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夜虞菲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祁轩趴在电脑前,轻声的下床去看他,就发现留在桌子上的字条,‘弄好,已经打印出来了放在床头上。’
夜虞菲不敢相信,祁轩自己一个人竟然把剩下三分之二的工程全部弄完太不可思议了,还把它们都打印出来了,看来他真的是用心去做了,还以为他不会在乎的,没想到竟然做的这么好。
“谢谢你。”夜虞菲附在祁轩的耳边说道。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她自己不一定要什么时候才能弄完这些。
夜虞菲也在桌子上留下一张字条,不过和祁轩的相比,她的却是不辞而别的字条,‘祁轩,谢谢你,有缘再见。’
夜虞菲收拾好行李,把门卡留给了祁轩,接下来她打算去第一个难民区。
约翰内斯堡。
某个废弃的地下车库里,因为里面已经荒废的原因,这里阴暗潮湿所以没有人来这里。
“老大,这小子要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弄死他,看他好像有两把刷子。”男人的声音有些粗犷,车库里的回音也跟着响起来。
为首的男人低头戴着墨镜看不清男人的真正面容,“留着他,或许还有用,那些都给我做了,记住,干净点。”
手底下的人听到他们老大的命令,很快动起手来,很快,地下车库里回荡的是痛苦的吼叫声,一群人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一时间,地下车库里只剩下安沛凛一个活人,睁开眼睛时,出现在安沛凛眼前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不一会,那群人就发现了安沛凛醒过来的消息,“嘿,醒了?我们老大要见你。”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指着安沛凛说道。
男人见安沛凛不说话,以为他是没听见,“喂,我们老大要见你。”
另一名身材微胖的男人阻止要发火的那男人。“哎呀,和他废什么话,直接拖过去见老大。”
安沛凛被两个男人拖着去见他们口中的‘老大’,一路上,安沛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哪,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些人口中所谓的‘老大’又是谁,安沛凛一路上都在想这几个问题。
不久,就见那两个男人停下来,恭敬的说着,“老大,人带来了。”
“下去吧。”男人坐在好处,嗓音说不出的沙哑,带着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两个男人出去后,坐在高处的男人说道,“安氏集团的安总,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男人的话让躺在地上的安沛凛浑身一震,抬眸看着坐在高处的男人,眼神透露着一副了然的模样,“是裴老啊。”
裴老,英国最大的赌博商家,拥有众多的财力物力人力,他手底下的人都是各大帮派里最杰出的人,杀人不见血。
安沛凛怀疑他十岁那件事情就和这个裴老脱不了干系,当然还要多亏了安老。没有她的指使,裴老怎么会参与到当年那件事。
难道这次……
“多亏安总还记得我,安总最近过得还好?”裴老这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讽刺的意味,傻子也能听出来。
十年前,你安沛凛在我手里逃走,可不代表十年后你安沛凛还能从我手里逃脱。
安沛凛强忍着伤痛,站立起来直视裴老,“裴老这话何出此言?裴老是我安氏集团多年的合作伙伴,我也是为了南非的一个工程才来这边的,没想到运气不好竟然遇到了暴力事件,多亏了裴老的救助,才能保留一条命,裴老的这份恩情我安沛凛会记在心里。”
一定会记在心里的,十年前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一定会报仇,让他血债血偿。
“不敢当,安总这段时间就在我这好生歇息,安老那边我会派人通知的。”裴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
安沛凛听到裴老说要把他的消息传回给安老,拳头暗自握紧,“那就劳烦裴老了。”怕是他们之间早就串通在一起了。
他来南非的消息安老不可能会不知道,集团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现在集团恐怕早就已经换主任了吧,他这边刚到南非,碰到暴力事件不可能存活下来,所以应该是裴老救了他,而救他的原因可想而知,一定是受了安老的指示。
那安老救他的原因就是要裴老亲自动手杀了他,好以绝后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安老一个这么谨慎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他死在暴力事件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能真正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活着。
所以要想真正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只有一个办法,只能先救他,在亲手杀了他,安老这招先君子后小人果然精明。
安沛凛在抬眸看向裴老时,眼神里闪射出的戾气显而易见,裴老似是也感觉到了安沛凛的眼神,眼睛注视着他,四目相对,空气中,一股烧灼的味道飘散开来。
裴浩,十年前我能从你手里逃走,十年后的今天一样可以,只不过他要在信息传到安老手里前逃离裴浩的魔掌。
“来人,带安总下去休息,没有我的指示,任何人不能打扰安总休息。”裴老一番话下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安沛凛知道他被囚禁了,也就是说,在消息没有传到安老手中之前,他都要被裴浩囚禁,不能见任何人,这次他来南非只带了两个人,那两人现在也无影无踪,估计是被裴浩的人弄死了。
现在他孤身一人,根本没有办法和裴浩抗衡,难道只能任由裴浩囚禁他?
安沛凛被裴浩的人带到一个屋子里,这间屋子没有窗户,上面只有一个天窗,他根本够不到,想要和外界联系只有靠这个天窗,可是天窗外面是什么,安沛凛也不知道,可能是裴浩故意设计的,也可能什么都没有。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人来救他。
安沛凛的脑袋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夜虞菲。
“虞菲,你回来救我吗?’安沛凛望着天窗,心里想着夜虞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