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凌莎莎,他的娘子,尽管只是假的,但当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很开心很满足,他从内心深处喜欢她的靠近。她得身体有奇怪的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某种荷包,是她独有的味道。就是因为这个味道,也是因为她那双有光芒的眼睛,他才会在她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怔住。她的瞳孔似乎要把他的灵魂都吸进去了,她未涂胭脂的唇有微微的热度,让他凉如冰的唇和心都得到了温暖。半夜,被他叫醒,他本来就有些迷离,在加上这个吻,和熟悉的她的气息,彻底勾起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强烈欲望。他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爱,有,是爱多一点,还是欲多一点。
他只知道,她是自己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娘子,又是她主动,是她主动勾引自己,她难道不知道半夜叫醒一个男人又吻他是件很危险的事吗?这不明摆着想和自己发生什么吗?他以为她会多吻一会儿,却不想她刚贴上就要离开,岂有此理,从来都是他冷一南拒绝别人,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快就不理自己?他从心里对她这么短的吻和突然要离开感到不满,所以,在她即将起身的时候,他一下子将她搂紧,本来他想狠狠的吻他出出心里得恶气,但他加深了那个吻的时候,她粉嫩的嘴唇让她从心里产生了一丝怜惜,他吻的越来越温柔,越来越陶醉,尤其是她没有推开自己,也和自己一样陶醉在这个吻里,让他对她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满意,她今天真的很乖,也很听话,也真的像自己的夫人一样与自己做夫妻之间这亲密行为,他要好好对她,爱她,而且是要柔情似水的爱她。吻了很久好久,她闭着眼睛,睫毛他眼前颤动,他突然好想吻她的眼睛,却有些害怕。害怕?他冷一南天生就不知道什么时害怕,奇怪,他怎么会怕一双眼睛,但他就是觉得她的眼睛神圣而不可侵犯,他光是想着就心跳加速,若真的吻上去,他会觉得自己罪恶滔天!他一边动情的吻她,一边看着她得睫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从她的唇移开,来到她的脖子,轻轻吻着,他发现她的脖子同样让自己迷醉,只是嘴唇的触碰已经无法让他满足,他便轻轻的啃噬起他脖子的肌肤来,同样的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理智也像有无数个蚂蚁在啃噬一样,让他心里痒痒,欲望比之前更加强烈!他的吻从脖子又移动到他的耳朵,她的耳廓冰冰凉,含在口中的感觉彻底让他忍耐不住,他要不是个正人君子估计就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推到了。但他没有,他不卑鄙,他不是小人,他还残留这一分理智,他得征求一下她的意见。一边含在嘴里一边问她:“莎莎,今天补上我们的洞房之夜好吗?”凌莎莎一直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她肯定也是很渴望把她交给自己,她应该不会拒绝吧?可是,凌莎莎却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突然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看来……这个办法不管用,我……我想睡了,你……你也早点休息吧!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她要走,可是他的欲望并未因为她的举动她的话消散,他拉住她的手,他的嗓音因欲望而变得沙哑:“莎莎……”这声“莎莎”也并未换来她的转身,她终究还是放开了他的手,回到了她自己的床上。
他也躺下了,方才浑身像被点燃了一把火,此刻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让他马上就清醒了。他怎么忘了,她是怎么把自己叫起来的,她对自己说了什么。
“岭主,醒醒,我想到办法了。”
他坐起来说:“这么快就想到了?说,是什么?”
她坐在他的床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笑:“不能说,得用实际行动。”
他好像被她吓到了,结巴着说:“什么……实……实际行动?”
她又靠近他一些,说:“你不能笑说不定是嘴巴的问题。”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这样她才会有接下来的举动啊,她是在用这种办法试试自己会不会露出笑容,她竟然认为自己不会笑是嘴巴不够灵活,这次她应该知道他嘴巴够不够“灵活”了吧!这个凌莎莎,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不会笑也不一定就是嘴巴的问题吧?就是嘴巴的问题就一定要用这种办法吗?就不能有别的原因,别的原因,他自己都不知道啊。他只知道她主动过来吻自己不是为了什么投怀送抱,而仅仅只是为了帮自己露出笑容。她发过誓,要让自己在遇到那个女孩子之前让自己露出笑容,做不到就随自己处置,她这么做是怕自己“处置”她吗?
呵!二十年了,他对此早就不抱有任何信心了,不用说占卜大仙说的是真是假,他能遇到那个女孩子的几率有多大,这么多年,他身边缺少欢声笑语吗?不缺,别人不必说,就是吴纭一个人天天在他身边笑啊闹啊,难道还不足以像凌莎莎说的那样感染到他吗?一定要等到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才会笑吗?他就是无动于衷啊!他不想笑吗?想,很想,但是他笑不出来啊,笑不出来他才会想到自残,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疯狂!他恨自己,他甚至多次残忍自杀。某次他听到了爹娘的谈话,知道了自己生命的终结也是解决冷楠山严寒的方法。他听到这个的时候才七八岁左右吧,七八岁的孩子懂什么呢?懂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别的孩子自然是不懂,他懂,只因他是天生不会笑的冷一南,他就比别的孩子成熟,懂事,可懂得多不是好事,他听懂了爹娘的谈话,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活下去了,爹娘是不会舍得杀他的,他只有自己了断!
冷一南仰卧在床上,十三年前第一次自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已不敢再回忆那个日子自己第一次做的傻事,他自己偶尔想起来每个细节心脏都一阵一阵的揪着疼。
冷居外,封继咕拦住吴纭:“纭儿,一南很累的,你就让他多睡一会儿,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不行吗?”
吴纭没给他好脸色看:“什么待会儿再说?都过去几天了还看不到他人影?到底去还是没去?怎么说的都告诉我一声啊!这么躲着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你别拦着我,我得好好问问他!”
封继咕在心里说:你的南弟你还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他说话臭的万里之外都能闻到,指望他哄女孩子,比登天还难呢!那天多亏我教他说了几句,也不知道用没用的上?多半是没用上,或者用上了情绪不对,要不以他封继咕的语言天赋哄一个女孩子还不是容易的很,更何况是凌莎莎那种耳根子软的女孩子。
封继咕想到这里叹了口气:“白说了!”
吴纭问他:“什么白说了?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我?他没去是不是?”
封继咕说:“我们哪敢骗您老人家啊,明明是我们合伙骗他。”
吴纭瞪他:“你才是‘老人家’!三十岁就嫌我老,以后年纪再大点儿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封继咕说:“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怎么还当真了?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呢!”
吴纭一边打他一边怒道:“我肚子里没有孩子就不要我了是吧?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