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怎么样了？”
“不知道！”苏末皱着眉看着窗外的天，她不喜欢日暮西陲，这让她无比烦躁，“别跟着我！”
扔了一句话她转身离开。
沈佑抬起的脚停在半空，这就是苏末，在别人看来一个阴晴不定的人。
可越了解她你就越清楚，这个时候的她最脆弱。
她不需要人去安慰，她需要的是舔舐伤口的空间。
厉稷东到的时候，苏末就坐在路沿石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目光空洞洞的。
“先生，是小姐！”司机踩了刹车，车速降了下来。
“嗯！”厉稷东脸色有些暗了。
司机明白了厉稷东的意思，车子技巧的滑到了苏末的面前，稳稳当当地停下。
“上车！”
后门的车窗落了下来，厉稷东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知道是坐麻了腿还是冻僵了，苏末的动作慢了N个节拍。
上了车，一股暖流就拥住了她。
“坐了多长时间？”厉稷东的情绪没有掩盖，语气森冷，他很生气她这么不知所谓。
她的身子从小就没养好，之所以要她调养一年再要孩子，就是因为她身子底太差，哪怕是怀了孕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她就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省心，自己想做什么从来都不考虑别人，厉稷东能纵容她骄纵的小脾气，能容忍她的许多坏习惯，独独这个不爱惜身体的毛病，他忍不了。
“不知道！”她这话不是赌气。
可这话却让厉稷东的气愤飙升，“苏末，别跟我闹脾气！”
苏末慢慢转过头，视线对上厉稷东的，“我说了不知道，怎么就是闹脾气了？”
厉稷东的脸瞬间黑了，车里的气压瞬间低了，他冷声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跟厉稷东的时间不短，很清楚现在要去哪儿。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车子到了小区地下停车场，厉稷东推门走了出去，看似没等苏末，但还是在电梯口停住了脚步。
苏末刚要推门下车，司机叫住了她，从副驾驶上拿过一个纸袋递了过去，“先生专门绕道给小姐买的豆沙饼！”
厉稷东几乎断了苏末的零食，他不喜欢她吃些没什么营养的东西，尤其是路边摊。
主动给她买这些东西显然是看出了她今天心情不好。
苏末接过了盒子，推门下了车，她个子最近又长了，校服裤子有些短了，厉稷东的目光落在她脚腕处，脸上的神色略比刚刚好了些。
她的眼神看了过去，不知道怎么的，从厉稷东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
“吃吗？”苏末从纸袋里掏出一块豆沙饼递到厉稷东嘴边。
看着她微嘟着嘴，委屈的小模样到底还是让他心疼了。
能让骄纵的小姑娘递出橄榄枝，厉稷东想，不错了，剩下的，慢慢来吧。
憋在胸口的气瞬间消了，只是，还是忍不住逗弄她一番，“洗手了？”
“那我先吃！”苏末拿着豆沙饼就要往自己嘴里放，厉稷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各种嫌弃的把豆沙饼一口咬进了嘴里，顺带含着她的指尖，轻轻吮吸了一下，当下眉眼带笑，“恩，味道不错。”
苏末羞恼不已，挣脱着要再去拿。
“再动！”厉稷东搂紧了她，“再动你一个也别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