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是摇头好似拨浪鼓,
宋景辰却似是下了决心,拉着我就到喷头底下。我慌忙挣扎,这里可不比家中还有浴缸,要是在这里出了事,那可就真真丢人了。
他却强势的将我按在墙上,温热的吻瞬间而来,我最开始是很拒绝的,但这具身体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早已经习惯了他的碰触,宋景辰不过只是稍微撩拨一下,我的理智就开始逐渐崩塌。
我感觉我的身子像是燃烧了一般,原本就微不足道的抗拒更是小的可怜,甚至,我开始主动的回应,希望能通过他的动作得到最大程度的解脱。
然而,他却停下了。
我茫然的看向他,宋景辰笑的邪肆,“我想,为了我们的孩子,还是要委屈一下我们两个了。”
……我无语,脸色突然爆红,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真是的,既然明知如此,那干嘛还要来招惹我。
我推开他,几乎落荒而逃到了床上,身后传来宋景辰的笑声。那笑声不大,听起来却很是爽朗。
我的脸更是红了三分。
在旅馆的这些日子,是我和宋景辰相处最平和的时光。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我们俩还能这么简单平淡的过日子。
这里就仿佛一个世外桃源,没有公司,没有烦恼,没有利益,有的只有我们两个,过着这仿佛偷来的日子。
宋景辰对我很照顾,他似是突然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了居家的丈夫,不仅照料我的生活起居,更是对我关怀备至,虽然都是用孩子为挡头,我却依旧很高兴。
因为这样的理由,用多了自然也就没那么相信了。
这天,我们两个吃完早饭,老人的儿子要我们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些食材,这几天一直都没见到过老人,这间店据说也是他儿子开的,那天正好碰巧了,他儿子刚好出去,我们也就碰上了他。
宋景辰说要自己去,因为这里距离集市还是很远的,他的原话是这样的:“你走的那么慢,和你一起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到。”
口气不太好,但表情却挺温和的,这几天我也发现了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口是心非。所以我猜想他可能是怕累着我,所以才故意这么说。于是我执意要跟着他,为此我都不惜在他面前第一次撒娇。
我拽着他的手臂,只是连声叫了几声宋景辰,尽量用出我最无辜的表情看着他。其实我本来也就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没想到他看着我竟然真的迟疑了,我心中惊奇,更是趁热打铁又叫了几声。最后,他叹了口气,说:“怕了你了。”
我勾唇一笑,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他刚刚的语气,似是含着纵容和宠溺。
我们拿着钱一起去集市,一路上都是十指相扣,走的速度也不快,他嘴上虽然嫌弃我慢,但却一直保持着和我差不多的步伐。我看的真切,心知肚明,有些感动。
这段时间,我才是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夫妻。
走了不知道多久,总算是到了集市,我腿脚都有些酸疼了。宋景辰看我一眼,道:“说了让你不要来,你非要跟着。”
“我只是不想让你自己一个人。”我小声嘟囔。
他垂眸,“这里又没有车,我们赶紧买上回去就是。”
我点点头,看向四周。集市上人很多,但华人几乎没有,我们两个在人群中都是特别扎眼的,这里卖的大部分都是吃的,给我一种菜市场的感觉,但有很多东西,都是巴黎这边的特产。
我和他们语言不通,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宋景辰却和他们沟通的毫无障碍,听着那一个个陌生的词汇从他嘴里出来,我忍不住崇拜的看向他。
记得上次他说过这边的人大部分都是土著英语或法语。
他买完菜之后,我问:“你刚刚说的是法语?”
“嗯,土著法语。”他道。我了然,果然如此。因为英语我可以听懂,就算他再怎么变化语调,像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它也总归都是英语的。
宋景辰指了指那边的几个人,“我刚刚过去和他们说话,用的是俄语,他们是俄罗斯人。”
我好奇的看了几眼,更是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他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我,那眼神让我有一种被鄙视了的感觉,“每个国家的人都有自己的特征,他们和这里的土著居民一看就有很明显的差别。”
明显?我睁大眼睛,又环顾四周一圈,真的很想问一句,大哥,哪里明显了?
宋景辰似是看出我的心思,摇了摇头。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和他换个话题好了,这个问题真尴尬。
“你会英语,法语和俄语?”我又问。
他点头,说的很风轻云淡,“我会八国语言,国语,英语,法语,俄语,日语,西班牙语,德语和印度语。”
“……”我瞪大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会这么多语言?亏我刚刚还觉得,三门已经很神奇了呢。
心中更是肯定,宋景辰果然是万能的,嗯,万能的。
“你学这么多语言做什么?何况……”我顿了顿,一下子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宋景辰淡淡看我,道。
我犹豫了下,“嗯,你不是很早就不在宋家了吗,那你这是从哪里学的?”
他抬眸看着前面的路,“用的多自然也就会了,我连英语都没有过专业的学习,甚至,我可能是A市所有高管中唯一一个没有毕业证的。”
我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他说的话,他这意思是说,他是自学?
宋景辰突然笑着看向我,戏虐道:“所以,当时要选总裁的时候,他们才用我文化水平低的理由来排挤我。你说这个没文化是我的错了?”
我看着他装模作样,忍不住掐了他一把。靠了,他要是还没文化,那这个世上岂不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文盲?
他淡淡一笑,眸中清澈,却有一抹深沉的东西一闪而过。我看着他的笑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在说起当年那些苦痛哀伤的事情时,都能如此释怀?
只怕是最刻骨的伤痛,都已经入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