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对着韩伯大吼一声:“难道我的命令还没听清楚么?放他走。”
顾西城的手段他很清楚,黑道上别的事情他不知道可是魏天死在顾西城的千刀万剐之下这件事王岩可是一清二楚。血洗王家这种话顾西城说得出做得到。
“可老爷······”韩伯还想继续说,就算是放过顾西城这回顾西城以后也不会放过他,还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省的麻烦。
韩伯的意见还没有提出口,顾西城就张扬大摆的走出去,旁边本来还有想阻止顾西城的人最终都被王岩这句话给制止住。
王岩这回可是在顾西城的身上栽了个大跟头,这次的放虎归山意味着今后他的黑道生涯岌岌可危,看样子,还是得去找袁希文寻求庇佑。
出了王家,顾西城松了一口气。为证实王叔的话是否可信,他只身来到这里,差点就有去无回。
好在他很淡定,兵不厌诈,成功的骗到了王岩那老东西。
他计划回到拥城帮,要重新布置南北环街的布防,征伐王岩,不仅把失去的东分部给夺回来,还要把王岩手里的西分部据为己有。统一黑道实现真正的霸主。
袁宅
“我昨天去找你,没遇见你的人。今天,你就过来了啊。”袁希文略微的看了一眼,王岩还带了些礼。出手阔绰约。这人一向没有那么大方,这次却给他送了这么贵重的烟酒,莫非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有求于他的时候才想到了礼尚往来?
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王岩去沙发上坐着。接着,吩咐福妈倒茶。
“一来是听说昨天你找我有急事,二来是最近没有见我女儿女婿甚是想念。所以过来看看。”王岩先套套近乎,他心里盘算着,待会要怎么跟袁希文说让他心甘情愿庇佑自己。
“雅文最近还好。”袁希文回答。
此时,福妈端上茶来,搁在两人中间的茶桌上。
“福妈,去把雅文叫下来,说岳父大人来了。”袁希文端起茶杯,悠哉的喝了两口。优雅的放下茶杯,说:“昨天,我本来想请教你一件事。”
他说的时候,不忘审视王岩的神色。
王岩对袁希文有事相求,自然是知不无言。
“你说,凡是我知道的一定相告。”王叔诚恳的说。
“不知道岳父可知道在拥城邦所出的枪杀案是谁做的?”袁希文盯着王岩问。
袁希文怎么知道这件事?王岩不由得好奇,特别是被袁希文这样一问,他怀疑袁希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若袁希文站在顾西城这边,他就要打消依靠袁希文的念头了。
他不露声色的看着袁希文,弱弱的问:“不知你问这件事是想知道什么?”他要先打听一下袁希文的心思。
“没什么,只是顾西城的一个朋友受伤了,我问问,没别的意思。”袁希文笑着说,掩饰着自己的不在意。
其实,从他刚才问出口,王岩听到这话的表情诧异和他吞吐的回答,他就猜测王岩绝对是知道内幕。只不过是不想说而已。
既然是不想说的话,袁希文会换个方法套出来的。
“爸,你怎么来了?”王雅雯从楼上下来,看见客厅的两人。
起先,她还以为是福妈撒谎,现在看来,倒是她自己想多了。
“这不是想你们就过来了吗?”他继续做戏,表面上和蔼可亲实际上心里在计划着:这次为了王雅雯得罪了顾西城,一定要让袁希文背上这个麻烦。
“恩。”王雅雯还想找个机会趁袁希文不在和王岩单独说几句话的时候,就被袁希文打断了。
“雅文,我有话想跟岳父单独谈谈,你先出去逛街吧,到时候我去接你。”袁希文说到这里,掏出一张金卡说:“这是无限卡,随便你刷。”
“哦。”王雅雯接过卡,她本来还想问一下有关季挽歌的事情,现在被袁希文打岔,她根本就连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她看了一下王岩,眼神有些异样的情绪。然后出去。
王岩明白王雅雯的意思,她的表情好像有些委屈。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关心她有什么委屈,最重要的事情是怎样让袁希文替自己出头和顾西城杠上。
“你刚才想说什么直说。”王岩率先打开话题。
他是个明白人,袁希文分明是有意支开王雅雯的。
“你把你知道的内幕告诉我吧。”袁希文的口气微微不悦,因为他在乎的不是顾西城,而是谁对季挽歌下的手。
王岩看得出来袁希文的耐性到了极致,要是不说实话,袁希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说了真相,他也没有必要来这里。
他能做的,也只有扭曲原来的事实,让袁希文为自己所用。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王岩首先卖下关子。
“说吧。”袁希文收敛起微怒的神情,洗耳恭听。
“你所谓的强杀实际上是拥城帮内幕矛盾不和,别人为了对付顾西城而对顾西城所喜欢的女人下手。”王岩回答。
王叔不是想把这团屎帽子扣在他头上吗?那这次他就毫不犹豫的还回去。
袁希文皱起眉头,王岩的意思是拥城帮的内乱由于顾西城而祸及到季挽歌了?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无名火就开始冒。
原先为了保护季挽歌才故意在婚礼上请了顾西城,没想到他的做法是把季挽歌完全置于危险中,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暗后悔。
“那到底是谁下的手呢?”袁希文继续问,他要的是结果。
既然有人敢对季挽歌下手,应该做好了会被自己下手的准备吧。
“是王叔。”王岩说到这里还不忘火上浇油,“他下了手被顾西城全部查出,现在都栽赃到我身上来了。”他叹了口气,样子极尽委屈。
袁希文眉毛轻佻,“哦,是这样啊?”原来王岩也被牵扯到了其中,可王岩究竟是不是无辜也不能仅仅凭王岩一面之词就相信了。在他心里,混黑道的没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