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的婚礼,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显然这次的规格比上次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
前一天晚上全城求婚的热度还没下去,突然就说要给老婆补办婚礼,整座城市人们的神经都被挑动起来。
这位傅太太可真是不简单,据说当初景家大小姐和傅老爷的婚礼,傅老爷就是因为现在这位傅太太才没出席的。
前后稍作对比,两位傅太太的地位高下立现。
此时宋甜被傅亦沉抱在怀里,剔透瓷白的脸蛋儿上余晕未消。
从早上起床就收到的惊喜,一直延续到现在。
一低头就看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放在腰间,在婚纱碎钻的映衬下,格外清致颀长。
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去捏了捏。
有点紧张。
“老公,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举行婚礼。”
五官隽秀的男人反手握住小女人不安分的小手,声音沉远,“不是突然想到的,一直在计划。”
当初一开始因为傅小小和她领证,确实没放心上,但后来圈圈绕绕经历太多的事情,才把他想要给她的婚礼一而再再而三推迟。
眼下终于提上日程,短短的车程,一贯沉稳的男人内心却早已按耐不住。
“阿遥~”
一把喑哑的嗓子,感性的唇熨帖在宋甜的耳后,撩起片片汗毛。
“别闹,别把我的妆给弄花了,好辛苦才做好的。”
宋甜推搡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腻歪得呢,哪里还有平日驰骋商场的杀戮冷绝。
“花了让他们再化,我现在就想亲亲你抱抱你然后举高高。”
宋甜,“……”。
男人撒娇起来,真真是要命,尤其是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啊。
俩人腻歪了一路。
下车的时候,宋甜突然想到什么。
“小小和果子他们还好吧?”
“昨晚兴奋了一夜没睡,放心吧,好得很,小果子喜欢你。”
“今天景色给我打电话了,她知道举办婚礼的事情。”
以景色的性格,恐怕今天不会善罢甘休,而她唯一还能利用的砝码就是小果子。
小果子的事情,她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他说,打算婚礼之后一家人再做个系统全面的检查。
傅亦沉挑唇轻笑,对景色充满了不屑,“放心吧,今天谁要敢破坏婚礼,我就让她死。小果子和小小我有安排人跟着,不会有事。”
他办事一向稳妥细致,宋甜觉得自己的担心尤显多余,歪着脑袋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男人抱着心爱的小女人走出婚车。
婚礼举办在城市最大的高尔夫草坪,这个全国最大的高尔夫球场是去年完工的,属于沉堂集团下面的产业。
所有人都以为这高尔夫球场是为城里上流社会人士服务的娱乐场所,殊不知打从一开始,傅老爷就存着要用来举办婚礼的私心。
这些事情,也只有林申知道了。
绵延的鲜花,从门口一路延伸,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省去了其他的繁文缛节,新郎抱着新娘子,坚定地走过由玫瑰花瓣铺就的红色地毯。
娇赧的新娘子依偎在新郎宽阔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场内没有新闻媒体人士,安保十级,能入场参加婚礼的人不仅要出示邀请函,还得完成脸部扫描,可以说是做到了万无一失。
“嫂子,你最美。”
“小仙女,么么扎~”
傅小小和小果子一大一小站在最前头,新郎和新娘子一入场就开始亢奋,摇头晃脑,格外和欢喜。
宋甜瞧着,心里的蜜愈发浓稠。
不管以前经历什么,不管以前生活多么坑,以后的日子,她一定要过出幸福的样子,不能辜负了所有人的祝福。
所有出席婚礼的宾客,给予夫妻俩人的,都是真诚的祝福,没有一丁点不一样的声音。
宋甜觉得自己已经在这幸福的泡沫中眩晕,看着眼前心爱的男人,缓缓地将手伸出去。
心形粉色钻戒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老板!外面突然闹起来了!”
林申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冒出来添堵,可事态有些不可控。
傅亦沉墨染的眉,顿时染上了戾色。
“不管是谁,直接给我弄死。”
全场宾客,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幸好不是傅老爷的敌对者,不然日子得多难过。
宋甜也没心软,她知道和景色逃不了关系,小果子在旁边好好的,景色掀不起风浪。
今天自家男人做什么她都支持。
婚礼继续。
伴随着轻柔的音乐,新郎新娘交换了戒指。
本来已经是老夫老妻,如今举行婚礼就是有个形式,让这份仪式感给这段婚姻添上完美的一笔而已。
门口。
被堵在外面的,不仅有各家新闻媒体,还有众人记忆中的,傅老爷的前妻,景家大小姐。
景色这次是有备而来,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场婚礼,她甚至阻止不了傅亦沉想要做的任何事情,但是,她却不能让他们好过。
只要她在,宋甜和傅亦沉就不会完美!
此时景色手里的刀子,正抵在宋之的脖子上。
“我要见宋甜。”
她已经说了好几遍,但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出来,这让她很焦躁。
林申杵在门口:“景小姐,老板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你要执意这样,我们的人就对不住了。老板说了,不分男女。”
景色讪笑,刀子又紧了几分,直是将宋之的脖子划出一道口子来,鲜血淋漓,染坏了宋之特意准备的礼服。
“景大小姐,你能不能讲点理,我和宋甜就只是普通朋友,这样有意思么?你说你堂堂一个大小姐做这种事情,这么拉低档次值得吗?没有男人你特么会死啊?”宋之骂,好不容易出来参加个婚礼还遇到疯子,真倒霉。
“别给我废话。”景色低声警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今天最好好好配合我,不然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
宋之漂亮的眸子光亮轻折,抿上唇不再说话,脖子上细腻的血正留着,没人看得清她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