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有些害羞:“我是要嫁给你的,怎么能去吻其他的男人?哪怕出于无奈,达到某种目的也不可以。”
蓝予很满意的把紫儿拉到自己的怀里,亲了一下他的脸:“真乖。”
岭主府邸,冷居。
封继咕与冷一南坐在一起吃饭,两人都没喝酒,就连无酒不欢的封继咕都没喝酒,其实,他也很馋,在纭舍,吴纭不让他喝,说不喜欢他一身的酒气,闻着作呕。好不容易来冷居了,他以为能放开了喝,一醉方休,哪成想,他这南弟也不让自己喝,理由还挺霸道,因为他不能喝,所以自己也一滴不能沾。
冷一南也没吃几口菜,拿着个筷子不知道该夹哪个好,终于,他夹起了根青菜,白水煮的,是他吩咐厨房做的,他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唔……”冷一南细细咀嚼,“什么味道都没有。”
“白水煮的,能有什么味道?对了,一南,你还没说去蓝予那说了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是蓝予吗?”
“是蓝予,不过,我们都误会他了。”
“怎么回事?”
血山,血殿。
富晓今天有点心神不宁的,也说不准是怎么了,像灵魂出窍了似的,独自坐在血殿花园的亭子里发呆,手托着腮,眼睛盯着某个地方出神。
“晓少爷!”小文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晓少爷,原来你在这儿,这个时辰天气凉了,当心着凉,来,”小文把一件披风披在他身上,笑眯眯的,“这样就暖和多了。”
富晓回头,刚要说谢谢,却在接触到小文的瞬间,呼吸停顿了几秒,心脏仿佛也停止了跳动,他呆呆的看着小文,忘记了说话,忘记了眨眼,他消瘦的脸离小文的脸很近,很近,他能闻到小文身上的香水味,很清香的那种,闻起来很舒服。
小文看他的样子有些好笑,掩唇轻笑,“晓少爷,你盯着人家看干什么?”
“……没,没有。”富晓尴尬的要死!他盯着别的姑娘看了那么久干什么?他心里只有凌莎莎,只有莎莎,没有别人,也不可能有别人。
“晓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和小文说说,小文或许能帮到你,就算帮不到你,你说出来也能舒服一点。”
“我喜欢一个姑娘,但是她不喜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富晓说完就后悔了,他干嘛和一个外人说这个?
“她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
“你不信?”
“是血怪大人让你喜欢我的?小文,你是人,你有自己的思想,不能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不能勉强自己喜欢我啊!”
“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过,你心里有别人,我可能暂时不能走进你的心里,但是我不着急,日子还长着呢,你会喜欢上我的。”
小文的样子很有信心,富晓竟无力反驳。他想说: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我只喜欢莎莎,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但是,他却如鲠在喉,说不出口。他甚至觉得,小文说的也有道理,很有道理。
岭主府坻,冷居。
封继咕听完冷一南的讲述,才弄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蓝予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冷一南放下筷子:“封哥,我没有胃口。”
“事情不是都解决了,怎么还上火,吃不下饭?”
“这件事解决了,还有……莎莎的事没解决,她一天不来,我就一天提心吊胆,这颗心就在这儿悬着,放不下。”
“那就去啊!去了,你不就放下了!”
“去……现在就去吗?”
“这个嘛……也不差这一天,明天去吧,明天天气不错,适合出门,大吉大利。”
“封哥,你什么时候也会卜卦了?”
“哈哈哈……我胡说的,胡说的。南弟,你还是再吃点儿吧,吃饱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也好去接弟妹回来。你纭姐昨天还和我说起凌姑娘了,还说想她了,这几天睡不好觉。一南,你纭姐睡不好觉对孩子不好,你是他弟弟,心疼心疼她好吗?”封继咕半真半假的说。
冷一南说:“封哥,你告诉纭姐,让她放心,明天我就去冷楠村。”
封继咕夹了块牛蹄筋,没放到嘴里,“乖弟弟,今天你纭姐能睡个好觉了。”
吴纭能睡个好觉,冷一南却睡不着了。
他侧卧在床上,盖着被子,翻了个身,改为仰卧,他的雕塑脸上有双鹰一般的眼睛,以前目光锐利的他今晚目光却像月光一样柔和,他的脸也少了往日的戾气,如墨般油黑发亮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枕头底下放着那把能发出看似柔和实则杀气腾腾的蓝白相间光芒的雄鹰展翅剑。冷一南坐起来,把它拿在手里,因为用了术法,它只有普通匕首大小,但剑柄上的鹰眼依旧是炯炯有神!
从八岁那年老岭主把它交给冷一南,冷一南就一直把它放在身边,随身携带,晚上睡觉也要放在枕头下。这个习惯已经十二年了,他一直没办法改,如果有哪天雄鹰展翅剑离开了自己,或是不见了,那么他会疯的。这习惯一旦形成,想改都改不了,就是那天他也没改。
那天,就是他和凌莎莎同床共枕的那天。
冷一南念动口诀,雄鹰展翅剑隐于无形,他陷入了那天的回忆。
凌莎莎回家两天前。
冷一南像每天一样,早上早早起床,去忙那些永远都忙不完的公事。忙,忙,忙,他想把事情在那天就做完,但是,他只忙到了未时就回了冷居,凌莎莎在自己的床榻上看着回来的自己,也没说话,好像不认识自己似的。
前一天,他们之间一句话没说,一个字都没说,今天也是,他醒来的时候,她睡的正香,却是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模样,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他看了她一会儿,也没理她,自顾自的去了大殿。
自己是岭主,凭什么自己回来不和自己打招呼,他有点窝火!
“凌莎莎,你这个样子看着我干什么?待够了是吧?三天你都忍不了,就这么渴望回到你那个朋友身边?别忘了,你还是我冷一南的娘子,你当着我的面去想别的男人,你胆子不小啊!”
凌莎莎平静的说:“我没有,谁也没想。我只不过是想静一静。”
他听了心里有点高兴,也很满意,他也说不上来当时为何有这种想法。
这当然不能让凌莎莎看出来,也好在他自己怎么高兴从面部表情也看不出来,他忽然一命令的口吻对他说:“你听着,今天睡在我的床上,有下人怀疑你我之间的关系,若是传到我娘耳朵里就不好了,今天,我就委屈自己,和你睡一张床。”
“怀疑?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不过,你是岭主,我是一介村民,您说什么,我不敢不听,既然您不嫌弃我,那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