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宝顺利留了下来,帮着长清照顾伤兵。许是出于同情,自从那日之后,张大宝待干宝也亲近了许多。
看着张大宝白白嫩嫩的脸,干宝总是情不自禁地掐一下,然后学着电视上的广告词,“大宝,天天见!大宝啊,天天见!”
弄得张大宝一头雾水。
用现代的话来说,张大宝就是冥渊的勤务兵,负责他的日常起居。
干宝只有在冥渊伤口换药的时候才能见他一面,虽然她什么都帮不上,她还是坚持跟着长清过去,美其名曰为长清提药箱。
因此张大宝就成了干宝获取关于冥渊消息渠道。
比如,冥渊的长衫哪里破了;比如冥渊爱吃什么菜了;比如冥渊吃坏肚子,晚上起夜几次了;比如生辰八字了;比如大腿内侧有颗痣了,数不胜数。
当然,有时候还会附带着一些关于万将军的八卦。
比如,他老娘托人给他说媒,让他回家相亲了;比如,晚上睡觉喊了怡红院头牌的名字了;比如,喝醉搂着马睡一夜,第二天马就受惊了;比如,下河洗澡被螃蟹给夹着脚趾头了……
关于冥渊,干宝总是不厌其烦地听,而且还想听更多,更多。
“嘿嘿嘿嘿,大宝天天见,你说冥将军昨晚睡觉说的什么?”干宝双手托腮,眼冒桃花。
“他说,干宝,你给我出去,”张大宝无奈地重复着,抱怨道,“这是你问的第四十九遍了。”这女人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吗,将军在梦里都想赶她走,她还乐成这样!
干宝摸摸张大宝手里正在缝制的中衣,“大宝天天见,将军的衣服又破了?”
“嗯!”张大宝看也不看她。
“我来帮你呗,”一想到冥渊要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服,干宝就莫名地兴奋。
“你会?”
“我可是女人嗳,这是女人的强项好不啦?”干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对哦,”张大宝往干宝不算太有起伏的胸部望去,猛然意识到,干宝是个女人呀,女人天生不就会做针线活的吗,那我还劳什子地捏着绣花针干嘛?他当即把手里的衣服塞到干宝手里,郑重地鞠一躬,“姑娘,摆脱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干宝拍着胸脯保证,本来就不凸起的胸部被她拍得又扁了扁。
干宝给长清告了假,喜滋滋地拿着衣服回到了住处,穿针,引线,准备大干一场。
还没动手,干宝眼珠一转,探头探脑往外瞧瞧,赶紧把营帐的帘子扯好,把衣服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脸色一变,“怎么一股汗臭味?”
再一想,冥渊是谁?长胜营的常胜将军,要带兵,要操练,肯定要出汗的吗?这怎么能叫汗臭味?这叫男人味!
想通了,干宝把中衣放到鼻子下,又深吸一口气。
冥渊的味道,男人的味道!
干宝不仅把破损的地方补好了,还绣了一个英文单词“baby”在胸口的位置,她要把自己绣到冥渊贴身的衣物上。黑暗中干宝红着脸,捂着嘴偷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