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沉低吼一声,捞着她的腰肢,将她带到餐桌旁。
他大手扫落餐桌上的东西,红酒摔在地上,洒了一地。
宋甜没吱声儿,乖乖地躺在桌上,闭上眼睛。
她紧张地微微瑟缩,全身的神经都绷拉着,特别是最神秘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丁点的感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碰触竟然没了反应,最后一次在锦园也是被他折磨得够呛,这个周倒是给修养好了,但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时间几乎是静止,宋甜屏气凝神,手捏成拳头小心翼翼地等着,期望他稍微温柔一点,但愿他不要像上次那样粗暴,只是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傅亦沉的发泄,只等到了房门被摔上的声音,整个包间都跟着震动。
他没动她,就这么走了?
宋甜徐徐睁开眼,包间里已没了男人的身影,只剩清冷,还有遗留下来的淡淡烟草味道。
她颓然从桌上下来,心里瞬间空了一大块。
“小姐,您的那位朋友伤得很严重,您还是赶快带去医院吧。”服务生进来传话。
宋甜这才想起高伟来,她出去一看,高伟被人扔在走廊上,脸上血渍呼啦的,裤·裆上全是脚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她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
八号会所。
那帮子人又在固定的场子完没底线的游戏。
再没有底线,整座城的女人还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面凑。
白花花的美好花朵儿倒下一朵又补上一朵,整个场子的热情高涨。
傅老爷一向不参与这样的游戏,连欣赏都懒得欣赏,突然光临,让所有玩游戏的人为之一振。
景城一和陆帝他们每次也只是在旁边打牌欣赏,对他们几个来说,这些花朵儿都太脏了,看不上。
傅亦沉突然出现,让哥几个很诧异。
傅老老爷去重病做手术的事情都在圈子里传开了,大家好奇的当然是整个傅家的财产分配,这么关键的时刻儿子不在老子跟前儿守着还出来浪,当真是不稀罕那些家产?
傅老爷向来是肆意妄为。
“大哥怎么来了?”景城一给人让座,已经感觉到低气压笼罩,对其他两位使眼色。
陆帝将酒递过去,“辛苦了,喝一杯先润润嗓子,看来老司令的手术很成功。”
傅亦沉没接话,将一杯烈酒灌进喉咙,然后整个靠后,深陷在沙发内,眸底讳莫如深,心绪难辨阴晴。
其他人都知道,傅老爷这个样子就是心情不好,但老老爷子手术成功的消息大家昨天晚上就都知道了,这人急吼吼地赶回来不回锦园找老婆跑到这里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谷欠求不满。
肯定是他家小甜甜又搞事情了。
景城一对那边闹着的人们使了个眼色,让所有人换个场子。
那些人连忙提起裤·子火速撤离。
“一个都不准走。”
陷在沙发里的男人突然阴测测地说了一句。
所有人拉着裤·子也是不敢跑,等吩咐。
陆帝碰了碰简浩繁的杯子,让简三出去联系锦园的人,把傅太太给送过来,这种情况也就傅太太能搞定。
简浩繁刚起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傅亦沉给叫住,让他乖乖坐好,让场子里的所有人先把手机给交出来。
大哥这是来真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有点懵,但也只能由着。
傅亦沉让那些人继续玩儿,尽情的玩儿,谁玩的时间最久奖励一千万。
听见有奖金,那些人挎下裤头就开干,靡靡之音肆起。
男人坐在房间最阴暗的一隅,一只手支着酒杯,一只手支这烟,没完没了地抽着喝着,把自己往死里灌。
大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样的傅老爷,还是四年前的时候出现过。
“大哥,有什么事你跟哥几个说,别憋在心里。”
简浩繁靠过去,还没挨进就被一眼瞪了回去,不敢在说话。
景城一咬咬牙,小声道:“大哥是因为嫂子的事情吗?要不我把嫂子给叫过来……”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傅亦沉低吼,站起身一脚就往景城一身上招呼。
好在陆帝眼疾手快给挡住,脸色严肃,“别拿自家兄弟撒气,大家都是为你好,别因为女人伤了感情。”
景城一因为景色的事情也一直有意见,窜起来撸起袖子要拼,被陆帝给按住。
气氛很差。
傅亦沉敛眸又陷到皮沙发里面去,继续抽烟喝酒。
不用想,肯定是姓生活不满意造成的狂躁症,三人都坐下来,不说话了。
男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但就是怎么都喝不醉,宋甜的身影在他脑子里飞来飞去的,气得他砸东西。
“谁来唱首歌给我听,唱得好有奖励。”
傅老爷难得和大家互动,场子里的女人一听有奖励就开始争抢,穿得最少的那位抢到了第一首歌的权利。
“傅老爷,我擅长邓丽君的歌,给您带来一首甜蜜蜜,希望您满意。”女人扭动着身子,抛媚眼。
甜蜜蜜?
沙发上的几个男人虎躯一震。
这女人是在找死啊!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
傅亦沉掀开眼皮儿,肃杀的眼风扫向不远处扭动的人,手里的酒杯狠狠地就砸过去。
以前部队上的神枪手,手法是一等一的,酒杯准准地砸在那女人的脑袋上,人当场晕倒在地。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傅老爷今晚火气很大,这是在找人练手呢。
没人再抢着去唱歌了,都不想当肉靶子。
傅亦沉就亲自点人,让头发最短的上去唱。
头发最短的是一位很有个性的模特,选的是一首外文歌。
“傅老爷,我唱的是小甜甜布兰妮的一首歌,希望您喜欢……”
小甜甜?!
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故意找死呢。
沙发上的其他三位很无奈地摇头。
又是一个酒杯飞出去,再次砸晕一个。
这下,大家更怕了,瑟瑟缩缩地挤在一起,都不想要钱了,只想保命。
“还有人要上去唱吗?”
伤了人还丝毫没有愧疚之色的男人又幽幽地开口问。
没人愿意上去,恨不得撒腿跑,只是不敢。
“我来唱。”
包间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景色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小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