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以为自己生活在过去,见人家男女牵手就是恋人,领个女孩回家便是老婆,都是些什么思想啊,太落伍了,太落伍了,你们不看电视不玩电脑,那也多看看报纸啊,那上面的资讯日新月异,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知道吗?男男结婚,女女成家,这在有些国家都合法的懂不懂?我领个女同学回家你们就大惊小怪,看猴把戏一样的看着我,还来摸一下,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何建勋只想赶快进家门,然后把门一关,随便这些大妈大婶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呢,已经是最差的想法了好不好,总不成她们把自己想成是个拐卖花姑娘的吧。现在只能祈祷遭受虐待的曲同学一定要沉住气,别爆发就好。
不过一想到二奶奶的手所摆放的位置,何建勋又有些想入非非,假如是自己的话,那该有多好,手感一定不错。哎呀,差点疏忽了,她那屁股上不会还有一截尾巴吧,听说人类有返祖现象,有些人一出身就会身上长毛、屁股上留一截尾巴,不知道她会不会也这样?
二奶奶的干枯的手掌终于收了回去,而曲玲珑整个人都惊呆了,她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一个处世不深的小姑娘,被一位高领老太太爱怜似的摸了一把,虽然摸的地方不大对劲,让她心中不悦,可是却不能对着一位老人家生气。别说何建勋感到无地自容,她也觉尴尬无比,谁会想到一到门口,便有这么多好事者来观看,早知道如此,说什么她也不会来。可是既然来了,也不能现在就走,良好的涵养告诉她自己一定要稳重矜持,周围的人脸上都带着几许笑意,没有谁真的心存不良。
外面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何母,楼下的大门一开,她已站在了门口。
“怎么这么多人,你小子惹了……”
印入她眼中的除了何建勋那阴晴不定的脸之外,还有周围的街坊邻居那好奇的样子。她马上住口。
二奶奶撑着拐杖终于要回去了,颤巍巍走着,一边说着:“好,好啊……比他爷爷眼光好。”也不知这二奶奶当初和爷爷之间有没有感情瓜葛,假如奶奶听到这样的话,非气的牌位乱晃不可。
何母直愣愣的看着何建勋,那一瞬间,脸上一点表情也无。或许心中是有想法的,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显露出来。
“选择!她在选择接下来该怎么做!”这是何建勋心中对老妈现在的评价,相处这么多年,一点都摸不着老妈的脾气是不可能的,而现在她的样子,就是在暗中抉择。
聪明人做事需要三思而后行。
丁大娘在不远处说道:“小姑娘有没有姐姐,要是有空带她到我家里来串串门,聊聊天。”看她那一脸谄笑的样子,就知道不是良人,保不定打着什么样的注意呢。再说人家年纪这么轻,长得又靓,就要像你们四五十岁的大妈大婶一样终日无所事事,串串门,互相闲话短长,一点人生追求都没有,这不是在害人吗。
何母僵硬的表情逐渐起了变化,嘴角慢慢翘起,并向两边的耳朵根上扯去。一个让何建勋都感到有些夸张的笑容浮现在自己的老妈脸上。
“建勋回来啦,快进来,快进来,怎么能让人家丫头老在外面站着你,你这孩子太不懂礼貌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做人,有女孩子上门,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千万别让人受了委屈。”一通埋怨之后,又来到曲玲珑面前,满脸喜色,如同见到了失去音讯多年的亲生闺女,拉着她的小手,殷勤万分的说道:“外面站着多累,快进屋坐坐,阿姨帮你拿东西。”
何建勋眼睛都直了,这还是口口声声说要发现自己早恋,会把自己屁股打开花的老娘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她比自己还要开心呢。
不会是老妈耍诈,等外面的人都走了,进屋里之后门一关,给自己来两个大嘴巴子,然后痛斥自己行为不端、糟蹋良家姑娘吧。
何建勋心中七上八下的进门,而曲玲珑几乎是被何母牵着手拉进去的,似乎生怕这位小媳妇一转眼就跑了,再也寻觅不到更好的一样。
外面的这些邻里乡亲见人进了门了,这才陆续散去,但不表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这样的消息如微风吹皱了一池平静的湖水,掀起的涟漪向四周扩散而去,不用多久,这远近相熟的人便都会知道何家的坏小子拐了人家一个清白姑娘回家,真不知对方哪辈子作孽,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就投到他家里去。然后慕名而来,或者特意赶来看个究竟的人,就会三天两头的出现在何家家门,嘴上说是来窜门或者看病的,但多半来看个究竟,见识一下什么样的姑娘会缺根筋,傻到就这样把自己拱手送人。
老妈真的很殷勤,拉着人家女孩儿的手嘘寒问暖,一会儿问要不要喝红糖水,一会儿要问是不是洗把脸,去去乏,见她拿脸盆打热水,正要用热毛巾给曲玲珑擦脸,何建勋连忙抢过脸盆,说道:“我也洗一洗,妈你自个忙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背对着曲玲珑时,何母面色一沉,伸手在他的腿上用力掐了一把,疼得何建勋一哆嗦,何母揪住他的手腕,拉到隔壁房间低声问:“这就是你口中的同学,前几天送饭的那位?”
“是啊,你下手轻一些,我腿上都青了。”
“青你个头,你这样把人家带回来,想怎么样?”
“还能怎样,先住下呗。”
“这事人家父母知道吗?”
“呃……好像不知道。”何建勋心道我连她父母是谁,住哪里都不晓得,怎么可能先知会人家父母嘛,而且如果人家父母就在旁边的话,她还会住自己家里来?
“那要是人家找过来,你怎么解释,脾气坏一些的,非和我家拼命不可,你这小子色心迷了窍了,怎么不知道事情轻重呢。”
何建勋分辨道:“你当我啥都不懂,人家现在没处可去,和父母离散啦,等以后寻着父母或者亲戚朋友,还是要搬出去的,只是暂时住这儿。”、
“暂时的!?”何母点了点头,随即默认无语。何建勋居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失望之色,他低声道:“妈,你不会真的想让人家做你媳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