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喉咙里还是烧得厉害,她干脆端起了茶壶一个劲地往喉咙里灌。直到那壶水都已经被她喝个精光了,她才感觉到好受一些了,喉咙也不那么干了。
她浑身赤裸裸的躺在了床上,没有盖被子,想把身体的燥热给驱散。
不知道这样煎熬地过了多久,她才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
等到苏霁月觉得自己已经好一些的时候,门外又想起了敲门的声音。苏霁月的眉头紧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意识到,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房间的主人想怎样,或者什么时候来她都拦不住。
想到这里,她声音微微发颤,对着门外问道:“来者何人?”
秦曜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极其地充满魅惑:“月月,是我,快开门。”
这样的场景和对话,跟三年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一模一样,两人那个时候那样的恩爱,如今却又成了这般光景,想到这里,苏霁月的觉得鼻子微微发酸。她把被子给披好,然后走过去给秦曜辰开了门。
秦曜辰的见到苏霁月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再联想到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情。他转过头去,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了苏霁月:“这是给你的,快点穿上吧。”
他特地开车去给苏霁月买了一件高档的裙子,还去医院里把苏霁月的症状说了一遍,开了药给苏霁月拿了回来。
他因为说话说得快,心情也沉重,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把“穿上”读成了“床/上”。
秦曜辰没有察觉到,可是苏霁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也不好意思去接那个袋子了。
见苏霁月这犹豫不决的样子,秦曜辰觉得纳闷急了,他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对着苏霁月说道:“怎么,难道要我帮你换吗?”
“我才不要呢,臭流氓!”苏霁月又气又羞,不满地对着秦曜辰低低低吼道。
秦曜辰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他把双手环绕在胸前,饶有趣味地看着苏霁月。
想到秦曜辰或许也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潇潇,苏霁月的心又陷入了深渊里面。苏霁月下意识地对着秦曜辰竖起了满身的刺来,她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你这样子盯着我看干嘛,就不怕你的未婚妻挖了你的双眼吗?”
秦曜辰的眼前浮现出潇潇对着他大喊大叫的模样来,嘴边的微笑一下就僵住了,他摇摇头,目光笃定地对苏霁月说:“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妻。”
明知道这话或许只是秦曜辰用来哄骗自己开心的,苏霁月的嘴角还是微微地上扬,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她的语气也不觉软了起来:“可是,你在这里,我该怎么换呀?”
秦曜辰见苏霁月的笑容渐渐地回到了脸上,他故意露出了一个邪邪的微笑来,一双墨黑的眸子里的星光闪闪发光:“哦?你这是在吃醋还是在害羞啊。”
“谁害羞啊,谁吃醋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苏霁月啐了一口,声音里却浸透着甜甜的味道。
“要不然你就在我的面前换吧,反正咱们两个人也不分彼此。”秦曜辰的笑容已经越发地邪恶了。他咽了一口唾沫,眼睛却不敢直视苏霁月的眼睛是,生怕自己会再次沦陷下去。
“呵呵呵。”苏霁月对着秦曜辰翻了一个白眼,从白花花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夺过了秦曜辰手上的包裹,然后往浴室方向走去。
把浴室的门给关上,再扣上了锁。确定真正锁上后,苏霁月的心依旧扑通扑通地跳个不行。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目光炙热,脸颊绯红的自己,不断地做着深呼吸。
她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看着身上被祁俊抓出来的痕迹,想起自己的事业或许会在今晚的不肯服从中终止,难受得想哭泣。
苏霁月的身体有些精疲力竭,温度越来越高,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苏霁月走到浴室,颤抖着身体将浴缸里灌满了凉水,刺骨的凉意争先恐后地涌进苏霁月的身体中。
在苏霁月意识沉迷之间,药效也在不知不觉间解除了。可是苏霁月并未及时察觉到。
良久,浴室里的苏霁月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痛,隐隐地有些受了凉。
秦曜辰见她这么久都不出来,心里也慌了。尤其是想起了潇潇之前想不开自杀的事情,就更加为苏霁月担惊受怕了。
他开始一个劲地敲门,边敲门边喊:“月月,你可不要想不开呀。”
在水的撞击下,苏霁月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她想起之前自己总是为了秦曜辰做的许许多多事来,执拗地就是不回答也不开门。
她想吓吓秦曜辰,谁让他总是欺负自己来着!
秦曜辰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哗哗的声音,不管他怎么呼喊苏霁月开门,里面就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该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吧?秦曜辰感觉到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使劲地拍了一下门后,随即开始用蛮力撞开门。
第一次没有成功。
第二次,秦曜辰铆足了劲儿,对着门就是狠狠地一击,门依旧纹丝未动。
第三次,秦曜辰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样对门发起了进攻。
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这一次,终于开了。看着浴室里的一切,秦曜辰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