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夕:“哪有那么早,那警察叔叔都说了,你要等那些家长来了才能走的。”
宋啼:“等一会儿就好了,你回家吧。”
“不!我不走。”她抱着胸靠在墙上,一副谁也叫不动我的样子。
宋啼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夕夕执拗的样子特别可爱真让人想摸摸她的脸,可是不行,这里人太多了。
旁边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宋啼皱了皱眉,抬起长腿站到江泽夕旁边,挡住了一干人的视线。
特别是宋啼旁边的一群人眼神更加露骨,还从没见过只知道读书看书的宋啼这么对一个妹子呢,想当初校花在教室门口堵他跟他表白,他都不理,直接拒绝的。现在却对一个妹子露出那样的眼神,如果说是他姐,死活都不信啊。
江泽夕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看着吵闹的警察局,她眼皮竟然还有点沉了,在店里忙活了一天,现在坐下来还有点想睡觉。
她摇了摇头,把困意赶出去,对旁边的人问:“你那公司搞的怎么样了?”
宋啼捏了捏拇指,压抑住想揉她头发的冲动,说:“还好。”
“……哦哦哦。”江泽夕跟他说话要气死,每次问他事情不是还行就是还好。
“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皮蛋粥了。”宋啼怎么会没看到她困倦的小眼神,低声的说。
江泽夕挑眉:“真的?”
“真的,我肚子现在特别饿,我想一回到家就喝你做的粥。”他笑着说。
江泽夕哼了一声,“谁要你打架啊,本来我们早就在家了,都怪你……”
“怪我怪我。”
江泽夕其实也饿了,站了起来刚要跟他说拜拜,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宋啼!”
江泽夕还没一眨眼的功夫,身影已经到她旁边了,站在宋啼旁边担心的问他有什么事。
看到来人,她认识这个女孩,是那个安逸说的爸爸开游戏公司的那个女孩,喜欢宋啼。
想起在网吧看到的拥抱,江泽夕抿了抿嘴,脑袋里的睡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女孩叫连秋,跟宋啼一个班,一直暗恋着他。
她担心的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宋啼眼神越过她看向走出门口的人,“我没事。”
连秋跟随他的视线也往门口看去,却没看到什么。
宋啼扬着眉跟警察说了一句去吸烟区,便离开了大厅。
连秋想跟上他,却被一个人拉住。
拉住她的人是一个黄毛男生,一直喜欢着连秋,对宋啼一直不爽,今天找到机会怎么会放过。
“连秋你听我说。”
连秋有些不耐烦,“我要找宋哥,你拉着我干什么。”
黄毛皱眉:“他有喜欢的人了你还找他吗?”
话音一落,挣扎的女生忽然停了,她拧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黄毛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轻飘飘的开口:“刚刚来了个长相可爱的女生,宋哥对她特别好,又是搬凳子又是对她笑的,宠溺的不得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宋哥这么对一个女生的。”
连秋脸色煞白,她用力的摇着头,“不可能,宋哥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包括她。
她以前一直认为宋啼就是一个神一样,做什么事都是第一,成绩是,体育是,就连电脑也是。她很崇拜他,渐渐的这种崇拜变了质,变成了喜欢,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心脏,不受她控制。她开始接触他,发现他对任何女生都不感兴趣,知道了这些,她为她失败的告白找到了一丝慰籍。
不可能的,他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连秋怎么会相信,推开黄毛就往吸烟区跑去。
黄毛啐了一口,黑着脸踢了踢旁边的凳子。
吸烟区内。
连秋挽了一下耳鬓的秀发,露出了白皙的下巴轮廓,走到少年身边,“怎么打架了?”
宋啼弹了弹烟灰,“一些事。”
连秋还想问什么,宋啼却把烟摁灭了,说:“回家去吧,这里没什么事。”
连秋盯着他的背影,眼里的水雾一点点蔓延,挡住了她的视线。
。
回到家的江泽夕解开围裙,又换了一条围裙系上,店里的围裙是店里的。
她淘好米,切好皮蛋放了进去,盖上盖子出了厨房。
刚刚在警察局的那一幕一直在她脑袋里回放,那个女生……其实也不错吧,如果以后能跟阿啼在一起也挺好的。
她笑了笑,坐在床沿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等了到晚上八点,宋啼才回来,风尘仆仆的脱了外套坐在桌旁,唤道:“夕夕,夕夕……”
江泽夕从卧室里出来,“叫什么呢。”
叫魂一样。
她笑着从厨房端出两碗粥,一碗端到他面前,一碗是她的。
宋啼一怔:“你没吃吗?”
