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辈子那么的长,他需要她陪在自己的身边,而这辈子又是那么的短,眨眼就过去了,所以他要她尽快和自己解除误会……
只是不是现在,因为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苏霁月心中的结还没有打开,张妈,孩子对她的打击都非同小可。
所以他只有耐心地等到,等待时间将这一切冲淡,到时候他相信只要苏霁月的心中有自己,那她就一定会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
看着男子望着自己的那温柔似水的眼神,苏霁月有些招架不住地回过头去,咳嗽了几声,“既然这样我就走了。”
秦曜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苏霁月反倒是有些失望了,她再一次看了看秦曜辰,但是男人还是那么地看和她,他的那双桃花眼在没有皱着眉头的时候看上去总是那么的撩人。
苏霁月红了红脸,见他不再说话只能转身离去。
等到她离开之后,秦曜辰站起了身子,看着远处的霞光,“月月,你就是那么的倔强,可是我喜欢的不也是你的这一股怎么都不言以服输的劲头,只是希望这样不会伤害到你自己,你要知道我一直都会在你的身后,在你可以触摸到的地方给你力量。”
所以……伤心难过的时候留不要一个人了,会难受,记得和我说,因为我有和你一样的痛,也可以同样理解你心中的那种感受……
苏霁月一路小跑跑到了张妈所在的病房,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快了,还是因为太多紧张,心跳跳的飞快。
她的脑子之后满是秦曜辰的眼神,深沉地,犹豫地,宠溺的,就要将她给湮灭,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在听到秦曜辰要回去的时候,她的心中的那种失望。
她是想要照顾他,还是想要见到他,她心中有些迷茫的感觉。
苏霁月,你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好要恨他的吗?你怎么又反悔了,苏霁月,你太弱了!她在心中恨恨地想着。
她走到了张妈的床头,张妈依旧安静地睡着,她的眼睛紧闭着,只是苏霁月总感觉她在慈祥地看着自己。
“张妈,护士说你是可以听得见我说话的,这是真的吗?可是我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我很慌张,张妈,我好像要听到你说话,你快和我说一说好不好?”她轻轻地问道。
只是张妈和往常一样没有一点的反应,苏霁月展开了一丝微笑,“张妈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的,那久我来说好了反正你都是听得懂的,所以你看我这几天一直都给你读报纸,陪你讲话,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奖赏啊?”
她拉着张妈的手,将头靠在她的胸膛上,“要什么奖励呢?张妈是不是我要什么奖励你都会接受的呀?你看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三二一。”
“好了,我说了,那我就要你醒来之后啊,一直都陪着我说话,那个时候我们要有说不完的话……”
苏霁月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就有些绷不住了,虽然她每天都在祈祷,每天都在怀着希望,她坚信张妈可以醒过来,但是她这么多天过去了,她的心中感到越发的慌张,张妈的皮肤眼看着一天天松弛下去,就是手上的血管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她一直都在祈求奇迹的发生,可是她也知道现实的残酷,“张妈,你不知道我又多么的需要你,要是你可以在我的身边,给我出主意那该有多好……”
到了伤心处,她的声音忍不住的有些哽咽,“张妈,这个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了,你说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就感觉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这种感觉时候那么的孤独,我好怕,好怕我会坚持不下去,张妈你也不愿意看到这样对我不是吗?那就醒来吧,我好怕……”
她趴在了张妈的身上,肩膀起伏着,病房中充满了女子的呜呜声……
但是苏霁月没有发现的是,在她剧烈地动着的时候,张妈的手指头微不可见地动了动,只是很快又没有了任何的动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苏霁月最近已经承担了照顾张妈的所有工作,因为她有种感觉,她和张妈的相处机会已经不多了,所以每一件事她都亲力亲为,虽然很累,但是看着张妈她却觉得很满足,或许是因为这样她会觉得字的愧疚感少了一切,也算是尽了为人子女的义务。
而秦曜辰那边他也失去了消息,那天他说要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再来看过张妈,她有种这个男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只是他没了消息她也不愿意去打听,只愿自己能够像这样安安静静陪在张妈的身边,和她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护士也说了,张妈体内的生命正在不断地流失她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苏霁月出奇的平静,可能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想过这个事实,所以要接受也变得没有那么的苦难。
她像是往常一样地带着张妈去阳台晒阳光,陪着她说话,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是就是不和他提起秦曜辰,因为就算是以一个局外人说他,她也做不到。
“张妈,你这样一定很痛苦吧?没关系的,要是难过的话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可是我好舍不得,就算是你一直这样我都愿意在你的身边,照顾你,这是我不能这么的自私,你明明就这么的不好过,我不应该强求的是吗?张妈,但是好难,真的好难做到……”苏霁月想要忍住眼泪,只是那眼泪反而流的更加地汹涌。
当站在外面的秦曜辰看到这一副场景的时候,微微皱了眉头,虽然知道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心善,也有想过如果张妈真的去了,她的心中会有承受不住的压力,只是见到他这么的难以自控,他的心也不由地有些慌张。
“这几天看好她,一旦张妈出现什么问题无比马上和我联系,还有多开解开解把。”秦曜辰将护士叫到了一边说道。
“我倒是奇怪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和她说,在一个人脆弱的时候,最希望的不是自己所能够依靠的人陪在她的身边吗?”
“可是我只是一个陌生人,对他来说我的安慰,就像是隔靴搔痒一点用都没有,她反而会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