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换上试试看，”林兮把手里的衣服递了过来，并指着角落里的试衣间说，“试衣间在那里，不会穿叫我。”
“会穿，会穿。”干宝喜滋滋接过衣服就往试衣间跑，脚下又是一个踉跄。
“慢点，”林兮无奈地摇着头。
“嘿嘿，”干宝关上试衣间的门之前探出头尴尬地笑笑，“不要偷看哦。”
麻溜地套上林兮拿来的衣服，干宝熟练地系好腰间的琵琶扣，她有些惊讶自己竟然如此熟悉这件衣服，甚至连腋下有几个琵琶扣都知道。
穿好衣服，干宝并不急着出去，而是在试衣间对着镜子顾影自怜一番。
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完全能够驾驭水蓝色的云锦。丝滑柔软的云锦紧贴肌肤，软软的，柔柔的，异常舒适。干宝兴奋地转了个圈，裙摆张开，腰际延伸到裙摆的梅花蓦然散开，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梅花开。”
干宝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出，“怎么样？”
然而她没有见到林兮欣喜的表情，却见到他一脸苦闷。
干宝不安地走到林兮跟前，轻声问：“不是你想要的，对吗？没关系，可以再找模特，我帮你找。”
“不是，”林兮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银色轻纱为干宝穿好。银色的轻纱随着干宝的动作，微微流转着光芒，让干宝整个人都显得飘渺不真切。
“太好看了，我自私地想要独占这份美，”林兮热切地看着干宝的眼睛。
“你太坏了，我还以为让你失望了呢，”干宝一推林兮，自顾自地去欣赏衣服，不停赞叹，“太漂亮了。”
“喜欢吗？”林兮眉眼染上了几分柔色。
“嗯，这是什么衣服，我怎么觉得好像穿过呀？”干宝的眼睛不舍得从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移开。
“又乱说话，这里的衣服每款只有一件，你怎么能穿过呢？不过你可能穿过类似的款，这件衣服原型是百褶如意裙，为了适应现代人的需要，我把袖口给收窄了，拖尾也改成了齐地款，”林兮站在干宝身后，看着镜子里欣喜不已的干宝，自己的嘴角也上扬了起来。
干宝也未过多争执，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衣服吸引了：“设计师就是不一样，都不用尺子量，只看我一眼就知道尺寸了，衣服做得这么合身，”干宝终于转过了身，对于第一次见到林兮的情景已经释怀。
“设计师也得用尺子量，”林兮手中突然多出一个发簪，他径直解开干宝的马尾，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说：“这件衣服是遇到你之前就做好了的，我也很诧异，放在你身上居然不用动一针一线。”
说话间，一个飞仙髻已经挽好，林兮站在干宝身后对着镜子里的她左看右看都不满意，索性拆了。之后是百合髻，堕马髻，灵蛇髻，双丫髻，干宝的头发拆了挽，挽了拆，林兮还在乐此不疲地尝试着。
墙上挂钟的时针滴答滴答挪到了十二点，干宝抵挡不住困意，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但林兮手中的一撮头发却在关键时刻把她拉了回来。
“已经这么晚了，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实在抱歉。”林兮看了一些时间，充满了歉意。
干宝揉着疼得有些发麻的头皮，打着哈欠说，“没有找到合适的发型吗？”
“没，总觉得感觉不对。算了，明天再试试，我先送你回去吧。”
“好，”干宝站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