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耳尖,听到男人对电话里说的瞬间了然。
原来他之前就发现了她的问题,才将那药丸子塞到她身体内。
可之前在办公室里……她抿起唇,这才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很严重,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见傅亦沉挂断电话,伸手揪了揪他的衣领。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找专业的医生看看。”
虽然说出来很别扭,但为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她不得不正视这个严肃的问题。
傅亦沉看着小女人的目光一沉,她脸皮这么薄的一个人,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心里肯定很难受。
将人往怀里一拽,箍得紧紧的,心疼得很。
“看什么医生,没问题,先看戏,咱们一会儿再试试。”
陆帝问了他家老爷子,光塞药丸子不行,塞完药丸之后第一次还得点特制的熏香,这样药效才能发挥。
熏香就存放在这锦绣阁,一会儿再试试。
宋甜别开脸,缩在男人怀里,拿了桌上的水果啃,她才不想看戏台子上乱七八糟的表演,太毁三观了!
人和动物,这圈子的人怎么口味都这么重。。
傅亦沉把玩着她的小手,耐心地等待着。
这戏一唱就是半天。
宋甜迷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缩在男人怀里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戏台子上的戏竟然还演着!
宋甜起身要去洗手间。
刚一起身就被站起来的男人打横抱起,大步走下阁楼。
“我能找到洗手间!”宋甜吼。
傅亦沉才不管她,房间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她在他怀里一睡就是两三个小时,把他憋得哟,用手给她按摩了好久!
她倒睡得舒坦,不知道他多难受。
侍者掌灯领路,将人送至门口,退下。
傅亦沉一脚踹开那雕花门,抱着人走进去。
屋内熏了香,清烛摇曳,窗幔翩跹。
仿若是古代帝王家的寝宫。
宋甜一向没什么艺术细胞,但置身这环境还是心荡神怡,尤其这熏香,她只是闻了几下。
怎么会这样?
她别扭地攥紧了男人的衣袖,心慌。
男人踢上门,抱着小人儿移置床边,将人小心翼翼地放上去。
“阿遥别紧张,咱们换个环境试试。”
宋甜抿着唇点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黑白通透的眼紧锁着头顶的男人,将他雕刻的五官收入瞳孔珍藏。
她信他,无条件信他。
只是,“要是我以后都不可以怎么办?”
“那就不做,也不会像今天那样。”
傅亦沉挑着一把磁哑的嗓子,神圣地小心翼翼地月兑去她身上的物件儿,缓慢得绵长,缱绻温柔,将她像稀世珍宝一般捧入手心。
他绝不会再强迫她。
“老公~”
宋甜嗲了一声儿,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将人带了过去。
“你这小妖精!”
男人捏了下她的鼻子,整个压……
还没开始,扔地上的手机响了。
两具烫滚的身子均是一僵,脸色很是难看。
傅亦沉臭骂一句,继续自己的伟大事业,可是电话不停,一阵接一阵。
妈的!
存心搞事情是不是!
赤条条翻下床,捡起手机都懒得看,直接关机。
人再次翻上床还没躺稳,外面有人敲门。
“傅老爷,您父亲现在在医院抢救,让您立刻过去。”
“老东西死不了,再敲一次门我今晚就把这锦绣阁给拆了!”
傅亦沉凛声威胁,眉心皱起老高,兴致彻底被打扰。
宋甜也是没了激情,方才电话一遍一遍,现在亲自让人过来请,想必他父亲是真的进医院了。
才出院没多久呢。
见他要不管不顾,她已经翻身坐起来,推他去穿衣服。
“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先去医院,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她懂他内心的别扭,哄着他穿好衣服,两人一同前往医院。
“太太,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看那老东西的。”开着车的男人不要脸地这么说。
宋甜但笑,“是是是,是我想讨好未来的公公,都是因为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将车飙得有多快。
这个幼稚的男人。
医院。
急救室外面围了不少人。
梁美玲期期艾艾地站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别提多伤心。
宋甜颦眉,这老女人的戏每次都这么足。
让她没想到的是,傅小小和小果子也被接过来了,可想而知这次是真的很严重。
“少爷,我能和您单独说两句吗?”老司令的心腹面色凝重站在男人跟前。
傅亦沉点头,示意傅小小照顾好宋甜,这才往安静的地方去。
恢复记忆的傅小小并不愿意出现在这个地方,并不想守着傅渊博这个害死妈妈的人,是被梁美玲的人强制带过来的。
宋甜拍了拍小丫头紧绷的肩膀,劝慰:“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傅小小幽怨地哼了一声儿,嘟囔:“死了才好,他早该死了!”
兄妹俩一个性格,宋甜哭笑不得。
梁美玲见傅亦沉走远了,这才一抹眼朝宋甜跟前儿走去。
“哟,来得倒是挺快的,是想来分家产还是怎样?”冷嘲热讽,哪儿还有刚才的半点悲凄,咄咄逼人。
“所以你把所有人都请过来是要分家产?”宋甜轻嘲,瞧着梁美玲急躁的模样,冷笑,“人还刚进医院就急着要分家产,当真不怕被人写新闻。”
“你还真是伶牙俐齿。”梁美玲每次攻击宋甜都没讨得好,气得脸煞白,将视线转到小果子身上。
“小乖乖,来,到奶奶这边来,奶奶给你买礼物。”
小果子正自个儿坐在椅子上吃东西呢,嫌弃地瞥了说话的人一眼,“我不缺钱,不需要你给我买礼物。”
回头让你一分钱都没有!
梁美玲在心里想,攥了攥拳头,她要夺走傅渊博的所有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