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苏霁月正准备敲门,忽然金助理打来了电话。
“一强先生,谢谢您了,您发来的资料我收到了。”苏霁月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表情很轻微。
“没关系,苏小姐,我们现在已经是合作关系了,这点小事而已,何足挂齿。”金助理语气依旧坚毅,但是却听不出他对别人的冷漠了,“我打电话来,是想拜托您一件事,我想您以少爷的女友的身份,帮我个忙。这件事情完了之后,我会尽我所能,做到您要求的所有的事。”
苏霁月眉毛一挑。
金助理能有什么可以让她出面帮忙的事?
“是……和您的生母有关吗?”苏霁月试探着说。
“对,虽然我知道让您以少爷的女友身份出席,是有一点为难您,毕竟您对少爷的感情很复杂。但是……我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人了……”
金助理略带悲凉地说着,说得苏霁月内心一惊。
“当然可以,这没有什么可称得上为难的,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互相帮扶是应该的。”苏霁月笑道,眼角的泪痣也笑盈盈的。
金助理也扬起了嘴角,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困扰他的事,终于有了着落。
挂断电话,苏霁月敲响了姜伟礼的门。
忽然听得房间内一阵骚动,但是又没有其他的动静,更没有人来开门。
苏霁月一皱眉,听起来屋里是有人的啊!苏霁月疑惑地又敲了一下门,用清脆的嗓音喊了一声“有人在吗”,这时,房间里的骚动更加明显了,仿佛有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把一旁的杯子撞到在地,发出一阵破碎的响声。
苏霁月仿佛在这骚乱之中听见了一个女孩子发出的“唔——唔唔——”的声音,特别的激动,又特别的痛苦。
苏霁月一惊,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大声喊道:“玉溪,是你吗?是你在里面吗?姜伟礼呢?怎么不开来门!”
声音传到房间里,里面的反应越发地激烈了,苏霁月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难道是姜伟礼把林玉溪绑在了里面?!
这个念头让苏霁月十分地不安,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是这个样子,也不相信她曾经那么信赖的姜伟礼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屋内的女孩子的反应真的让她感到太不安了!
苏霁月一急,踹了好几脚防盗门,也可没有出现电视上那种能把门一脚踹开的场景,急得不行,忽然看到防盗门旁边的墙壁上被贴上的牛皮广告,有三通的、有办证的、有出售枪支迷药的、还有各种包小姐的,苏霁月一眼就在其中发现了,最令她感到希望的开锁的那一个广告!
万幸,姜伟礼租的房子是那种特别老式的居民房,没有物业,更没有保安检查来往的人,所以经常会有贴小广告的把原本粉刷地雪白的墙搞得脏兮兮地。
虽然看起来非常影响市容,但是现在对于苏霁月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她赶紧拨打了那个开锁的电话,跟开锁的师傅报备了地址,然后挂了电话大声冲屋内喊:“玉溪你别急,我叫了开锁的来了,你再等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师傅到了,就能救你出来了!”
没多久,开锁的师傅就到了。师傅技术很不错,可是职业道德不咋地,都没有核实苏霁月的身份,就开了锁。
苏霁月匆匆丢下一百块钱,然后冲进了屋里,奔着有女孩子发出声音的地方,推开了一间卧室。
屋内的情况着实把苏霁月吓了一跳!
她认识姜伟礼三年了,从她三年前一当上制片人,就招到的那个,虽然家境不太好,但是为人老实又肯干的姜伟礼,她可从来没预料到,那个有点小聪明,平时喜欢和林玉溪斗斗嘴的姜伟礼会做出这种事!
“小姐,我还要找您二十块钱,您……”
开锁的师傅收拾好了工具,拿着二十块钱向苏霁月这边走来,吓得她“砰”地一声,用力地把卧室门关上了。
“啊……师傅!”苏霁月惊魂未定地站在卧室门口,把门挡住,面色铁青。
“小姐,怎么了,有什么需要老汉我帮忙的吗?”师傅很热心地说,笑脸相迎地,“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呵呵,没有,谢谢师傅了……”苏霁月扶了扶自己的胸口,还好她这颗心脏早就换了,不然心脏病准得吓得直接去见上帝!“师傅,我这儿还有事,您就自己走吧,我就不送了,可以吗!”
苏霁月这是在让开锁师傅赶紧离开,师傅也很识趣地应了一声,提着工具箱,出了门,还好心地把防盗门给关上了。
防盗门一关,苏霁月悬着的,害怕有人会随时闯进卧室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颤抖地捏住卧室门的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把门推开来。
一幕令苏霁月看了胆战心惊,甚至不敢相信这是摆在她眼前的事实事出现在她的眼前。
苏霁月连忙跑进去,浑身发抖地给满脸泪痕,嘴巴还被胶带粘住,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双腿也被死死地绑着,因为奋力挣扎而摔倒在地上,碰碎了一地的东西的女孩子解开绑着她的双手的绳索。
可是却因为身体极度发抖,手也不听使唤,越解,结就变得越紧,加上女孩子在不断地挣扎,苏霁月就眼看着女孩子瘦弱的手腕被深深地勒住,手上的皮肤也充盈了血色。
苏霁月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
“玉溪,你别急……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相信月姐……”
苏霁月颤抖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她对自己的称呼。
惹得林玉溪止住了眼泪,瞪大眼睛猛地侧过头一看,惊恐地看着苏霁月,这个一直以来都否认她是月姐,自称自己是言从桥的女人!
可是林玉溪嘴巴被胶带粘的死死的,说不出话来,最多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苏霁月还在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解了半天那个绳子,也没能解开,然后浑身上下一摸,也没找到能割绳子的小刀。
“哦,对了!玉溪,你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小下!”苏霁月拿手握成拳头,锤了锤自己的额头,突然灵光一闪,在地上摸出来一个瓷杯子打碎了的碎片,用力地割着林玉溪手腕旁边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