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主府。
冷一南垂头丧气的回了冷居,小荔端着茶过来道:“岭主,请喝茶。”
冷一南在凌莎莎那受了气,回来看什么都不顺眼,打翻茶碗怒道:“我说我要喝茶了吗?”
小荔吓得扑通就跪下了,“岭主您别生气,奴婢知道错了。”
“出去!”
封继咕进来惊疑道:“岭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刚才听到有人发脾气,我还有点不太相信,原来真的是你。也是啊,除了你谁会这么大脾气?”
“那个凌莎莎真是不知好歹,我亲自去接了,她竟然不和我回来!”
“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和你回来,知道为什么吗?”
“……”
“我家吴纭和你说的你都忘了吗?你刚才的样子,我看着都害怕,我都能猜到你是怎样的语气和凌莎莎说的话。你怎么就学不会温柔呢?”
“我没对她发脾气,真的,她还打了我,可她就是不肯和我回来。”
“所以你回来就拿小荔撒气?女孩子都脸皮薄,怎么可能你去一次就和你回来呢?一南,哥告诉你,你得不要脸的多去几次,用你的诚心打动她。一南,你告诉她你喜欢她了吗?”
“没说。”
封继咕骂道:“你这个木头!说你什么好呢?就那么让人家和你回来?你啊霸道强势惯了,可这个时候不能这样,得学会服软,学会哄人,女孩子都喜欢被哄着,一哄她肯定会好回来的。”
冷一南不耐烦得道:“好啦好啦!让我休息一会儿。”
封继咕吓唬他:“不耐烦了!一会儿让你纭姐来说如何?”
冷一南气鼓鼓的看着他。
冷楠村,我没想到冷一南又来了,还没等我撵他走,他就说:“你什么都知道了对吗?所以才生我的气才离开?”
这不是废话吗?
我说:“反正早晚也是要离开的,何况我只不过是个村民,有什么资格和您生气呢?”
冷一南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说:“莎莎,对不起,我为我做的事向你道歉,现在我也很后悔曾经那样伤害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谁说我生气了?我走是因为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离开难道一辈子留在岭主府吗?以什么身份呢?不过是个假夫人,早点离开也好给新夫人让地方。”
冷一南急了:“什么新夫人?你才是我的夫人!莎莎,回去继做我的娘子好不好?”
我拧着眉:“继续?你我从未开始何谈继续?说什么疯话?”
“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不敢,我一介村民怎敢恨山主大人您呢?”
“你还是因为生我的气才走的,你恨我欺骗了你,欺骗了你的感情。你喜欢我,而我却那么对你,你受不了才不辞而别的对不对?”
我冷笑:“我喜欢你?谁说我喜欢你,我本人都不曾说过!”
“你说过。我都听到了,那时我以为是做梦,后来才发现是真的。”
我恼羞成怒:“什么真的,就是做梦!白日做梦!”
他问我:“你说过又为何不敢承认?”
“说过又怎样?没说过又怎样?我既然已经离开了就没打算再回去。再说那些不是我的真心话,我不喜欢你,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可我喜欢你!以前是想利用你,但你离开后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莎莎,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我听了他的表白更加生气:“谁信你的鬼话,你根本没心,又怎么会喜欢我?”说完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才听到冷一南说:“我明天还会再来的,明天你不和我回去,我后天再来,我每天都会来,直到你肯和我回去为止。”
我背靠房门,静了片刻把门打开,只看到远方一个白色的点,气道:“你再敢来我就让我爹打死你!”
裁缝铺。
快两个月没过来了,也不知道伙计们是不是把我忘了,忘了我这个掌柜。去岭主府的时候,封继咕说会派人打理,至今我还不知道是谁。
轻轻走入裁缝铺,每个人都低头忙碌着,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没偷懒。
我咳了咳:“都干什么哪?本姑娘要做件衣服!进来好一会了怎么都没人理我?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负责剪裁的是我的同窗,也是富晓的好哥们,有些微胖,我们都叫他小庞。他放下剪刀一边抬头一边说:“不好意思,请问这位姑娘您想做什么样的衣服?”等他的头都抬起来看到我的时候,眼睛瞪的像牛眼睛一样大,结结巴巴的道:“凌凌凌掌柜,是你?”
那两个也听见了,都纷纷惊讶的道:“掌柜的,您回来了?”
我说:“我回来了,你们有没有眼力见,给我拿个凳子坐啊!”
小庞搬了个凳子过来,谄媚的道:“掌柜的请坐,请坐。”
我坐下道:“你们把手上的活都放下,我有话问你们。”
小庞说:“您问吧,我们一定如实告诉您。”
“我离开的那半个月,是谁在帮忙打理?”
他们互相看了看,都不说话。
“平时你们不是很能招揽生意的吗,怎么现在都成了哑巴了?说啊,是谁?”
小庞说:“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他也没告诉我们。不过,他白天来,晚上就走,一直到你出嫁,您的爹娘回来,他也就不再来了。”
“他是男是女,长得什么样,什么身材,穿什么衣服?你们可还记得?”
小庞说:“他嘛自然是没有我英俊的,不过也还算是过得去。和我差不多高,不胖不瘦,那半个月每天来都穿一身青色的衣服……”
我吃惊道:“青色衣服?!”那不就是那个谁吗?
回了家,做了晚饭,爹娘也赶着驴车回来了,车上有几麻袋玉米。
都是家常菜,但粗茶淡饭却比在岭主府的山珍海味吃着更香更可口。尽管如此,我却还是食不知味,吃米饭也是一个粒一个粒的往嘴里送,更多的时候是含着筷子发呆。
娘问我:“莎莎,怎么不吃?”
我说:“爹,娘,我有件事还没弄明白,你们得告诉我。你们说出门半个月到底是去哪儿?为何半个月之后又回来,而且还是我从岭主府回来那天。”
爹娘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你们为何不说?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娘一咬牙,放下筷子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要倒流回她们告诉我要出门的几天前,那天我去了裁缝铺,家里来了一个身穿蓝衣的年轻男子,告诉我爹娘冷楠山的某处山峰有一个神医,有治我吐血怪疾的良方,只是来回的路程需要一个月左右,问我爹娘是否愿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