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曜辰要来?苏霁月差点没惊讶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不是吧,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现在她只是略微打了个底的面容,怎么见秦曜辰?
秦曜辰知道她疤痕的来历,看见这个疤会怎么看她呢?
或者,会不会误会,她是故意露给他看,好让他难受?
“月月?月月?”
江月军见苏霁月听到“秦先生”三个字,反应那么大,又瞬间陷入自己的深思,疑惑地叫道。
回过神来的苏霁月看见江月军关切的眼神,方才微微笑了笑,抱歉地说:“我走神了,不好意思。”
“苏小姐,看您的面色不太好,真的没事吗?”张院长也关心地问。
苏霁月摇摇头,只说:“大概是这段时间太忙,睡眠得不到保障吧,没事的,接下来这段日子我可是要放长假的,多休息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月月?”江月军再三确认,直到苏霁月扬起微笑,轻柔地说:“月军哥哥,我真的没事。”
看着苏霁月的笑容,江月军这才没再追问。
“哎呀……”
突然泉泉一声尖叫,马上又“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张院长和其他几个负责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和江月军、苏霁月一起赶到了泉泉的身边。
才发现此刻一叫泉泉陷在了帐篷支架里面,双脚被缠住,帐篷布也被撕坏了。
没多大事,只要掰开支架,把泉泉从里面拉出来就好,只是泉泉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了神,才会哭得特别厉害。
“泉泉不哭,江老师在呢,没事的,没有受伤,不要担心。现在江老师把你抱出来哟,泉泉不要乱动哦。”江月军轻轻安慰着泉泉,一边从支架下面拿出泉泉的脚,一边轻轻拍着泉泉的背,让他安心。
听到江月军温柔的声音,泉泉也逐渐安定下来,任由江月军把他从支架里抱出来,搂在怀中安慰着:“没事了,泉泉不哭。”
泉泉揉了揉眼睛,吸着鼻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委屈地说:“江老师对不起,泉泉好像把什么东西弄坏了。”
见泉泉没事了,几个负责人都散开,继续搭帐篷地搭帐篷,支烧烤架的支烧烤架。
张院长摸着泉泉的头,和蔼地说:“没事呢,泉泉,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苏霁月听见张院长安慰的话,一瞬间错以为张院长是自己在小时候带过的维利尔的孤儿院的院长妈妈,忽而笑了笑,虽然自己的院长妈妈已经不再了,但是世界上所有的善良的院长妈妈大概都是这个样子吧!
张院长真的是个好人。
“是呢,泉泉,有你的院长妈妈在,说说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吧,你怎么会陷到支架里?”苏霁月也柔和地开口。
泉泉揉着眼睛,说了好久,才把事情说明白。
原来照顾他的大姐姐觉得年龄大一点的孩子都在捡柴火,所以她让泉泉自己待在原地,也跟着大家一起去捡柴火去了。
结果没成想,泉泉看不见,没法和小朋友一起玩,就自己起身乱走。刚好踩到这个搭到一半的帐篷里,卡住了。
“原来是这样,”江月军温柔地哄着泉泉,“没什么事了,泉泉,你跟苏阿姨一起玩玩,待会儿我们吃烧烤,好不好?”
泉泉拍着手,高兴地大叫:“好!”
“张院长。”
一道清冷地声音吸引了在场大家的注意。
“您来了。”张院长推着眼镜,高兴地回应着。
苏霁月内心一紧,定睛一看。
来得是金助理。
呼,原来不是秦曜辰。
苏霁月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她竟然会为秦曜辰感到紧张?无奈地摇摇头。
“金助理,您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苏霁月突然顿住了,抬眼瞟了一下旁边的江月军,他正以一种疑惑地眼神看着自己。
“老板他最近有大案子要谈,近期都会忙着准备。”金助理清冷地道出苏霁月的未说明的半截话。
江月军忍不住问道:“月月,你刚刚听到院长提及‘秦先生’,反应很大,就是这位先生口中的老板吗?”
张院长见到情势不对,连忙接过江月军怀中的泉泉,哄着说“泉泉,这里我们到旁边去玩好不好”,正欲离开,泉泉却突然大哭起来。
“痛哇……呜呜……”
泉泉的哭声比刚刚陷入帐篷支架里还要大,江月军立刻仔细检查着泉泉,担心地问:“是哪里痛?刚刚碰到了吗?”
“这里……唔,痛,哇……”泉泉指着自己的脚腕,张院长着急地不知该怎么办是好,叫着:“泉泉别哭,是刚刚摔倒弄伤的吗?”
苏霁月看着泉泉痛苦地模样,不自觉地抚上肚子,随即走到泉泉身边,也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势。
“给我看看吧。”金助理清冷地开口。
“这……”张院长有些疑惑,和江月军相视一眼。
江月军疑惑地看着金助理问:“您是医生?”
“给他看看吧,”苏霁月开口,“金助理虽然没有医师执照,但是医术不错。”
秦氏集团接班人的私卫,在秦家极其严苛的训练下,怎么可能不会外伤治疗。秦曜辰从小就被进行接班人训练,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事,金助理的医术,是随着秦曜辰身上的伤痕增加而增长的。
上次,他半裸着上身,坐在她对面优雅地吃饭,她就知道秦曜辰曾经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了。
听见苏霁月的话,张院长这才放心地把泉泉交到金助理手中,不住地说:“那就麻烦金先生了。”
金助理很专业,虽然没有医疗仪器,但是很快就发现泉泉脚腕骨折的地方,然后做了简单的固定,说:“泉泉脚腕骨折了,这里没有设备,需要到医院去治疗。”
“我去送吧,张院长,月月,你们先玩儿着,我带泉泉去医院。”江月军主动开口,语气依旧温柔。
“江先生,这里的孩子们对你很信任,您离开不太好,还是我去吧。”金助理也说着,目光依旧清冷。
只是,仿佛他们两人的视线对上的一刻,气氛微妙。
张院长摇摇头,拒绝了他们两人的要求:“秦先生说得对,江老师你离不开,而秦先生是客人,这种事怎么能让客人来呢?”回头,冲旁边的一个负责人喊道:“小王,你把泉泉送到医院去吧,他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