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里的江泽夕全身都陷入了疲惫中,她洗了澡就上床睡觉了。
次日,她漱洗完下楼,今天是星期六,放假。
江父对她说:“今天你就去宋家吃个饭,妤儿会跟你一起去。”
江泽夕从困倦中醒来,瞪大眼睛说:“宋家?宋舒的家?”
江父没想到她情绪会如此过激,问:“怎么了?宋家那小子对你怎么了?”
江泽夕咬着牙摇了摇头,硬生生的说:“没有。”
现在她肩膀都痛,背他背的。
一想到要去宋家吃饭,还要看到那个人的脸她就生气。
可江父的话她不能违背,只能点点头,吃完饭坐着管家的车往宋家驰去。
车上,江妤儿换了一件短裙,白色的蕾丝边衬托着她十分温婉,盘了一个丸子头,青春俏丽。江泽夕一件T恤加牛仔裤跟她比起来就仿若一个天一个地。
江妤儿斜睨了她一眼,眼底滑过一抹嘲笑,嘴角上扬,“去了舒哥哥家不要跟个土包子一样东张西望,我告诉你,你这种人,舒哥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哦。”
“你……”江妤儿听到她不耐烦的声音,气得指着她,后看了看坐在前座的管家,硬生生憋着,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往车窗看去。
江泽夕斜眼瞪了她一眼,这个女生真是瞎了她的脸,心肠怎么那么坏呢?
不想再看她一眼,她也转头看车窗。
路程有点远,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了,江泽夕一下车就扭了扭酸涩的腿脚,看着铁门里富丽堂皇的别墅,抿了抿嘴,比江家别墅都要大。
跟着宋家的管家往铁门里走去,一进花园就被中央一座喷泉池吸引了视线,喷泉里的塑像是一座著名国外雕塑,再往里面走,花圃各种各样的鲜花香味扑鼻。
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大厅,金碧辉煌的墙壁与装修十分奢华,江泽夕揉了揉被闪瞎的眼睛,视觉疲劳的往前走着,走到大厅里的餐桌前,宋父宋母已经落座,还有两个男生,就是宋舒宋啼。
江妤儿一看到宋舒脸就红了,当看到宋舒旁边空着的位置,嘴角一勾,走到他身边坐下说:“伯父伯母好。”
“伯父伯母好。”江泽夕只想平静的过完今天,就坐到冰山宋啼的旁边坐下。
宋父宋母笑了笑,招呼佣人端菜。
八珍玉食上了桌,江泽夕盯着菜,唾液腺分泌唾液,吞了吞口水,她眼神炽热。
旁边的宋啼正好看到了她炽热的眼神,顺着她的眼神便看到了桌上的菜肴,一向冰冷的眼眸蓦地闪过一丝笑意。
宋父宋母一说吃吧,江泽夕一筷子就夹到中间的一盘红烧排骨上,一边吃一边点头,真的比家里做的还好吃。
她在山里呆惯了,吃相十分粗气,让看着她的教育十分严格的宋父宋母都不免皱了皱眉。
特别是江妤儿看到她的吃相后,眼底闪着嘲笑得意,那筷子的手更优雅了,吃菜的一举一动都细嚼慢咽的,让宋父宋母十分满意。
而江妤儿旁边的宋舒看到女孩的吃相,桃花眼眯了起来,眼眸带着浓浓的笑意。
“慢点。”宋母嘴角僵硬的笑着。
一餐吃完,江泽夕捂着饱胀的肚子,就想回家,可宋母对她说:“既然吃完了,你们年轻人就一起玩吧,我们老人家就先走了。”
说罢,宋家两老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厅里就剩下江泽夕江妤儿还有宋舒宋啼四个人。
宋舒突兀走到江泽夕的身边,“昨晚是你把我背回来的?”
听到他附有磁性的声音,江泽夕皱眉摇头,“不是我,是她。”她指着旁边的江妤儿。
江妤儿眼前一亮,红着脸低头。
宋舒眉头蹙起,桃花眼眯了眯,“真的吗?”
“真的。”她点头,怕他不信又说:“你不信可以问她。”
江妤儿微微抬眸,眼似秋水的往宋舒那眨了眨眼睛。
宋舒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忽然有点生气,难道在她心里自己对她的印象好不好都无所谓吗?
一旁的宋啼没那么多耐心,抬脚就往楼上走,“走了。”
江泽夕看着他走了,她也想走,头转了转,发现管家爷爷都不知道去哪了,难道她真的要在这待到吃完晚饭才能走吗……在这里她还不如去学学现代知识。
看了他们一眼,她问:“你家书房在吗?”
宋舒:“你要看书?”
