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帮助他们洗清那个视频的地步了啊,只有让这件大新闻不断地冲击人们的视线,让人们觉得程居安的性取向是女人,然后逐渐减弱对他和周明硕之间的关系的关注度,才能不在宋氏酒店即将面临整改上市的时候,出现大乱子啊!
一切都是为了兄弟!
可是他却深深地伤了林玉溪。
林玉溪,对不起……
程居安重重地倒在座位上,沉重地闭上双眼,一双极具魅惑力的桃花眼此时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眼泪瞬间滑落脸庞。
林玉溪哭着上了出租车,从一上车就开始在后座上面痛哭,双手放在膝盖上,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手心。
程居安是谁,曾经让她脸红心跳个不停的人!
可是偏偏却是他,这么深深地伤害了她。
她知道,她的出身,别说和程居安真的发展了什么,就是还没发展出什么,只是走得稍微近一点,都容易被狗仔拍到,然后写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全国的迷妹受不了,人肉她,扒她,把她的家庭放到全国人民的面前,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毕竟那人是程居安,“国民老公”啊!
她如果和他走得太近,那就是全国女人的公敌!
可是为什么是他,偏偏是他?
这个她一直以来都特别信任的人?
哭得够久了,渐渐地实在没了力气,伤身,更伤心。
从兜里拿出手机,按量了屏幕。
竟然没看见一条未接来电,或者短信之类的。更别说QQ,微信之类的了。
心彻底寒了。
程居安竟然连一通向她解释的电话都没有,哪怕是发个短信,让她不要哭得那么厉害,路上小心也行啊!
可是都没有。
林玉溪苦笑着,摇了摇头。
翻开通讯录,不住地往下滑。
现在的她好难受,好想找个人说说话,不必谈这个新闻,只要说点儿话,转移转移她的注意力就行。
翻了半天,林玉溪的指尖不断地在通讯录上来回地划。老幺,小桃,莫子,张晓晓等等,这些名字都反复出现了几遍,可是都没有找到一个拨出去,就能安安心心地跟她出来玩,跟她说说心里话的人。
原来她的人缘竟然这么差啊。
从进了横店,手机就关了机,一直没开。直接和外界失去了联系,这么几天了,她还住了院,竟然连一个关心她的人都没有。没有一通打来问她近况,为什么突然联系不上的电话,没有一条关心她为什么住院,身体有没有恢复的短信。
人呐,只有在极度需要他人关怀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其实在别人的生命中可有可无。哪怕一连消失好几天,也没有人发觉。
林玉溪的心在胸腔里不断地往下沉,直到最后的指尖停留在“言小姐”这个名字上。
内心被狠狠地触动了一下。
这时候,出租车司机转过头来说:“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儿啊,你上车说的随便带你去转转,只要快点开走,现在我们都开了半个多小时了。跳表跳了三百多了哟。”
林玉溪猛地抬起头,从两个前座之间的缝隙里看到前面的计价表上面跳动着的数字,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就从三百二十七跳到了三百二十八!
她一阵心痛。
家庭条件从小不好的她特别地节约,很少坐出租车的,谁知道今天为了在程居安面前走得潇洒,竟然头一次坐了费用几大百的出租车!
不行不行,得马上下车了!
“师傅,就在这里下车好了!”林玉溪立刻喊着,生怕稍微喊迟一点,又多涨了一块钱!
结账下了车,林玉溪站在路边,摸着自己的小钱包,十分地肉疼。
感觉钱包被掏空。
甩甩头,把这些烦人的情绪从自己的脑海里甩出去。
赶紧给通讯录中的言小姐打了个电话。
林玉溪会想到给她打电话,完全是觉得她跟自己的偶像月姐实在太像,总是忍不住就会把她们误认为是一个人,看到她,就仿佛见到了复活的月姐,又站在她面前冲她微笑一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播……”
打了好几遍,一直都提示不在服务区,打不通。
林玉溪丧了气。
唯一一个她翻遍了通讯录,找到的,觉得能说说话,能给她特别信赖的感觉的人,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联系不上。
唉。
大概真的是她人缘太差的缘故吧!
忽然,手机电话响起,难道是程居安良心发现来给她道歉了?
林玉溪兴奋地拿起手机,却发现根本不是程居安。
是姜伟礼。
心情一瞬间又低落了。
按了接听键:“喂,嗯,伟礼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打个电话问问你,这段时间,你做经纪人做得还习惯吗?程居安对你好吗?”姜伟礼的声音怪怪地,鼻音很重。
“挺、挺好的吧。”林玉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你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难过?是不是程居安那家伙欺负你了?”姜伟礼想到这个可能性,立马提高了音量,怒喊着。
“没有没有……他……对我很好。”林玉溪眼前浮现出那天,她生理期,唯一一个暖手袋程居安都给了她,还把自己盒饭里的鸡腿和高汤给她吃。
如果没有这件利用她炒作的事,程居安对她,真的算得上特别好了吧?
“我……我看见网上的新闻了,”姜伟礼忽然低沉了声音,鼻音很重,很像刚刚哭过,“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吗?”
姜伟礼的一句话,又把林玉溪的泪腺引发地崩溃了,眼泪瞬间滑落到嘴角,渗透进嘴里,味道咸咸的。
“姜伟礼……”林玉溪无力地说着,“你现在有空吗?能出来陪我喝杯酒吗?”
姜伟礼直觉觉得林玉溪有什么不对劲,立刻问:“玉溪,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喝酒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突然想喝了,好久没喝了,上一次还是我们栏目组的聚餐呢!”林玉溪扯出一抹笑容,轻扬了语气,不想让他那么担心,“所以要不要出来呀?我请客哟!你知道我难得请一次客的。”
姜伟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现在在哪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到。”
“好,我在城南滨河路这边。”
说完,林玉溪挂断了电话,浑身无力,瘫软地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