江泽夕撕开榨菜,“我又不饿,快吃吧,等会就凉了。”
宋啼喝了一口粥,暖乎乎的。
。
那件事后就没发生什么事了,一切如平常一样。
过了一个礼拜,江泽夕晚上洗澡,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在浴室洗澡的她没听见,但在床边看书的宋啼却听到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他眼皮一抬,挂了电话。
但那个电话却不知疲惫的一直打,宋啼眯了眯眼睛,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小姐姐,你竟然给我一个空号,你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到你的电话吗?喂,喂,小姐姐在不在?”
宋啼眉头紧皱,说话的人声音那么熟悉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可是他为什么会叫夕夕小姐姐?
想起在教室,安逸一直问他夕夕的情况,问夕夕喜欢什么的样子,他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就是傻子了。
“……”他挂了电话,把那个号拉去了黑名单。
浴室里出来的江泽夕看了一眼看书的宋啼,走到手机旁边翻了翻动态,便丢到一旁,上床对少年说:“你早点睡。”
宋啼嗯了一声,拇指揉了揉眼睛说:“记得把牛奶喝了。”
江泽夕哦哦的敷衍着,盯着手上的牛奶皱了皱眉,纯牛奶一点也不好喝,还有怪味,她还是喜欢和酸酸乳。喝完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响起规律的呼吸声。
宋啼这才放下书,看了一眼桌上的空杯子,坐到她旁边,手指在她脸上一点一点临摹,手指最后停在唇瓣上,眼眸一暗。
柔软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最终没压制住内心的涌动,俯下身裹住了睡着人儿的嘴唇,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瓣,直至撬开门齿舔舐着她口腔里每一寸地方,缠着她的小舌吸允着。
睡着的人儿好似感觉到了身上的沉重与嘴巴上的不舒服,不适的挣扎了几下,却迟迟没有醒来,睡得异常的熟。
宋啼从第一次做那种梦开始就知道了他对他姐姐有了那种扭曲浓郁到极致的喜欢,他爱她,从在村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种爱越来越强烈,她每天都在他面前出现,那种感情一日接一日的加重,如果这是爱的话,他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可是不可以,她那么相信他,那么关心他,把他当弟弟一样,如果知道了他这样的情感,一定会离开他的,绝对不能说……不能让她发现……
吻了不知多久,直到身下的人儿通红着脸倚着他喘息,他才放开了她,宋啼手指擦干她唇角旁的涎水,盖上了被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在屋内,江泽夕从床上起来,走到浴室刷牙,咧了咧嘴就嘶了一声,她的嘴巴破了一道口子,小小的那种,舔一舔就痛。
怎么回事?她做梦梦到吃东西吗?把自己咬成这样,这世界找不到比她还奇葩的人吧。
她刷完牙舔了舔伤口,吃完早餐上班去了。
等晚上回来,宋啼比她还早就回来了,做了一桌菜,江泽夕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狐疑的问:“怎么回事啊今天?这么丰盛?”
宋啼勾唇一笑,帮她挂好包,“没事,吃饭。”
江泽夕往厨房走去:“我去洗个手。”
宋啼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尽是宠溺。
江泽夕洗手回来,大厅的灯就灭了,她还以为停电了要叫人的时候,一道光从房间里走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少年低沉如大提琴最后低音般在房间游荡,游进她的耳朵里。
江泽夕捂着嘴惊喜的说不出话来,这几天一直忙,她都把生日给忘了,没想到他却记得。
宋啼把蛋糕摆在桌子上。
蛋糕是八寸的两层,这种蛋糕江泽夕店里就有卖怎么会不知道价钱,她不可置信的心情想到什么后平复下来,少年哪里都能赚钱,这点蛋糕有什么……
宋啼点燃上面的蜡烛,笑着说:“许愿吧,夕夕。”
江泽夕和上手闭上了眼睛。
希望阿啼能幸幸福福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如果愿望能实现,江泽夕恨不得说一大堆对少年好的词语。
睁开眼睛切蛋糕,宋啼开了灯房间一下就亮了起来。
他走了过来问:“许了什么愿望?”
江泽夕放下蛋糕:“不告诉你,先吃饭吧,不然吃了蛋糕就吃不了饭了。”
这么多菜就浪费了。
宋啼应声,给她添了一碗饭后说:“过几天再换个房子租吧,好点的。”
江泽夕头也没抬的拒绝:“这里挺好的,什么都有还便宜,不换!”
这里真的挺好的,除了下雨天有点漏水以外。
宋啼嗯了一声,也没有在说什么,换了一个话题说:“夕夕,有一个礼物我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