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是发自心底,顾西城帮了她这么多次,这次也不例外。她觉得叫是应该的。
“这还差不多,笨猪妹,过来,我教你打球。”顾西城捡起地上的杆子,朝季挽歌勾了勾食指。动作极致诱惑。
季挽歌被顾西城这个动作逗笑了。她听见笨猪妹三个字的时候,没有了以前的激动,取代的却是会心的笑容。“知道了。我过来了。”
“看桌上摆成三角形的球没有?拿着白球,对准。”顾西城一边说一边演练,动作干练潇洒。台球这么简单,他相信靠季挽歌的资质一学就会的。
季挽歌看着桌上的白球在顾西城使劲一挥杆的情况下,四处窜逃。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打球?
约摸三四秒的时候球基本上停住,并且,其中有一个红色的进了底洞。
季挽歌紧张的嚷嚷:“顾西城,掉进去了怎么办?我去把球拣出来。”她不懂顾西城这到底是在干嘛。
顾西城头上多了几滴汗,这女人,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
他耐心的跟季挽歌解释:“没事,那是代表着进球,我们打台球的目的就是要把球打进洞里去,懂?”
“好像懂了一些。”
“刚才我所进的球整个都是红色的,是花球,像这样的就是色球。”顾西城说完,拿着棍子指了指旁边的半圆,给季挽歌见识见识。
季挽歌点头,“哦,打球就是用白球撞击上面任意一种球吗?”
“聪明,差不多就是这样。只是因为每个人打球都是要打自己所属的花色球。”顾西城忍不住赞叹。
刚刚还以为季挽歌很聪明她就说了一句让顾西城认为她蠢得要死的话:“可是,你打的球怎么就比我多一个。”
顾西城大着嗓门说:“笨猪妹。球没有多,只是那个球,也就是黑8是要在自己所有球都进了以后最后才打的。”
“这个球我和你都可以打?”季挽歌问。
“当然。”顾西城肯定。
“好吧,我会了,来吧。”季挽歌拿起旁边的杆子。刚才顾西城进的是红色的球,那么现在她应该打??????
顾西城一听季挽歌这么说,她的脚步还是朝着自己的球走去,顾西城忍不住提醒,“你应该打花球。”
“知道,知道,别废话。”季挽歌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然后拿着杆子瞄准洞口,一戳,球不仅没有按照她预想的轨道滚过去,反而严重的偏移。她纳闷:“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季挽歌想了想,看着手中的杆子开始埋怨:“都怪这杆子也太不好用了。”
顾西城闷着没有笑出来,季挽歌这笨猪妹,技术不行还要怪杆子。
他指着白球的球心,说:“拿着杆子对准正中心,然后使力。这样才能打中球。”
“你不早说。”季挽歌怪顾西城传授球技不一次说清楚,害得她走了误区。
“你又没问。”顾西城反驳一句。
他发现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和季挽歌斗嘴。闹着季挽歌玩好像也成了他少有的乐趣。
季挽歌学着顾西城的姿势,准备趴下身打球的时候,顾西城把台球杆伸到季挽歌的前面,似乎是拦着她,“刚才你没有进球,所以,现在轮到我了。”
“混蛋,你是欺负我不会所以故意不说清楚对不对?”季挽歌发现她被顾西城摆了一道。
“对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说完顾西城眉毛一挑,得意的看着季挽歌,意味很明显,似乎再说:谁叫你是笨猪妹啊?不知道只有由他来骗呢?
季挽歌咬牙,她敢肯定,顾西城绝对是故意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新手你应该让着我吗?”
“知道啊,可是我没打算让你啊,让你的,多没有意思。顾西城拿着台球杆一抽,完美的偏球。球入洞。
接着,再次瞄准,准备来一个勾球。
摆好身形的一刹那,突然身前多了一个杆子,拦着他。
就和刚才他拦着季挽歌的情况如出一辙。
“你干嘛啊?”顾西城不懂季挽歌的意思。
“归我了。”季挽歌提醒。不要以为她不会就由着顾西城乱说规则。
顾西城伸手拿过季挽歌拦在胸前的杆子,无奈的说:“我进了球,可以接着打,什么时候不进球了才归你,懂不懂?笨猪妹。”
和不会打球的人说道理,他觉得要解释清楚很困难。
“谁规定的?”季挽歌不相信。她觉得肯定顾西城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故意欺瞒她的。
“这就是台球的规定。”顾西城拿着台球杆敲了一下台子。
季挽歌双手交错,插在腋下,说:“我又不会打台球。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不管,你不能打,归我打。要怪就怪你不早点把规则说清楚。”
“笨猪妹,有你这么赖皮的吗?”要是季挽歌想打直接跟他说叫他让几个球不就行了么。偏偏用这种强制无理的方法。
“冷面哥。如果你不提前说清楚规则的话,就按照我说的规则来。”季挽歌的口气也是学着顾西城。
“啧啧,笨猪妹,什么叫冷面哥?”顾西城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多了这么戳的一个外号?
季挽歌噗嗤笑出声来,说:“难道不符合你的性格吗?外表喜欢装冷酷其实窝藏一颗炙热的心。”
季挽歌的解说让顾西城呆滞了。一直以来,他在所有人的面前表都现出冷酷的样子。他不想这么做,但是没有办法,从小,他的心灵就一直受伤,他害怕人的靠近。
直到,季挽歌说他有颗炙热的心那一瞬间,他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都在那一刻崩溃。
“其实,我也不想再逞强。”顾西城侧过脸,刘海挡着他眼睛。
季挽歌发现她说错话了,她看到顾西城的眼睛在那一刻湿润了,虽然没有真正的流出泪来,可季挽歌明白,那是一个坚强男人心底处最脆弱的位置。
“季挽歌,继续。从现在开始,我要完虐你。”顾西城转过身来,眼红的那一瞬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