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兰心娅是在外公这里吃的。
虽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可是还是要吃饭的。
外公又吩咐人给她做的许多好吃的,兰心娅吃着吃着就忍不住想落下泪来。
整个任家只有外公是对她真正的好。
外公看着她边吃饭边流泪的脸也是不住的叹息着。
“心娅,你这样隐忍是为了谁啊?”
兰心娅默默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道,“外公,其实今天刘默诗胳膊上的烫伤的确是我弄的,不过是她先泼我在前,我只是反抗。”
外公倒是愣了愣。
“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在隐忍吗,今天在刚才还在替她们两个隐瞒呢。”
兰心娅把头都快埋到了碗里面,“我也不知道,就是在她泼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甘心,因为无论什么事情,无论我怎么做,都没人信我是清白的。那时候我突然在想,我即使不泼她,她也肯定会弄伤自己来陷害我,我就觉得,反正别人也没人信,倒不如真的让我泼她一次。”
外公静默了几秒。
彼此间只剩了安静。
兰心娅都不敢再睁开眼睛去看外公了,生怕看到外公眼底的质疑和难过。
眼底不知不觉也聚满了泪。
“我也不想的,只是她实在欺人太甚……我,我受了她那么多欺负,我只是突然觉得很委屈,外公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我心机很深……”
外公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忽然伸出手来揉了揉兰心娅的头,一贯慈祥的声音响起,“心娅,你做的对。你这不叫心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手段。”
兰心娅泪眼朦胧的抬起头。
“外公你,你对我真好。”
“傻孩子,你是我选定的孙媳妇,我怎么可能会不对你好?来,快吃吧,想来中午就没吃饭吧?”
“嗯嗯,外公也吃!”兰心娅喜笑颜开。
与此同时,接了外公打的电话匆匆回来的任西爵正站在外面。眸子轻垂,不知在想什么。
顿了许久,才迈着步子慢慢走了出去。
身影挺拔俊朗,只是美如漩涡的眼睛里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当夜,兰心娅避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回去的格外的晚。
大厅里没有开灯。
她凭借着记性避过了沙发和一切阻碍,摸上了楼道就往楼上走去。
自己和任西爵的卧室也没有开灯。
不知道是他还没回来还是已经睡下了。
里面没上锁,兰心娅很简单就推开了门,因为担心任西爵已经睡了所以没有开灯,就慢慢的走到床边,摸了摸是平坦的,应当没人,心底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去开灯就猛然别人从后面抱住了身子!
兰心娅下意识的去喊却又被一个人给捂住了嘴。
心口狂跳不止。
那人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带着酒味和男性特有的味道。
是任西爵。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任西爵给扔到了床上,兰心娅忙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未说完就被任西爵给堵住了嘴。
手也开始不老实的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兰心娅深深的咽了一口吐沫,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单,对于这一切她只能选择默认的承受。
对于任西爵,她无力反抗也反抗不了。
任西爵吻了个尽兴才终于抬起了头,兰心娅已经快缺氧了,只是深深的呼吸。任西爵伸手扶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兰心娅脸上仍旧很明显的红肿,微微皱眉,语气也柔了下来。
“脸还疼不疼?”
兰心娅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脸。
“没什么,我的脸没什么。”
任西爵不悦的皱起眉,也伸手把兰心娅的手给拿了下来,继续耐着性子问,“谁打的?”
若是以前。
任西爵从来不会过问这些。
任西爵觉得这一切都是她活该,谁让她适合心机婊,费尽心思嫁了进来受了苦头也是她活该。
怎么会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刘默诗和任太太怎么可能会没添油加醋的告诉他?
到了现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脸怎么回事?
应当又是在找着法子羞辱她吧。
想到这里兰心娅才又心情平复了些,便也不去挡了,直接就对上任西爵的眼,不卑不亢道,“妈打的。”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任西爵继续问:“她为什么打你?”
兰心娅轻声一笑,“因为我拿热水泼了刘默诗。”
任西爵微微眯眼,“你故意的吗?”
兰心娅默了片刻。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任西爵她还是忍不住想解释。
可是解释会有用吗?他会信吗?
他若是信的话自己之前怎么可能会被刘默诗算计,落得一个含冤而死的结局?
兰心娅接着笑,“我故意的又如何?”
任西爵脸色猛然变得阴暗。
“那我所中的毒,也是你下的吗?”
兰心娅看着任西爵的脸突然想问一句你信过我吗?我说不是你信了吗?我们结婚三年你何时信过我呢?
没有啊。
她解释过了的,他不信啊。
兰心娅眸子黯了黯,终是闭了眼,“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