派人去碰碰运气。”
“哦,我明白了,可是天帝麾下虽然也有这么多将才,但是都是些熟面孔,眼生的法术又一般。就算易容,法术、武功路数也容易暴露,不过浑水摸鱼还可以,但是不一定能够接触到核心机密。”
“这倒是很难办,子君你有什么好办法?”少奕道。
“临时训练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如果有一个高手愿意带他们,那就不一样了。”
“法术高强,还是生面孔,咱们还真的有这么一位,二哥走咱们去找父亲。”少清拽着少奕离去。
子君长舒了一口气,这下终于可以不用再被骚扰了。
“你们俩的想法很不错,可是这事不太好办?他不是一般的神仙,就算是你们的爷爷在世,他也不一定会帮忙。”天帝有些为难。
“那师父呢?他会不会有办法呢?”少请道。
“天尊,在结界外主持招贤纳士之事,要不你们去问问?”少宇道。
“二哥,走!”
兄弟二人来到外面,两排天兵八字形站着,头顶上悬浮着巨大的招贤榜,凌霄摆一张案几坐在那里悠闲地读书。
“师父,您这布置真是简约而又不失威严!”少清嬉笑道。
“有事直说,少拍马屁!”凌霄道,少奕一旁窃笑。
兄弟二人又将前因后果阐述了一遍。
“想法不错,只是老朽也爱莫能助,谁给你们出的主意,你们找谁去!”凌霄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