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身高比她高出很多,她只到他的胸口。他长相很帅气,只是浑身散发的冷意太让人受不了了。
“哦。”宋啼看着女孩还没他巴掌大的脸颊,泛白的脸色,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纯净极了,没有一丝黑暗污染,宛如一片白纸,让他心生冲动,特别想做点什么,让那双眼睛不再像如今这样漂亮。
“我会放了他,你走吧。”他淡淡的说着。
江泽夕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心。
“真的吗?”
“嗯。”
江泽夕笑着说:“谢谢宋同学。”
女孩在阳光下耀眼的笑容刺得他的眼睛睁不开,他打了人,现在放了那个人,这个女孩竟然还谢谢他,真是蠢极了。
江泽夕离开巷子后,就回了家。
*
翌日清晨。
她赶到学校,坐到位置上时,转身看了后面一眼,主要是宋啼的那个位置,看到他还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转过身,听着老师讲课,等下课后,她又回头往身后看去,本以为那个人应该还在睡觉的,可谁知他撑着下巴直直的看着她,江泽夕见他看着她,又转头看向窗外,神色冷漠。
江泽夕坐正身体,一天的课程很快就上完了。
她做完最后一道题后,教室里又没人了。
刚整理完东西站起来,她看到凳子上的一潭红色的液体后,脸色发白。
这是……什么?
她流血了??
江泽夕伸手摸了摸臀部,再伸到眼前看时,手掌染上了红色。
血……血……她真的流血了!!
江泽夕惨白着脸,后退着远离那个椅子,可身后摆着的椅子绊到她的脚,她一不小心往后仰摔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
头顶响起声音,她一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脸。
揉着摔痛的腿部,她眼眶红了红,声音哽咽,“我流血了……我病了……”
宋啼皱眉,居高临下的抱着胸看着她,当看到她手掌的血,和她屁股上的血时,耳尖泛红。
“你……你不知道……月事吗?”
江泽夕疑惑的抬头,泛着水光的眼眸一片茫然,“什么是月事??”
“……”宋啼脸颊都开始红了,眼神飘忽的后退,半响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死吗?”
“不会。”
江泽夕喜悦的笑着:“太好啦!!我不会死。”
在她傻笑的时候,宋啼脱下校服递到她的面前,冷冰冰的说:“环在腰上,回家去问你妈。”
说罢,他转身走出了教室。
回到家里,江母泡了热腾腾的红糖水端到她面前,让她坐床上。
江泽夕捧着有点烫手的红糖水,疑惑的问:“妈妈,我怎么了?”
江母掩嘴笑着:“你长大了。”
随后她给女孩讲了很多生理期的知识,江泽夕眼里震惊到不可置信。
她没想到女孩子还会有这一出。
等江母出了房间,她捂了捂有些酸痛的腹部,想起了下午时那个男生的表情,那个时候他一定觉得她特别蠢吧……
几个礼拜后,江泽夕成绩在几个小考中拔尖,引起了很多的老师的关注。
特别是数学老师的关注,那个老师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双眼睛看上去文质彬彬,可其实就是个老色狼。
很多女学生遭受了他的猥亵,江泽夕长相可爱,特别是一双眼睛又亮又大,炯炯有神的。
这天,她被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说有事情跟她说。
班上有些女生纷纷对她抱出了同情看戏的眼神,还有几个偷偷的跟着她想看什么。
楼梯口,江泽夕看到一个男生倚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吸烟,她皱眉走了过去,看到人竟然是宋啼。
她小声说:“吸烟对身体不好的。”
声音很小,却在寂静的空间回荡,宋啼侧目,掐灭指间的烟头,冷冷的看着她,当看到她手中的数学本时,他问:“你要去哪?”
江泽夕扬了扬手中的一叠数学本,说:“把这些送到数学办公室。”
“哦。”
“我走啦。”她跟他招了招手,转身离开。
她跟他不熟的,至从那次她大姨妈来了之后,她都没跟过他有过交集对话了。她想跟他交朋友,可他一直都是冷着脸,她不想惹别人的烦。
“等等。”
身后响起声音,她停住脚步,转身疑惑的看向他。
宋啼眼里浮出一抹烦躁,最后啧了一声,说:“那个什么数学老师其实就是个变态,你现在去他办公室,他一定会对你做点什么。”
江泽夕茫然的抬眸,“做点什么??”她从小到大都喜欢看书,不太跟别人说话,也不太看电视剧,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真是……”宋啼无言以对,还真没碰到过这么蠢的人,“没事,你去吧。”
他也不想管了,这也不管他什么事,这个蠢子怎么老是影响他的心情。
江泽夕抿了抿嘴,困惑的看着他,半响转身离开了。
看着人离开,宋啼烦躁的踱步。
他什么时候这么富有同情心了?
