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巧合合在一起。
就有了一个名字,叫真相。
因为往往不会有这么多远现实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身边的。
任西爵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兰心娅的脸色,见到她挂了手机后忍不住道:“又怎么了?”
“揭开谜底的时候到了。”兰心娅淡淡一笑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了。”
任西爵去抓兰心娅的手,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可是我……”
“好了好了,等我回来。”兰心娅拍了拍他的手,想了想又道,“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信我就成了。”说着脸色就涌起了一片红,她急忙低下头就要往外走,却又被任西爵给一把拉了过来。
“打车没个安全,走着去太累了,你跟我来吧,我送你去。免费的哦。”
兰心娅下意识的开口:“谢谢。”
任西爵勾起一抹邪气至极的笑来,半是挑逗的说:“你只要别忘了你刚才答应的我就谢天谢地了,不过你答应的事……我可都记着的呢哦,你别想赖账。”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兰心娅被他说的心里一阵发麻,脸色也迅速的红了起来,她立马推着任西爵就要往外走,任西爵心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又满是歉意的拍了拍身下发胀的有些疼的小弟弟,“乖,回来给你吃好吃的。”
兰心娅的脸色好看的很。
一路畅通无阻,一路疾行不停。
二人很快就赶到了警察局,徐风来依旧老早的就站在门口等着,兰心娅看到她急忙迎了上山去。
“跟我来。”徐风来抓住了她的手,一路上还不忘念念叨叨:“我今天翻到了你之前的车祸的案宗,觉得蹊跷,所以就多看了两眼,还真的就被我看出了蹊跷。后来我故意又去问了刘谋,那人喝的酩酊大醉,什么都说了出来。不过到底是醉酒后的,能信不能信是一回事,所以现在我也不能肯定的说什么证据结果,但是这件事一定和刘苏刘谋脱不了干系!”
兰心娅点了点头。
任西爵却危险至极的眯起了眼睛。
那次车祸他还记忆犹新,如果真的是这个刘谋和这个刘苏动的手聊的话,他一定会亲手宰了这两个人。
他最近都舍不得对她大气说话的人,居然被他们两个设计差点害死?
啧,这笔账总得挂在一个人的头上。
徐风来的门路遍布天下,所以警察问好的事情她能立刻就能看到犯罪嫌疑人,还能进去询问。兰心娅看着里面那个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刘苏嘴里叼着烟,微微眯眼吞云吐雾的场景,有几分觉得好笑。
但是她并没有笑出来。
“我进去问问她就好了,你们还是别跟来了。”兰心娅淡淡的道。
这里毕竟是警察局,刘苏又被押在那里,依然是不用担心她会受到什么伤害,徐风来和任西爵便也都默认了。
兰心娅慢慢走进去。
刘苏朝兰心娅走来的方向吐了一口烟雾,仿若醉生梦死了一般,“怎么了,侩子手来看望受害者来了?”
兰心娅也不气。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不会再动不动的委屈动不动的就选择隐忍,你明明有很好的武器,为什么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感觉你可能是说反了,因为现在我在外面你在里头。”兰心娅眉眼淡淡。
刘苏低声笑了起来:“我不承认你能怎么样呢?屈打成招吗?你有证据吗?他们现在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二十四小时肯定得把我放出去,到时候我依旧是赢家,输的还会是你,彻头彻尾始终都是你。”
“我只是想不明白。”兰心娅突然说,“股份究竟有什么好的,你居然害死我爸妈还想再害死我?三条人命比不过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吗?”
“自然比不过。”刘苏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笑容更加的阴森,“你那三叔不过百分之五的股份,我照样得拿到手。”
兰心娅不解的皱了皱眉:“你到底为了什么?”
刘苏眸子一顿,继而涌现出浓浓的恨意和疯狂。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禁锢着她的手腕她只是枉然,她便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依旧是恶狠狠的:“因为你爷爷!他建立的好公司,旁枝的一个好酒店!我就在那里没了父母没了我自己的!”
兰心娅似乎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泪花。
心下犹如被什么撞了一下一般。
于是便也放软了声音:“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今年三十岁,我十五岁那年你爷爷还在。当时我也是个千金小姐,但是我父亲的公司受到了重创,别的投资人说要我陪他们一夜玩玩就投入资金。我父母没有办法,便想着把我送过去,我死活不肯同意,到最后在酒店的门口,我父亲反悔了……但是那个酒店进去容易出去需要把房卡给交到前台去,就是那个不成名的规定!让我被那些投资人给看到并且带走了……他们都是一群畜牲,他们在我父亲的面前侵犯我,说是什么能有什么刺激感……”
兰心娅身子一震。
那个规定她是知道的。
因为听了父亲说过,那个时间好像经常有人通过房卡来盗窃,所以才会让客人出门把房卡交到前台,这样的话就可以完全锁住了房间,连打扫卫生的都不能再进去了,确实是很有保障的。
可是刘苏的这个事情……
隔了很久她才终于问了出来:“那……后来呢?”
刘苏把烟头掐灭了扔在地上慢慢吐出嘴里的这最后一口烟雾,颇有些醉生梦死的感觉。
“后来,我父亲有心脏病,当场死了。那些人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就都跑了,我一个人都找不到……连一个伤害过我的人我都找不到啊。都怪你爷爷的那个酒店,都怪他!如果不是那个规定,我和父亲肯定能全身而退!就是因为解释那个事情才会被他们给发现了!”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理论。
兰心娅下意识的想反驳,可一抬眼又对上她满是泪花的眼,声音也轻柔了很多:“那可以吧,那我就想问一句,你报复我爷爷就算了,为什么单单还要对我们一家人下手!”
“什么叫你们一家人?”刘苏绽开嘲讽至极的一抹笑来,有几分的鄙夷的道,“不过是因为你们是老大了而已,斗倒了你们我自然才能去斗老二老三乃至整个董事会!”
兰心娅想笑,却没笑出来。
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句:“真是个疯子啊。”
她压抑的着实辛苦。
其实她完全可以去埋怨怨恨自己的父亲,因为是他把她带过来的,可是她不愿意,可是那些她怨恨的人她都找不到了,就只能把恨意放到一个随意的不起眼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