江泽夕点点头。
宋舒眉头拧在一起,“不知道。”
说话也不想跟他说了是吧?还想看书,他还就不告诉她。
江泽夕哦了一声,就抓了一个佣人问了一下,寻着地方上楼了。
人都走了,宋舒脸都拉下来了,旁边的江妤儿低着头还没发现异样,一抬头就看到只剩下她和宋舒两人了兴奋极了,走近了一些,声音娇柔:“舒哥哥……”
宋舒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抬脚离开。
江妤儿被他这一眼看得脚都软了,后颈发凉的愣在原地,仿若她心里的心思他都知晓一样。
。
房子大,书房也超级大,一排排书架眼花缭乱,江泽夕觉得自己都要在这里迷路了。
指尖滑过一本一本书,当看到一本少儿图书时,她眼前一亮,抽了出来,翻看了一下,里面有介绍各种电器各种名词的解释,虽然是给少儿看的,不过对于她这种山里来的人也受益匪浅。
书既然找到了,那就要找个地方看了。
江泽夕抬脚走到靠窗的长椅前坐下,落地窗上的窗帘被风吹的飞了起来,长长的金边绣花窗帘飘到江泽夕的脸上,她一只手抓住捣乱的窗帘,一只手翻看着书本。
余光闪过窗边,便看到一个男生倚靠在窗边,微垂着头,修长的手指翻阅着手中的书籍,黑发被风吹起,露出了白玉色的额头,一双冷漠毫无波澜的眼眸看着书籍,高挺的鼻梁在光辉在泛光。
江泽夕不知为何觉得这个人十分熟悉,特别是看到他那双眼眸时,就好像自己认识他很久一般。
就在这时,狗血的事情发生了,窗外的风太大,把旁边书架最顶层摆放的书吹了下来,哗啦啦的往下坠,江泽夕来不及思考,大步上前一把把男生推开,那本书呯的撞到了江泽夕的背上,剧痛从背部蔓延,仿若触电般传导了全身。
男生被她大力的一推,措手不及的倒在了地上,手上的书籍啪的掉在地上,江泽夕脚下一软,压着男生也倒在地上,因为有男生垫背,她除了背部剧痛,其他地方都不是很痛。
男生被女孩压在下面,面色发白,一抬眸就撞进女孩的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眸,记忆在脑中闪烁,一张熟悉的脸在脑中回放,那双眼睛与压在他身上的女生双眼重合,他微滞,抑制不住心里的狂喜,抬起手臂,微颤的手指抚在女孩的脸上,他轻声唤道:“夕夕?”
江泽夕看着他的眼睛也惊愣了,可当听到男生的话语后蓦地回过神,猛地站了起来,后退了好几步,被男生抚过的脸颊炽热的烫。
被她压着的男生是宋啼,那个讨人厌的宋舒的弟弟,那个永远冰山的宋啼。他刚刚……唤她什么?夕夕?
“刚刚那本书掉了下来,我才推开你的。”江泽夕斟酌了一番又说:“请叫我江夕夕,我跟你不熟谢谢。”
宋啼还保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当听到她的话,他怔怔的问:“你叫江夕夕?”
“是啊。”
“是啊,你怎么可能是她!”她那么好看那么可爱,夕夕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她一直呆在孤狼山,怎么可能会来市里。
宋啼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谢谢。”
江泽夕不知为何在他眼眸里看到一抹悲伤,那抹悲伤让她的心里也有些难过起来,甩了甩脑袋,她把那种思绪甩出去。
宋啼不再多言,从地上捡起那本书,刚要走,脚下又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本书,捡起来一看,少儿图书。
江泽夕忙不迭的跑上前把他手上的那本书抢了过来,背在身后,后退了几步。
“少儿图书?”宋啼扬眉疑惑的问。
江泽夕咳了咳嗓子,“我有一些东西不太懂,所以……你既然看到了,就不准跟别人说。”说到最后,她瞪着他说。
“哦。”
看他要走,江泽夕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宋啼身子迅速的闪过。
江泽夕手抓到一片空气,背部被书本撞到的地方又开始疼了起来,面色发白,她额角冒着细汗,顿了一下问:“你……知道这本书还有没有第二本吗?我这本快看完了。”
宋啼余光扫到她苍白的面色,淡淡的回:“有。”
他的记忆一向过目不忘,最大的爱好也是来这个书房看书,书房书架上每本书都知道,自然也知道她说的那本书在哪。
江泽夕欣喜的说:“可以帮我找到吗?谢谢你啦。”说罢,她鞠了一个躬,可这鞠躬她忘了自己背部的情况,刚一弯腰背部就剧烈的痛了起来,痛得她承受不住跪在地上。
那本书太高了,掉下来书角正好砸到了她的肩胛骨上,那里的肉很少,撞到骨头上非常痛,她觉得她那里绝对淤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