办公室内。
光线暗淡,窗帘拉上了,只留下一丝缝隙,淡淡的阳光透过缝隙勉强能看清整个房间。
中年男人坐在桌前,笑眯眯的看着她,镜片反光挡出了他的眼神。
“老师,所有的作业都在这了。”江泽夕把一叠作业本放到桌上。
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挺了挺肚子上的肥肉,他脸上肥厚的肉也抖了抖,“泽夕啊,过来过来。”
江泽夕疑惑的抬眸,抬脚走向他,走到跟前停下,谁知,中年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缓缓的摸了摸,笑着说:“泽夕啊,这数学啊,到了高中就非常难,所以一定要在初中打下基础,明天啊,来老师办公室,老师给你补习。”
“……”江泽夕缩了缩被他抓住的手,不知为何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泛起恶心,她用力的把手缩了回来,垂眸说:“不用了老师,我明天有事。”
中年男人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脸颊,心里的邪意越来越强烈,喉咙动了动,他走近了女孩一些。
江泽夕一愣,回神后身子猛地后退,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他,到这了她还不明白是什么,那她真的就是蠢子了。
“泽夕啊,别害怕,刚刚老师只是不舒服。”中年男人眼里翻涌着浓浓的欲望。
“……”江泽夕推开门就往外面跑,谁知道迎面就看到几个女生站在窗口。她脸色苍白,这几个女生都是她班上的,其中还有一个她的同桌。
她们……来着偷看,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怎么……会这样?
江泽夕仿若失了魂般往楼梯口跑去,路上撞到了几个人她也没说对不起,直到下到最后一个阶梯,她绊到一个人的脚,失空般往前方坠入。
这时,一双手及时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泽夕被那双手一拉,身子一转,跌倒在地上。
上课铃声响起,她皱着眉想站起来,可摔痛的膝盖让她怎么也站不起来。
从来不迟到的她,现在忽然不想去上课了。
表情呆滞的看着前方,动作不变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救了她的宋啼站在她前方,看到她这幅样子就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事,他烦躁的皱了皱剑眉,语气恶劣:“都叫你别去吧,现在后悔了?”
江泽夕闻言,愣愣的抬头,仰望着他,眼泪溢出眼眶,她大声的哭了起来,停也停不下来。
引起了众多路过的学生的观望。
宋啼都不知道要干嘛,他觉得自己过来就是找虐,找不自在。女孩不停的哭着,他站在原地想上前又止住了脚。
上课了,楼梯间的人也没了。
只剩下她和宋啼两人。
等江泽夕哭够了,再回神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为什么数学老师会那样?”她打着嗝,一边说着。
宋啼倚在扶手前,声音不凉不热:“变态。”
江泽夕气愤的抬头,“我一定要让他当不了这个老师!!”
她一定不是他最后一个受害者,这样的败类怎么能来中学当老师,怎么配?
宋啼耸了耸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男生一走,江泽夕想站起来起不来时,大声唤着:“宋同学??宋同学??”
她怎么起来啊……膝盖好痛。
。
等江泽夕坐在医务室给膝盖破皮上药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她手机没电了,用医务室的座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把今天发生的前因后果都跟他们说了一遍后,江母江父没气得吐血,他们万万没想到那所中学里会有这样的禽兽。
借着江母江父的关系,成功把那个禽兽拉下台,再也当不了老师进不了学校。
不过这也是后话。
她下午出了医务室,一瘸一拐的走到停车场,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去。
这时,她远远看到前面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背影,看清是谁后,她激动的推着车往那边走去。
嘴里唤着:“宋同学!宋同学!”
宋啼听到声音没有回头,脚步也不停的往前走着。
江泽夕以为他没听清楚,脚步加快了,一蹦一跳的推着自行车,终于走到他身边。
“谢谢你啊,宋同学。”
宋啼目不斜视,好似没看到她这个人,把她当空气。
江泽夕也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看到他不说话,知道他不喜欢她,不想烦他,只好跟他道完谢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回到家,江母江父检查了她好久,又问了她很多,最后还跟她讲了很多保护自己的措施。
他们是怕极了,至从知道宝贝女儿差点被猥亵后,就心不得安宁。女儿沉迷于看书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抓紧跟她多讲讲危险性,以后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