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也就你傻呵呵的谁都愿意相信,你自己看看,沈仲文他们在和沈仲之的争斗中有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吃亏的都是我们,我们只不过是他们推出去的挡箭牌罢了。”
安志愿有一种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感觉,然后自己猛然这么一说,才觉得,事情真的就是这样子。
沈仲心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那边谈笑风生的陶云烟。好像安志愿说的也不无道理。
“可是……”沈仲心突然发现,竟然找不到帮大哥开脱的话。
“可是什么,你自己看看,儿子死了,女儿现在疯疯癫癫,他们家呢?谁不都是好好的吗?”安志愿再补刀,这下沈仲心望着陶云烟和沈仲文的眼神似乎都不太对劲了。
沈仲心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她很容易受到别人话语的挑唆和影响,更何况这个人是安志愿。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等着看他会不会有什么行动,如果只是说说的话,我自然会去找他理论的。”沈仲心烦躁的将安志愿推开。走向了一边。
安志愿先是幽怨的眼神看了看沈仲之夫妻俩,又用较为仇视的眼神看了看沈仲文夫妻俩。
现在在他的心里,这四个人好像半斤八两,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只是沈仲之到底是孩子儿子的人,所以还是应该放在第一位的,于是他决定,沈仲文那边,就先忍了,今天一定要让沈仲之和安暖好好的吃点苦头。
让他们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墓地这边的仪式不多一会就结束了,接下来就要邀请大家一起去早就定好的酒店吃白馒头,算是纪念和缅怀一下已经逝去了一年的人。
而这才是好戏刚刚开场的时候。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沈仲文早就定好的酒店。
看在今天是父亲忌日的份上,沈仲文没有阻拦沈仲之他们一起来,当然,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还是下一场好戏的主角,怎么能这么快就让他们走呢。
沈仲文透过人群看了一眼沈仲之,眼神中带着嘲讽的杀气。
看看今天沈仲之和安暖你们如何全身而退。
来到了酒店之后,大家都各自找了相对比较熟悉的人落座,沈仲之和安暖在后面才进来,就是想尽可能的不要和沈家的人更多的接触。
可是没有想到,躲不过的事情终究是躲不过的,你们想躲,别人却想着怎么能往你们身上凑,让你们跑不掉呢。
在酒店对大家今天能够到来的感谢仪式刚刚准备开始的时候,只有沈仲文和沈仲心兄妹站在台上。
沈仲文这个时候突然拿起了话筒:“虽然,仲之不是我们的亲弟弟,但是今天这样的场合,我觉得你还是不应该躲在下面吧,毕竟父亲也养了你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一点都不少。”
沈仲之和安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他们想了一千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这种可能,那就是沈仲文还很和气的邀请沈仲之和他们一起答谢到场的人。
显然沈仲文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现在大家都望向了沈仲之,他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管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样的血雨腥风,他都不能退缩,只能起身上台。
季度不情愿的和沈仲文兄妹站在一起。
沈仲文是个很懂得伪装的人,包括伪装自己的情绪,但是沈仲心不行,看到沈仲之上来,她特意的往旁边挪了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很介意和沈仲之站的很近。
“仲之,你来说两句吧。”沈仲文将话筒丢给了沈仲之。
这时候,沈仲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走向他们给自己挖下的坑。
安暖也提心吊胆的看着站在上面的沈仲之,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右眼疯狂的跳动。
也许今天的这个局,注定就是一个不平静的结局。
沈仲之接过了沈仲文递过来的话筒:“谢谢大家,今天能够来参加我父亲一周年的忌日,这是大家给他面子,父亲虽然已经过世一年,但是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沈仲之很懂得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不管怎么他也只是一个外人,不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抢了沈仲文兄妹的风头,所以说了两句,就主动的想要下台去了。
却没有想到,沈仲之还没走下来,安志愿就提着板凳上了台。
还没等沈仲之反应过来,伴随着台下安暖的一声尖叫,木质板凳已经砸在了沈仲之的头上。
而且和之前被枪托砸伤的地方差不多,所以伤口再次裂开,而且周边还增加了两个新的小伤口。
下面坐着的人开始哗然了,沈仲之到底,抱着头,痛苦的额头屯脑胀,血流不止。
安暖第一时间想要冲上去保护沈仲之,但是却被看热闹的人群完全挡住。
安暖推开层层人群:“让一让,让一让,让我过去!”到达沈仲之身边的时候,安志愿正准备进行第二轮的袭击。
安暖像是一只老母鸡护住自己的孩子一样,挡在了沈仲之的深浅。
沈仲之的血已经流了好多好多,头发和血纠缠在一起,脸上都是血迹还有凌乱的发丝。
“安暖,你以为你挡在这里我就不会下手了吗?你别忘了,你也不是我的女儿。”说着就要朝安暖的头顶砸去。
这安志愿今天看来是铁了心要和沈仲之还有安暖在众人的面前就撕破脸了。所以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而这样的一场好戏,本来就是沈仲文一手推动的,所以现在沈仲文躲在后面只是静静的看戏,连站出来都懒得站出来。
下面坐着的人为了一圈又一圈,等着看升级版的战事。
安暖闭上了眼睛,等着板凳落在自己头上的那一刻,只是没有想到,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空气安静的吓人,安暖尝试着睁开眼睛,才发现昏昏沉沉的沈仲之强大的保护欲望,正用手抓着安志愿砸向自己的板凳,死死的不肯松手。
“你过来干什么,还不快走!”沈仲之知道自己现在自身难保,当然是坚持不了多久,也保护不了安暖多久的,所以只有让安暖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你流了好多血,我怎么能走,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我不走,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安暖拒绝了沈仲之让自己走的要求。
“没看出来,你们还伉俪情深啊,我倒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安志愿面目狰狞,好像终于找到了这样的机会来狠狠的报复一次沈仲之。
内心早已经扭曲的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