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通脾气,干宝心里舒畅许多,躺到床上,一会就睡了过去。
虽然客厅多了个奇怪的人,但她却睡得格外香甜,仿佛有了守护神一样心安。
第二天早上,干宝在暖暖的阳光中睁开了双眼。
连日的疲惫一扫而光,干宝满足地叹了口气,好久没睡这么饱了。但这种满足感还没持续三秒,就被恐惧替代了。
她从床上弹起,马上去摸床头的闹钟,然而,平日放闹钟的地方却空空如也,手机也不见了踪影。
她在房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就去床底找。
正当干宝的脑袋伸到床底,屁股翘得老高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你在找什么?”
干宝一激动,头重重地撞到了床板上,她捂着脑袋,艰难地从床底退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冥渊时,才找回了有关昨晚的记忆,“有没有见我的闹钟?”
“闹钟?什么东西?”
“就是圆圆的,大概这么大,”干宝努力地用手比划着,“有两只耳朵,三个指针走起来滴答滴答响,有没有见到?”
“还会学鸡叫的那个?”冥渊问。
“对,对,对,就是那个,在哪?”干宝急忙点头。
“哦,那个呀,在那。”冥渊扭头走出了房间,指着房间的角落说。
干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她的闹钟,竟然一动不动地躺在了鱼缸里,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机械地扭过头,看着冥渊,“你别告诉我,你把我的手机也给扔了进去。”
“手机,又是什么?”
干宝突然没有勇气去给冥渊解释手机为何物,“你告诉我,除了闹钟,你还把什么给扔了?”
“妖孽,”冥渊为自己给干宝解决了个大麻烦而自豪不已,“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把这样一个邪物放到枕边?”
“你对它做了什么?”干宝有些无力地坐到沙发上。
“那可是个邪物,小小一块铁疙瘩,居然会动,会说话,会发光,还会唱歌,幸亏我功力高,把它给降住了,不然这样一个邪物在枕边,日日吸你阳气,你会死得很难看的,”冥渊说得神乎其神,干宝则听得哭笑不得。
“你把它弄哪去了?”现在干宝惟愿自己的手机死得不算太残,还有修理的价值,她可没多余的钱去买一部新的手机了。
“你找它干嘛?那种东西,还是少接触为妙。”冥渊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好奇你是怎么降服了它的,”干宝随便諏了个借口。
“我给你讲不就得了吗?我呀,先……”冥渊兴高采烈地坐到干宝身边准备大肆宣传他的英勇事迹。
“没时间给你解释了,快点给我找出来,我有急事,”干宝看了眼好好升起的太阳,有些着急。
“真要看?”
“嗯。”
“好吧。”冥渊有些不情愿地走到冰箱那里,拉开冷冻室的抽屉,在里面翻找了好大会才拿出干宝的手机。
“给,我暂时把它给封印了,当心不要撕掉符咒。”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捧到干宝眼前。
干宝看着手机上贴的画满特殊符号的符纸哑然失笑,不顾冥渊的反对,一把撕掉符咒,仔仔细细检查了手机,确定它只是没电了,才彻底放下心来。她拧了把冥渊的嘴角,“怪大叔,你肿么辣么可爱呢?”
“放肆,”冥渊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当即脸红到了脖子根,“未出阁的大姑娘,怎可如此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