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婚宴,却被些杂碎扰了,实在扫兴。”楼释笑道,“我们几个就不打扰白王的洞房花烛了,免得新娘子等太久。”
楼释一行人将白王府的侍卫视若无物,大步离去。
韩夕雾走上前,揽住了段惊澜的胳膊:“殿下,咱们回屋里吧。”
她说的回屋,自然是他们的婚房。
云危画在一旁看的醋意大发。
段惊澜斜睨了韩夕雾一眼:“你当真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韩夕雾笑,像一朵盛开的红莲:“妾身一直在屋里呆着,只听到些奇怪的动静,出了什么事吗?”
如今有无数高官在场,韩夕雾自然不会说实话。
段惊澜听她说话觉得牙疼。
他推开了韩夕雾的手,动作算不上凶狠也算不上轻柔。
他道:“王妃先回吧,本王还有事要处理。”
在段惊澜提到“王妃”二字的时候,云危画险些以为他在叫她。
发现是一场空欢喜后,云危画只能别开了眼,不去看一身婚服的男女,让自己尽量显得不那么尴尬。
韩夕雾不依不饶:“那殿下送我回去吧,我还有些不认得路。”
云危画瞥了她一眼。
不认路?
韩夕雾在白王府小住快有一个月了,还会不认路!?
这分明是在扯谎呢!
她看向段惊澜,在男人的眼里分明看到了厌恶。他也是不喜欢这样的韩夕雾的。云危画觉得段惊澜会拒绝她的请求。
然而,白王只是犹豫片刻,又听韩夕雾低声说了什么后,改了主意。
林明然也站在段惊澜旁边,他看着白王眼中的震怒一点点被掩藏,声音淡漠:“我送王妃回屋,今日喜宴到此为止,明然,送客!”
说罢,段惊澜转身离去,韩夕雾快步上前,抱着他的胳膊。两人一左一右,身体贴的很近,真像一对碧人。
或许,云危画这个白王妃,真的已经失宠了。
所有人都这样想。
人群嘈杂,更指指点点,所有的耻笑和幸灾乐祸都是冲着云危画来的。
她好像,又在一瞬间跌入谷底。
她看清楚了,这些达官贵人对她的态度,相当一部分取决于白王对她的态度。
“吵什么呢!”人群里忽然蹦发了个苍老的声音。郑爵爷站在人群里,成为第一个为云危画解围的人:“不是说了散了吗,都走啦走啦!”
郑爵爷说话还是有相当的分量的,嘈杂的声音顿时消了不少。
厉王也道:“咱们都走吧,今晚刺客之事,想必白王会给一个交代!”
“各位大人慢走。”林明然也带着家丁给他们引路。
人群终于做鸟兽散。
云危画也要走的时候,却被林明然拦了一下:“王妃,您还好吧?”
云危画牵强笑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她什么都挺好的,只是觉得越来越看不懂段惊澜了……
另一边,段惊澜与韩夕雾走出了人群视线后,男人不客气地将女子的手甩开。
韩夕雾一怔,笑道:“白王殿下好不懂怜香惜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