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不出所料。
接下来就有几家与他产生仇隙的,或者是与麻佬强交好的势力,指名道姓地挑战他。
但目前韩乐不在,邓勇自身难保,只有一个勉强拿得出手的老虎。
面对这些各方高手,让他上台就是送命。
马德冲只能打碎牙齿吞下肚,自认倒霉,把一块块地盘与生意拱手送人。
其他不说,单单每次输的一千万,就让他感觉痛不欲生。
“玛德,你们别得意太早!”
“一会韩大师来了,我要你们连本带血吐出来!”
马德冲心中滴血,恨恨发誓。
此时台上的大多数大佬,都已经不再关注四分五裂的中海市,而是把目光瞄向麻佬强与那个空手道高手身上。
凤台市的席位上,紫衣女子美眸淡淡扫视那边一眼,疑惑道:
“诚叔,邓勇似乎是一位真气小成的高手,爆发力不止千钧吧,居然挡不住一个练空手道的?”
“小姐,那倭国人练的可不是外面流传的空手道。”
守护在她身旁的光头壮汉双眼微眯,若有所思道:
“此人修炼的是空手道的不传之秘淬体,类似于我们由外而内的真气炼体,力量早就突破人体界限。”
“你应该也知道,倭国自古就有类似于忍道,阴阳道等的武士传承,自然不缺少刺激肉身突破的法门。”
“这种传人,战斗力绝对不会比华夏的真气高手差,最顶尖的大师,甚至能够与先天宗师一较高下。”
“不过真正的倭国传承弟子,大多都是隐藏在暗处。那个沐川内酷还算不上真正的传承弟子,实力也就比邓勇高出些许罢了,要不是邓勇一开始轻敌,胜败还是两说。”
“那诚叔你呢,比起此人如何?”紫衣女子好奇问道。
“那个倭国人?呵呵。”光头壮汉傲然一笑,“台上这么多势力,除了赵家那个老不死外,其他的给我提鞋都不配。”
“至于倭国人嘛……”
“翻掌之间,我必取他性命!”
他说话时,龙盘虎踞,身稳如松,自有一股独傲群雄的气势。
柳小姐淡淡一笑,顾盼流连,自有一番风华。
“此次坤伯伯既然请我们柳家帮忙,那就不能堕了我们家族的威名。帮他争夺个全省第一,也应该是手到擒来了吧。”
“不错,我柳家作为广南省数一数二的武道世家,又岂是这些闲俗凡人可比的。”
诚叔理当如此的点头道:“那赵家老鬼虽然是大林寺的和尚,但前些年因受了伤被逼还俗,他真要和我打擂,我有六成机会赢他。”
另一边,蔡天豪也在与楚执事讨论相关事项。
满头鹤发的老者看上去精神抖擞,笑道:“豪爷放心,这沐川内酷打斗经验还有些欠缺,绝不是我对手。”
“此次来的人,功夫最高的也才真气中期水准。想要把我们踩下马,还不够资格。”
“有楚执事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蔡天豪安然点头。
楚执事轻松的笑了笑,但内心却无来由的有些不安,眼神狐疑地看向紫衣女子与她背后的光头壮汉,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两人。
时间就这般过去,擂台上又厮杀了三四局。
沐川内酷战意高昂,连番上阵,一拳轰飞一名跆拳道的对手,斩获三场连胜。
高台上的诸多大佬,除了蔡天豪与紫衣女子还稳坐钓鱼台外,其他人都有些揣揣不安起来。
实在是,这个倭国人的战斗力太強了!
自己高价邀请来的高手,似乎很难吃得下他。
到头来,不但输钱输地盘,还得丢脸。
那麻佬强肆意大笑,得意洋洋,目光觊觎全场,似乎仍不满足,正在挑选下一只‘肥羊’。
台上的一众大佬,不由自主地把眼神瞄向蔡天豪。
蔡天豪眼眉一挑,知道不能再让麻佬强继续横扫下去,正打算让楚执事出手,戳一戳他的傲气。
却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声:
“莫非我们广南省沒人了吗?被个倭国人打得没脾气了?真是丢脸啊!”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胡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椅上,眼睛半闭不闭,脸带不屑。
麻佬强闻言,勃然大怒道:“胡老狗,你找死是不是?”
“很好,那老子就成全你!”
他猛地站了起来,抬眼扫视着胡华的左右,不屑道:
“你就带着这几个阿猫阿狗,也敢出言挑畔老子?”
“不是说你从斐律宾请了个武道大师吗?那位‘大人物’呢?莫非是见识到沐川内酷的真功夫后,吓得临阵逃脱了吧。”
场中一众人闻言,也都眼带不解之色。
胡华身后除了四个黑衣保镖外,就只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徐大师。
那徐大师满脸皱纹,看着就像个快要入土的死老头,显然不是上场厮杀的角色。
‘说来也奇了,胡华请来的那个斐律宾高手呢?之前不是声势浩大的吗,如今怎么消失无踪了。’
一众大佬的心中,很多都有着这种疑问。
胡华猛地一拍椅凳,霍然站起,怒火冲霄道:
“麻佬强,你竟敢如此羞耻疤爷,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既然你这么急着想死,很好,那老子就成全你!”
他说完忽然微微一躬,恭敬叫道:
“有请疤爷上台!”
胡华身后的一众保镖,也纷纷恭敬地弯下腰,面向着不远处的滚滚河流,齐声呐喊;
“有请疤爷上台!”
场中所有人,包括下方的观众,都看得一头雾水,这是演的哪一辑戏?
那滚滚东流的宽倘河面上,连只蜻蜓都没有,就更别说船只之类的了。
他们这般毕恭毕敬地对着河面邀请,莫非那个疤爷是只水鬼不成?
只有下方观众席上的韩乐,忽然轻咦一声,惊疑不定地看着平静河面,随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呵呵,有意思,这次擂台赛之中,居然还真有高手登场。”
“如此一来,倒是不枉此行了。”
观众们都看得莫名其妙,有些人甚至已经不耐烦,心中开始暗暗咒骂胡华傻帽的时候。
忽然,高台上的楚执事与诚叔却是霍然一惊,齐齐站起身来,惊骇地望向水流滔滔的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