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左左右右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因为安一音吗?
任西爵微微皱眉。
“其他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这个不行。”
“好。”安得拓也答应的利索,“你不愿意娶我妹妹,那你就把兰心娅让我好吧。”
任西爵眼底神色冰冷:“这个肯定不行。”
安得拓轻轻一笑:“你自己看,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那,没有行的了啊?”
任西爵眼底冰凉。
这安得拓是故意的,他今天来也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否则也不会这样说。
任西爵清楚这一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也清楚的知道安得拓这个人他最好是不要招惹的。
可这条件如何能应?
安得拓像是看出来了他的为难,便轻笑了一声给了他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既然这不行那也不行的话,不如……”
惊岚的事暂停一段落。
虽然是说这公司现在奄奄一息,但是其中的价值还是在的,填上了坑,兰心娅也是的确没心情再管理它了,便用低价又把惊岚给转卖了。
惊岚惊岚。
那个人都没了,以后这岚也不会再惊为天人了,也自然是没什么意思了。
兰心娅在得均里面坐着,悠哉悠哉的看着面前的电脑里的各类报表。
前两天那个安得拓走了是走了,但是很明显他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于是就开始颇为勤快的来献殷勤。她烦不胜烦,后来就直接贴了他的照片在门口,旁边几个字——禁止此人入内。
郑卿看着这照片又开始犯花痴:“我觉得这个小哥哥长的挺好看的,兰总啊,他怎么得罪你了呀?”
兰心娅白了她一眼:“他是安一音的哥哥。”
郑卿立马换了一幅嫉恶如仇的模样:“这个人真是……一看这张脸就是凶相,兰总你做的真好!”
兰心娅:“……”
都说两个人在一起后会变得很像对方,这一点兰心娅之前是不信的,但是现在真的得好好的揣摩揣摩了。因为这狗腿的模样真的是和何顺一模一样啊!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她兰心娅可不信这个安得拓能坚持多久!
兰心娅打了个哈欠,又去看电脑里的报表,刚觉得看的有些眼花想休息休息的时候,郑卿就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甚至连门都忘了敲。
兰心娅看了气喘吁吁的郑卿两眼。
“有狼追你是怎样?”
郑卿满脸不解神色:“有……有客人到。”
可是她的神色却不见一点镇静,反倒是不解震惊的很,甚至还能隐隐的感觉到她有些厌恶的感觉。
怎样的客人啊让她这样厌恶?
兰心娅挑眉道,“不会是你的那位小哥哥吧?”
郑卿面色尴尬道:“不是,她……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
兰心娅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处黑色墨镜烈焰红唇的徐风来。
奇怪的是她穿了一身黑色风衣。
以前她可是不怎么喜欢黑色的。
兰心娅当下了然,难怪郑卿会是这副模样了,她摆了摆手:“我的客人来了,郑卿你先去忙吧,期间别让外人进来。”
郑卿有些不开心但是也没说什么。
兰心娅简单的收拾了仔细看桌子,指了指阳台位置的那张茶几:“徐总,请。”
徐风来听到沈总两个字后身形微怔,但是也没说什么,自己去寻了位置坐在了。
她简单的看了一眼这个额外腾出来的阳台,上面布置着满满当当的花花草草,各式各样的花开的很是讨喜,她这坐在这里倒像是坐在了花海中一般。
明明不过几盆花。
她却像是得到了整个夏天。
她正侧头用指尖触摸那盆说不上名字来的紫色的小花,兰心娅已经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
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兰心娅轻笑:“我这虽然是有酒,但是任西爵说我伤还没有好,所以禁止我喝,于是我只能拿果汁来代替了。”
她想了想又道:“这一杯果汁就敬你,恭喜徐总你忍辱负重的这么多年终于是一雪前耻把沈阳给绳之以法。也恭喜徐总你终于再次回到该是你的位置上。”
徐风来笑意微收,她接过这一杯果汁却也不去喝,只是放在手心里摩挲着,她戴着的墨镜太大,掩住了她的神情。
兰心娅看不到她的神色。
只是默了默听到徐风来低的几乎是听不到的声音响起:“你的伤还好吗?”
她也听说了那些事。
虽是说她并没有让赵举故意去伤害兰心娅,但是毕竟赵举也是她故意陷害的一个人,让兰心娅受了伤,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也是很正常的。
兰心娅并没有多想。
“嗯,没什么大事了。你看,纱布都拆了。”
徐风来笑意微收。
她微微起身,一本正经的低头道:“抱歉,我……没想着真的去伤害你,我之前做的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我……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去伤害你。”
兰心娅听了只觉得心底悲凉。
她又想起来前几天的宣判,还有沈阳一直都默不作声和万念俱灰的神色,她就觉得不舒服。
便只是轻笑。
“左右我也不过是住了几天院而已,但是徐总,沈阳可是被判了十八年。十八年的时间,你知道多长吗?”
这话一说出来。
徐风来也是呼吸多了分急促,她压低了声音低吼道:“你不知道原因!你只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针对他,你不知道这原因!如果你知道了原因的话,你给会这么说吗!”
这些天兰心娅总是想起来沈阳。
越想就越是觉得沈阳委屈。
“他就算万恶不赦,可是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这些你不可能会看不出来!”
徐风来眼底猩红,可是隐在墨镜下兰心娅也没能看到,她低低的重复道,“你以为我是心狠的人吗?我也不是个傻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是就真的?只是真的又怎么样,他以前犯过的错难道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吗?”
兰心娅慢慢摇头:“可是十八年却也是太久了吧……”
“一条人命比不过十八年吗?”
兰心娅一听也是彻底的来了怒气。
她拍桌而起:“可是我也希望你能搞清楚,这条人命不是死在他手上的,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最后是陈歌她自己不想活了的!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这件事他不是最大的恶人!”
徐风来冷笑:“我觉得只要插手这件事的人都是万恶不赦的人,我就算把他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所以你才心狠!”
“因为死的人不是你亲人,你当然能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如果死的人是任西爵,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