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你先出去。”她淡淡地说道。
“霁月,你不要……”
“张妈,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夏邈邈见张妈想要阻止,马上推着她走出了门外。
隐隐间,张妈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夏邈邈一向都不是什么好人,这次又怎么会那么好心来告诉霁月的身世秘密?
其间必有蹊跷,“霁月那么单纯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骗,再说了她这几天的精神状况一直都很不稳定,要是在被夏邈邈这么一撺掇,出事了怎么办?”
房间中,夏邈邈已经自然地坐在了苏霁月的前面,“我知道其实你对你自己的身世也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你的生身父亲父亲是谁,更想知道当年的那妈妈为什么要和你爸爸离婚。”
“告诉我。”此时苏霁月已经处在了奔溃的边缘,确实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在想这个问题,要是当年李颖没有和爸爸离婚,她的日子是不是会好过一点。
就像是顾良对待顾天庭和顾安然一样,顾良虽然对自己也很好,但是她知道那是一种疏离的好,所以她感受不到其中亲情的温暖。
有时候在秦家受了委屈,当有人鄙视地叫她“拖油瓶”的时候,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爸爸出现,带着她离开。
但是可能她从来没有过生日许过愿望,所以这个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她有时候甚至在想,她的父亲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一直没有来找她。
“你想知道什么?”门突然被推开,高大的男人宛若神祗朝他们大步走来。
“曜辰?”夏邈邈猛地起身。
“我有没有说过,谁都不许进这个房间,你是要我对你警告几次。”秦曜辰阴鹜的眼眸射向夏邈邈。
空气中的气氛下降到冰点,压抑的可怕,“是我让邈邈小姐过来陪我说一会儿话的。”苏霁月小声说道。
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
“你是想要知道你的身世?”秦曜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霁月点点头,“上去我去那个小镇的时候,好像就有人认识我,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就有事耽搁了,所以我……”
“你出生在一个小家庭,你的父亲对你妈不好,所以他们才会离婚。”秦曜辰说道。
“我……我可以去找他吗……”苏霁月有些激动,希冀的眼颤抖着看着他。
“他已经死了。”
“……”苏霁月猛地转过身子,“什么,死了?”
“对,当年你和那妈去了顾家之后,他就死了。”秦曜辰声音冷淡,但是也透露出毋庸置疑的坚信。
“不是……”
“恩?”秦曜辰见夏邈邈要说话,想她投去一个警告的目光,夏邈邈顿时就没有了声音,秦曜辰此时的神情是在恐怖,要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觉得他很有可能当场就把自己结果了。
她不知道秦曜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和苏霁月是姐妹,但是应该不知该啊。要是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告诉苏霁月?
“你让夏邈邈说啊!”苏霁月瞪大眼睛看着秦曜辰,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很是激动,她才知道自己有一个生身父亲怎么会一下子就死了,她不相信!
“你告诉她。”秦曜辰的眸光转向了夏邈邈,但是其中的威胁透露出丝丝寒光,他在警告她,要是再敢乱说,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我也是无意间听曜辰说的,像是知道你的身世,所以就随意揣测了一下。”夏邈邈看了一眼秦曜辰小声说道。
苏霁月心中自然是不信的,夏邈邈如此兴致冲冲地过来找自己,必定是有话对自己说!而且她要说的想必不只是自己的父亲死了那么简单的事。
“曜辰,你可以先出去吗,让我和邈邈小姐说一会儿话。”她的眼中带着哀求,秦曜辰别过眼去,又重新看着她。
“你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会隐藏你的身世,在娶你之前我就都已经打探清楚,她。”秦曜辰顿了顿,看向夏邈邈,你觉得会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不是的。”苏霁月上前一步抓住秦曜辰的袖子,“我爸爸他没有死,是你为了让我痛苦所以才这么说的,是吗?”
“我还没有这个闲情逸致,要是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将证据给你看。”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可是看向苏霁月泪眼朦胧的眼睛有些不忍。
此时夏邈邈也难奈不住,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家,自然不知道那个散心病狂的父亲出了什么事!
要是真的如秦曜辰所说,已经死了的话,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中应该是悲痛还是觉得开心,她终于可以从他的手中解脱出来。
见秦曜辰这么说,苏霁月神情怔怔地放开了他的手臂,为什么她才知道自己有一个父亲,就有人如此残忍地告诉了她,他已经死了。
虽然她也想过他从来不找自己,不是因为不爱她,而是出了意外离开人世,可是想归想,她还是希望他能够活着,纵然他不在乎自己这个女儿。
清泪划过脸庞,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也不知道心中那种失去的痛苦,她不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父爱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她会这么的难过,“爸爸,爸爸,我好想你。”
她的口中念着这个陌生的词,从小到大,她都只敢在心中默念,因为她害怕妈妈生气,而对于顾良她只能叫叔叔,而不能叫爸爸,她表面上装作无所诶的样子,可是谁都不知道她的心中有多么的在意。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秦曜辰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冰冷一片,就算是动用所有的力量,他都要那这事情瞒下来,他就知道她对着亲情有着非一般人的执念,所以她知道的越多,受到的伤害也只会越多……
要是眼前这个女人知道设计陷害她的夏邈邈就是她的姐姐,而她的父亲是一个迷恋赌博无法自拔的男人,甚至从小到大没有关怀过她的父亲。
按照她温润的性格,只怕是会承受不了。她已经遭受顾家的背叛,不能自己,所以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的打击。
第一次,在他的心中如此怜悯一个女人,甚至为了她说了谎,但是他不在意,就算是有一天她知道了真想那也是为了她好。
更何况,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她知道真想。
夏邈邈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神情,陷入思索之中,只是心中也焦躁难安,她的那个死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