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叶如歌进入了造型中心。
“小姐，请问你找？”
“我来找黎宁小姐。”
“好的，请稍等，黎小姐正在里面做头发，可能需要等一会。”
“可以进去么？”
“不好意思，请过来这边坐坐。”一位大堂经理模样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客气地将叶如歌领到了大堂休息处。
大堂休息处摆放着真皮沙发，走过去，已经有人站了起来。
“叶小姐，是你？”
闻声，望去，一抹熟悉的声影出现在面前，戚婉心？
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呀。
伸手不打笑脸人，叶如歌勾唇带起一抹淡淡的笑脸，睨了眼茶几上一叠不小的资料，笑道，“戚小姐，也在这里等人？”
“可不是。”戚婉心摊开手掌，摇了摇头，叹道，“今天慕染要去参加舞会，一定要拉着我去陪她，我手里头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做完。”
呵，叶如歌轻笑了声，“慕小姐年纪小，自然不懂事。可是，很可爱。”
正说着，服务员端了杯热茶过来，叶如歌顺手接过想放在茶几上。突然手被碰了下，茶水溅在茶几资料上，愈发手忙脚乱了起来。
“不，不好意思。”叶如歌脸色微沉，连忙将淋湿了资料挪开，想甩掉上面的水珠。
“没关系。”
戚婉心俏脸霎时惨白，碍于公共场合不好发作，只得轻声说道，“让我来吧。”
“不行，还是我来吧。”
推搡间，资料散落满地，叶如歌只得蹲下，满地捡了起来。
暗自骂道，丫的，真是倒了血霉了。怎么见到她，就感觉没好事？
眼神突然一动，锁在手中资料不动了。
居然是她关于怡景度假村收购一案的策划文案？
“怎么了？”一旁，戚婉心好心问道。
“呵，没什么。”叶如歌起身，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戚小姐，这都是些什么资料？这么宝贵？”
“那，没什么，只是与你原来实习公司的一些合作资料。”
“关于怡景度假村的？”
“叶小姐知道这个案子？”
叶如歌搓了搓手，勾唇，扯出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知道一点点，先前在睿天集团实习时，祁少给了我一份策划文案，就是关于怡景度假村的。”
“真的是你？”
戚婉心眼眸发亮，瞬间，攥紧了叶如歌的手腕，又赶紧从资料里拿出那份文案，连连说道，“看看，这是不是你做的？”
文案上盖着睿天集团和戚氏集团鲜红的印章，下面还有祁睿泽和戚江海的亲笔签名。
一时间，叶如歌懵了。
薄靳年与戚婉心，她究竟相信谁？似乎，谁也不值得相信。
“是。”叶如歌低低地应着，情绪瞬间低落至极点。
所有美好和期望，如同最美丽的肥皂泡，在这一瞬间，化为泡影。
“我爸对这份文案特别喜欢，因为它，我们才与睿天集团定下初步合作意向……”接下来，戚婉心在说些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戚婉心走了，黎宁走了出来。
提着裙摆，在叶如歌面前划了一个漂亮的圈，声线上扬，眼眸发亮，“小鸽子，在这里发什么呆？帮我看看，裙子合不合适？”
“合适。”
“妆容合不合适？”黎宁凑了过来。
“合适。”
“今晚，我漂不漂亮？”黎宁眨了眨眼。
“漂亮。”
……
“小鸽子，你今天是怎么了？陪我出来，就这么为难你？”
叶如歌，“……怎么会？”
深吸了口气，心底暗流缓和了下来。
“那你愁眉苦脸的干嘛？”
“走吧。”叶如歌挽住黎宁的胳膊大步走了出去，不管怎样，先陪黎宁参加完舞会再说，“今晚，我当你的护花使者。”
一个穿着小黑裙，干净利落，一个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漂亮迷人。
乍一看，真有绿叶配红花的感觉。
伸手，黎宁给叶如歌一个大大的熊抱，“小鸽子，我爱死你了。放心，以后不管谁欺负你，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
叶如歌滴汗，“……”
如果场面像电影院那样刺激火爆，还是算了，至少可以免除牢狱之灾。
舞会设在景都大酒店一楼宴会厅，大门口，黎宁将请帖递了过去。
透过大门口，亮如白昼的舞池里，一抹熟悉的身影隐约可见。
“祁少。”
黎宁不管不顾叶如歌，径直追着祁睿泽的身影去了。
丫的，就这样扔下她了？
无语，无语到了极点。
“小姐，请问你的呢？”安保人员在叶如歌面前晃了晃，礼貌地问道。
“我……”叶如歌语噎，她哪里来的请帖？挠了挠头，随口说道，“我是进来找祁少的，不信，你们可以给他打电话。”
保安冷笑了声，“小姐，就你这种货色，我们见多了。以为长得漂亮，就想到这种地方来钓个金龟婿，你以为那么容易？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你……我……”
总不可能亮出薄靳年的名号吧。
正急得团团转，一声温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叶小姐，在这里等人？”
闻声，望去，叶如歌眼眸一亮，戚婉心？
“表姐，我们快点进去吧。”慕染穿着粉色长裙，发丝微垂，漂亮可人，只是脸上的怒气让她的美貌减分不少。
“好。”戚婉心笑着，挽着慕染的手走了进去。
“戚小姐。”
叶如歌忙腆着脸，喊道。
“怎么了？”戚婉心脚步微滞，疑道。
“那个，我，其实祁少要我进去找他，但是安保人员不信，所以……”叶如歌不好意思地望了眼戚婉心，莫名，在她面前，有种气场不足的感觉。
话说回来，她和薄靳年单从外表来讲，真心很配。
“好，我带你进去。”
“表姐，你怎么能带她进去，这就是个狐狸精，指不定进去后，又得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慕染气得脚直跺。
叶如歌，“……”
丫的，她前世杀了慕染全家，这辈子缠着她不放？
“小染，不要任性，今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在这里，谁会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慕染语噎，“……”
见慕染不再吭声，戚婉心便和安保人员说了几句，将叶如歌带了进去。
颠颠地走在她们旁边，叶如歌眼观四方，只想着与黎宁会和，好将任务完成，提早溜了。
可是，戚婉心像是说不完的话，径直拉着叶如歌的手，不断地说着话。
“真是不好意思，上次你们结婚时，我在国外……”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舞池里，灯影晃动，身影交错，叶如歌想挣脱戚婉心的桎梏，却丝毫不得力。
练舞的人，臂力果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