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扶着你。”我扶着他的胳膊道。
他看了看我,没有拒绝。
走了几米,他的脸色一直都不好,明显是在生我的气,却什么也不说,我吼道:“喂,你要骂就骂,干嘛摆脸色看?我又不欠你的钱!”
他停下脚步,问我:“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我没好气得说:“把你肋骨砸断了。可是我道歉了,你至于这样吗?”
他摇头:“这枫叶在停飞后,会自动消失,轻者摔落地面,粉身碎骨,终生残废,重者脑浆迸裂而亡。”
“你没告诉我这些,怪不得我。再说我要是跳下去摔死怎么办?”我没理偏要辩三分。
“有枫叶在怎么可能摔死你?自己没长脑子还怪我没说。真是,我怎么就把你给找来了?”
我也生气了,赌气道:“不去最好,本姑娘还不陪你们玩儿了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真诚的说:“对不起,姑娘,刚才在下一时情急说话难听了些,您别放在心上。如果你真的很生气,那就把我这一边肋骨也也砸断好了!只不过就得劳烦姑娘背着在下了。”
他语气认真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我却听出来耍赖的意思。好吧,谁让我害他受伤了呢?只能瞪了他一眼:“谁要背着你?”
封继咕眼中有闪闪泪光:“姑娘,在下求你了,别回去,你是我们岭主的希望,也是冷楠山所有百姓的希望啊!”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真的回去。好了,我扶着你走吧?还有多远?”
他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告诉我走过前面的一百米羊肠小路就到了。
我的心脏开始砰砰乱跳,好像要看到什么吃人恶魔,使劲儿抓着封继咕的袖子。
“你怎么了?”
我说:“你们岭主杀人吗?”
他哈哈笑了一阵:“管理一方的岭主怎么可能不杀人?姑娘问这个是在害怕吗?放心吧,岭主从来不草菅人命,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我深吸一口气,放松了些。问他:“你刚才笑得那么大声,肋骨都不会痛吗?”
他“咝”了声:“我痛不痛自己知道,不用你提醒!多嘴!”
我忍着笑和他继续前行。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凌莎莎。”
看到岭主府三个大字的时候,没有我想像当中的气派,甚至还不如村长家的宅院。
封继咕把门拉开,说:“进来吧。”
步入府内,景色还算不错,有花草树木,但仍然掩饰不住萧瑟之意。
封继咕说:“你跟紧我,别到处乱走,眼睛也不要到处乱瞄。”
我才不听呢!不仅到处乱瞄,还一会到这儿看看,一会儿到那看看,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封继咕发现我不在他身边,回头唤我:“凌莎莎,过来,扶着我。”
我走过去不服气道:“我又不是你的侍女,你凭什么使唤我?”
他又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那我问你,是谁砸断了我的肋骨?”
我嬉皮笑脸的扶着他道:“这么小心眼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他还没应声,东侧的门内就传出了瓷性的声音:“是继咕回来了吗?”
封继咕说:“是奴才,还有凌莎莎凌姑娘。”
两扇门打开之后,一个身穿灰白衣服的男子走了出来,看上去比我和封继咕都要高,脸部线条僵硬,五官较为立体,就像一个雕塑。不仅如此,他的全身都散发着极重的戾气,还有扑面而来的寒冰之气,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冻死几个人。
他看看我,又看看封继咕,轻蔑得道:“封继咕,你真的带回来一个,我是说你忠心好呢,还是说你死心眼儿好呢?你就是带也带回来一个有姿色的,没有姿色也的身材好点吧?带回来这么一个,你觉得我的眼光会看上这样的?”
我如何能听这样的话,当即反驳:“别以为你是岭主就了不起了,连笑都不会,那个姑娘会喜欢你?我能来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捡四起来了?”
他听了,原本就僵硬的脸绷的紧紧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快步朝我走来,咆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和我说话我可以杀了你!”
我假装镇定的看着他要冒火的双眸,但我颤抖的身体和抓着封继咕的手出卖了自己。
封继咕给我求情:“岭主,凌姑娘有口无心,没有恶意,你别怪她。”
“好,看在人是你带回来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他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显然根本没消气。
封继咕替我道了谢然后一脸痛苦的说:“岭主,奴才的肋骨不小心摔断了。”
他没说是我砸断的让我有些意外,刚才还以此做为要挟使唤我来着,怎么没过一会儿就只字不提了?真真奇怪!
岭主大吃一惊:“封继咕啊,你真是让我操碎了心,快进来,我帮你接上。”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走出来的地方,上面写着冷居。
只有冷若冰霜的人才会起这么个让人瑟瑟发抖的名字吧!
我和封继咕跟着他走了进去,里面好温暖,炉火烧的正旺,两个小厮正往里加柴。在炉火的照映下,两人的脸颊红扑扑的,有些搞笑。
他们看到封继咕行了个礼:“封管家,您回来了。”
“嗯,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和岭主说。”
“是。”
那两个小厮退出去后,封继咕躺在了北侧一个简易的床榻上,脸色苍白似纸,全身好像都被汗浸透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走回来的,当真是傻的不能再傻了。
那个人进内室去取药,我轻声问他:“能否告诉我他们岭主尊姓大名?”
“冷一南。”
我“哦”了一声:“和我的名字一样俗气。”
“你放着他的面千万不能这么说,他脾气暴躁,发起火来异常吓人!”
“我知道了,这不是和你说嘛。不过,你怎么走回来的呢?不疼吗?你可以让我背着你啊!”
他无辜得说:“你不是不肯背我吗?而且,你背得动吗?”
“……晤,别看我胖,其实没什么力气,还不如我瘦如狼狗的同伴富晓,他抗起五百斤的大米嘴都不裂一下。”
他噗嗤一笑:“哪有拿狼狗比喻同伴的?他听见了还不得打你?”
“他不敢打我,他还想娶我呢?只不过他小时候特别笨。虽然现在聪明了些,也继承了家里的瓷器行,但是我还是不喜欢他,只把他当朋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