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大婚之时,我送你们一块九层的婚礼蛋糕!”干宝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见到步摇,魔天这对活宝,她一下来了兴致。尤其是当她听说步摇和魔天就要完婚时,更是兴奋莫名,于是许下了这么一个几乎要拼尽她全部家当才能实现的送一个独一无二的九层婚礼蛋糕的诺言。
“真的?”步摇兴奋的小脸红扑扑问。
“嗯!”干宝点了点头!
“说话不算话是小狗哦!”步摇有些不放心地说。
“汪汪~~”干宝立马配合地叫了两声。
“魔天,你看看,干宝她欺负我!”步摇拽着魔天的袖子撒起了娇。
步摇酥酥麻麻的声音让魔天很是受用!而干宝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缩着脖子,急忙去搓胳膊。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蛋糕?”魔天想要去揪干宝的衣领,但又顾忌她的身体,只是虚晃了一下手势,“当初,要不是因为买蛋糕,我也不至于被冥渊活活扎了五百针!”那可是魔天一生的耻辱啊,如今提起来还恨得牙痒痒。
“你?被冥渊扎了五百针?什么个情况,快讲讲,快讲讲,”干宝一掀被子,盘腿坐了起来,准备听故事。
魔天和步摇,你一言我一语,把干宝为省钱骗魔天和五百个美女合照换取蛋糕,步摇吃醋,以原谅冥渊吃了干宝的生日蛋糕为条件让他扎魔天五百针的事情仔仔细细地给干宝讲了一遍。
干宝听后笑得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万将军爽朗的笑声也从门口传了过来。
魔天不悦地起身,瞪着站在门口笑得直不起腰的万将军,“你还有脸笑,若不是你把干宝送给步摇的蛋糕偷走了,我会白白挨这五百针吗?”
“怎么又怪我了呢?”万将军一听魔天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了,立马火冒三丈,三两下就跳到了魔天跟前,开始揭他的短,“那你还怀疑渊和步摇有一腿呢!”
“什么?”干宝“蹭”地从床上坐直了身体,步摇也一脸错愕,她摆着手,语速飞快地给干宝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冥渊想娶你,才对我献殷勤的,不知怎么回事,流言就出来了,真的,干宝,相信我,我对你男人没兴趣,我要是知道,要是知道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我非得把他的舌头……”
干宝眯着眼睛一点点凑近步摇,步摇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气息,说话越来越没底气,随着干宝的靠近,她的身子慢慢地往后撤,以至于最后和床板凹成了45度角。
“怪不得冥渊一直以我未婚夫自居,看样子,你真的背着我做了什么卖友求荣的勾当……”干宝双手关节握得趴趴直响。
步摇看着干宝放在她脸前的拳头,费力地吞了口唾沫,满脸堆笑,讨好地说:“干宝,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可是两个吵架的男人却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谈话给在场的两位听众心中激起了多大的波澜,依旧旁若无人地斯着逼。
“谁知道当初冥渊对步摇那么殷勤是为了干宝呢?正常点的男人都会怀疑的好不啦?这叫本能,懂不懂?”魔天反驳道。
“额……”万将军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嘴角抽搐,胡子跟着一翘一翘的。
魔天却得理不饶人,甩着一头飘逸的白发继续手撕万将军:“怪不得你到如今仍是孑然一身,形单影只,这么不解风情,活该你单身,活该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魔天的话,恰到好处地击中了万将军的痛处。万将军开始反击。“你以为你是怎么得到步摇的?还中了情花毒,我呸!”万将军一口唾沫正好吐到了魔天的衣摆上。
这可触了有些轻微洁癖的魔天的眉头,他撸起袖子追着万将军就要打。
万将军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快速地跳着逃命,一边还大声喊着:“你只不过是听步摇说她会考虑冥后的事,便以为她要嫁给冥渊,怒急攻心,吐了口鲜血,装什么深情,你这手段,也就骗骗步摇这种没心眼的小姑娘了!”万将军情急之下,把魔天苦苦隐瞒的事情和盘托出。
话说出口,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万将军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支支吾吾地对坐在床上已经石化成一座雕像的干宝说:“那个,妹,妹子,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哈!”说完,不等干宝回话,万将军便飞速地跳着跑了出去。因为跑得太急,出门的时候,被高高门槛的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但他不顾得喊疼,爬起来又跑了。
步摇看着干宝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表情,再想起来那一晚在干宝家魔天装作情花毒发的时候干宝说的话,心里有了计较,她直起身子问:“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这下轮到干宝没底气了。
“你早就知道魔天是骗我的了,是吗?”步摇嗓门提高了两个分贝。
干宝捂了捂耳朵,抠着小手指的指头,为难地说:“略微猜到一丁丁。”
“你……”步摇手指颤抖地指着干宝,或许是情绪太激动,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话。
“你把我卖了,我瞒了你,咱扯平了,扯平了……哎呦,我突然感觉好虚弱,得睡觉了……”干宝捂着脑袋,直挺挺地躺回了床上,还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的。
她在被子里捂了半天,都快憋死了,也没听到外边传来哪怕一丁点动静,于是,干宝悄悄把被子掀开一条缝,从缝里观察外面的情况。
只见步摇早已哭成了泪人。干宝想去安慰,但转念一想,感情的事,容不得旁人插手,只有当事人自己想清楚了,问题才能得到解决。现在,步摇和魔天需要的不是安慰,是空间。他们需要足够的空间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想到这,干宝放心地转过身睡去了,她相信步摇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