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瞎。”小班赶紧认错,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太太已经随着那位前男友拉拉扯扯地进了酒店。
太太也真是的,平时看着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可以和前男友纠缠不清呢,是不知道老板的脾气还是怎样,这是不要命地踩地雷啊……
老板为了老老爷的手术一个周没合眼,手术刚一结束就往家赶,为了不让太太担心都不直接回家,而是让他开车到酒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老板对太太,已经足够好了。
小班不懂,为什么女人都这么不安分,他都不想找男朋友了。
这么看来,还是那教养好家世好的景小姐更好。
“老板!”
见傅亦沉开门下车,小班连忙跑上去跟着,他有预感,即将有暴力血腥事件发生。
宋甜随着高伟进了酒店。
高伟变得很土豪,就两个人吃饭还要了个高档小包间,服务生说包间费一千块,没把她吓死。
还没吃呢,就两座位就一千块,她不可思议地盯着点餐的高伟。
“高伟,你不是买彩票中奖了?”她狐疑地问。
高伟没好笑地瞪她,要了一瓶最贵的红酒,然后将菜单递给宋甜,“想吃什么随便点,指着最贵的点,甜甜,我要把之前那几年亏欠你的都弥补回来。”
不提以前还好,一提就头大,连点东西的心情都荡然无存。
将菜单甩回去,“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高伟你再装模作样的我现在就走。”
高伟连连点头,随便点了几个贵的菜,安抚她坐下。
“说吧,我妈死之前让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甜甜你别急,先让我喘个气儿。”
宋甜知道高伟是故意磨她性子,掐着她的死脉,耍无赖。
但她实在好奇,唐玉珍临死之前那么迫不及待要见她是为什么,当时医院的王医生也说了,唐玉珍有话要对她说,但最终是没等到她就死去了。
所以她才会心存惦念和愧疚,更是好奇,连宋妍都不见偏偏想见她,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高伟品着红酒吃着西餐,倒是享受得很,脑袋还跟着餐厅里低空盘旋的音乐摇头晃脑。
装逼!
宋甜耷拉着脸瞧着,耐着性子等。
“高伟,你特么够了,别逼我在这里让你现出原形。”她磨牙,低声警告。
“甜甜,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你以前对我多温柔,怎么现在对我这样。”说着,还不要脸地伸出手去想碰她。
“只怪我当时年轻,是人是狗分不清,才会对你温柔。”宋甜彻底没了耐心,想要站起身。
高伟反而比她先站起来,“甜甜坐下,我现在就告诉你。”男人将手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
“你妈死得蹊跷,头一天晚上醒过来的时候医生检查说是奇迹,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会有危险。她醒过来之后就嚷嚷着要见你,让我给你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也给你打了电话,但是你。”
“高伟,你说重点!”宋甜着急。
“你妈说什么孩子,要跟你说孩子的事情。”
高伟的话还没说完,一抹黑色的阴影由远及近,风驰电掣的瞬间,人被踹飞老远,重重地摔在墙角。
动作太快,当事人和旁观者都没反应过来。
宋甜正听到关键的地方,什么孩子,唐玉珍要跟她说什么孩子的事情!高伟突然被从他跟前踢飞出去,吓得她眼睛都直了,惊慌地看向肇事的人。
男人面对着墙角的高伟,背对着她,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踩着地面,背影凌厉透着狠,浑身上下四溢着化不开的戾气。
傅亦沉?
宋甜错愕,不太敢相信,他几天没找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高伟缩靠在墙角,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震得快散架,这男人太狠了,一脚就几乎将他踹废。
好不容易将宋甜引出来吃顿饭,他怎么会来,他和宋甜不是分开住了吗?!
高伟想站起来,但被傅亦沉那肃杀的眼神一瞪,不敢动了,畏畏缩缩地贴在墙角,就差没磕头跪拜了。
男人眉眼霜冻,心情并没有好半分,两步跨过去,坚硬的皮鞋踩在高伟的肩膀上。
高伟被踩得直不起身,上半身越来越低,觉得腰都要被折断,痛得要死。
他既怕痛又怕死,开始求饶。
“傅老爷,我只是单纯的和老朋友吃个饭,我什么都没做。”
“傅老爷三个字是你叫的吗?嗯?”傅亦沉冷哼,尾音挑得老高,透着一股子不屑,脚上用力,将高伟的肩膀往下踩。
被踩的人骨关节啪啪做响。
听高伟的求饶,宋甜这才确定前来的人是傅亦沉,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反正很复杂。
老实说,看高伟这不要脸的被教育还是蛮·爽的,但是高伟的话还没说完,唐玉珍的事情他还没说完。
到底什么孩子?!
宋甜见高伟撑不住了,这才起身,过去阻挠。
人还没走到傅亦沉身旁,就被男人回眸阴测测地瞪了一眼。
“你给老子滚回去坐好!”
她被吼得脖子一缩,愣住。
一个周不闻不问,一出来就发疯乱咬人,这人吃了炸药了。
小班站在旁边,给宋甜不停地使眼色,现在的老板最是惹不得啊。
男人的脚还踩在高伟的肩膀上,高伟的上半身几乎整个贴在大腿上,已经重叠。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腰估计已经是断了,再继续下去他以后就变成残废。
高伟哭着求饶,“傅老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一命抵命,命根子留下,小命儿就给你留着。”
傅亦沉面无表情地说着,掏出烟点燃,烦躁地抽了一口扔高伟的头顶。
那头发被烧得兹兹响,整个包间瞬间充斥满烧焦味儿,高伟痛得嗷嗷大叫。
“傅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找宋甜了,我再也不找她了。”高伟崩溃,哭得不成调子,他不能没了命根子。
傅亦沉瞧着他这样,收回脚,从旁站着。
“既然认错这么有诚意,那就自己掰断吧,免得脏了我。”他面无表情,不容置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