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
莫东心头也是一喜，他终于破开了比盾牌还要坚固的瀑布，而且一只手抓住了山壁上的凹槽。
“好重。”
莫东死死抓住，就想要将身体拉到山壁上，瀑布就如一座山压在他身上。
皮肤上龙凤纹络浮现，咔咔的几声，他抓的凹处碎裂。
“噗通。”
莫东双脚还来不及登上山壁，无处借力的他没有办法迅速将身体贴在墙壁，在坚持了一会只能是重新回到了水中。
莫东游到岸边，这次他没有接着去闯瀑布，而是盘坐下来让自己休息了一会。
只是用这种方法修炼了半日，他感觉比与人来一场生死大战都累。
自从他体魄越来越强后，龙凤圣力融合他体内后，他从来没有疲惫过。
不过，疲惫中圣荒功运行速度加快，使他的体魄在一点点的进步。
还灵道修为，他能感受到进步。
这种进步，比在古殿的时候还要大。
这说明他没有来错这里。
“有希望。”
他看了一眼瀑布，恢复好后就再次冲击这条天河瀑布。
……
三天后，十丈的瀑布中忽然钻出一道身影，他光着上身，露出金色的皮肤。
他逆流而上，如猿猴一般，四肢并用向上攀爬。
而他每爬上半丈，吃力的好像乌龟还托着个东西。
忽然，那道身影没入瀑布中，没有了踪影，只看到水涧里多了些浪花。
……
十天后，莫东站在巨石上，阳光洒在他挺拔修长的身上，使他的皮肤更为璀璨，他好似一尊古老的战神。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随意的站着，仿佛在感受天地的魅力。
如果能走近看，就能看到他的皮肤下，一种奇异的纹络像水流般，而且流速很快在他身上运行。
某刻，他睁开了眼睛，眼中有龙凤图腾闪过，好似有条龙和凤在他眼中世界戏耍。
“砰。”
他双脚轻轻一跺巨石，把自己投入了瀑布中。
而瀑布就好似柔和的水一样，对他没有一点阻碍。
这是在十天前他做不到。
再看他离开的巨石，巨石上有两个深有三寸的脚印，清晰有力，而且脚印之中有模糊的奇异纹络。
这块屹立了千百年的石头，每日经瀑布渐起的浪水拍打冲击，早已坚硬的刀枪不入。
寻常灵动境界，踹石头一脚，石头没事，自己反而撞坏了脚。
十几天前，莫东需要很用力才能留下痕迹，而且痕迹无法做到这么清晰，且完整。
这时候，莫东已经不急不缓的爬上了百丈地方。
沉渊古山的神奇可不在瀑布，而是在这座古山上，古山上有古怪的场域。
场域能使空气变得很重，传闻古山的上半部分正是场域所在，就算是御灵境界也无法贴着古山飞上去。
“二百丈。”
莫东身躯打颤，自从大前天他爬到二百丈，这似乎就是他的极限了，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再向上爬一寸。
可是他明明感觉自己还有余力，但就有种力气发挥不出来的状况。
莫东清楚，很有可能他能打破二百丈的记录，就意味着自己这一阶段的修炼达到目的，意味着他迈入了蜕凡境界的极限。
“轰。”
体内灵海也在翻滚，分成无数道充斥在全身中，在这种压力下，灵海竟然还有扩大的迹象。
虽然迹象很小，但莫东却清楚感受到了。
“给我上。”
莫东额头暴露青筋，双臂上的肌肉如虬龙在盘旋，而且龙凤纹络疯狂运行，使他的身体渐渐的仿佛透明起来。
晶莹的血骨，五脏六腑都在若隐若现。
此时他的状态，有种超出想象。
“咔。”
山上石头脱落破碎，莫东的手也在颤，可他抓的无比紧，手掌如锐器，死死抓着山壁。
“坚持住。”
他在二百丈待了半刻钟，这意味着他身上背了十几万钧重的东西，他喘着粗气，目中却爆射着绝不认输的光芒。
他清楚，自己这次若在失败的话，恐怕此生再也没有办法踏入蜕凡极限境界。
而且他有预感，一旦蜕凡极限无法达到，他今后的灵动境界、御灵境界都要和极限境界绝缘。
关于极限境界，是莫东自己定义的，他不知道世界上修炼境界上是否有这一层划分。
而他对极限境界的理解也很模糊，他只清楚在真武境界，他想把真武境界锤炼的没有一丝瑕疵。
在古殿中，他借助挑战自己，使自己的真武境界完美无瑕，对力量的掌控达到了入微层次。
他觉得这就是真武极限，而他也验证过，从古殿中出来的他，实力比以前同样是真武九重巅峰的他强了很多。
他当时就觉得，自己能够轻松的秒杀曾经的自己。
随着他对蜕凡、灵动境界的理解，他知道普通人和天才、天骄灵液的差距。
在真武极限层次他突破灵动境界，凝练出的灵液比他想象的多，几乎可比的上传说中的十道灵脉。
这让他首次对每一个境界的极限层次有了真正的定义。
而他也有预感，这个境界的极限层次恐怕是存在的，而且会有了不得的威能。
努力让自己的余力冲破屏障的莫东，没有发现体内的龙凤纹络在疯狂运行的时候，仿佛受到了吸引和干扰，不管是从什么地方经过的龙凤纹络，都像丹田灵海处靠近。
而且，渐渐的龙凤纹络都汇入灵海，等同于它们的运行都要经过灵海。
渐渐的，翻滚的灵海上也有了龙凤纹络，初始断断续续，但慢慢的它们连接到了一起。
变成了一条金龙、一只金凤。
忽然，灵海翻天覆地，龙凤纹络成为实质，一条灵海之龙，一条灵海之凤，傲然于灵海之上。
“轰。”
也就在这时候，莫东眼中金芒爆射，他体内传出轰鸣，轰鸣声如雷声。
这道轰鸣，似乎打破了他身上某处的枷锁，一刹那莫东感觉充盈的力量游荡在身上。
他一只手抓住了上方的一块石头，轻松的向上移动，冲破了二百丈的记录。
“轰。”
莫东继续向上爬，兴奋的他手脚并用再次爬了十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慎被击落了下来。
他张开双臂，落入了水中。
在水中他没有快速游上来，而是闭住呼吸稳稳的沉入水涧底。
水涧有十丈深，莫东躺在水底。
能看到白色浪花，能看到清澈的水面上倒映的山峰，能看到阳光射在波纹上，像是洒了碎金。
“原来水下面这么美丽。”莫东沉迷着，他像个普通人一样欣赏着景色。
清凉的水流过他全身，如温润的柔荑抚摸着他的身体。
他很想就这样待着，他真的很累。
过了大约半时辰，莫东钻出了水面。
然后爬到巨石上，什么都没有管，以天地为床被，正正的躺着睡着了。
莫东很累，睡着以后就觉得自己飞了，轻飘飘的飞在天上，好像自己变成了一缕风，一片云。
没有任何拘束，全身心的放松。
忽然，天上就下起了大雨，莫东暗骂见鬼，因为只有他的头顶在下雨，而且任他怎么躲，那雨就将他淋透了。
雨终于停了，莫东还没有松一口气，忽的，就像有一只脚在他脸上踩来踩去。
莫东烦闷，连做梦都不让好好做。
“啊。”
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啃了自己一下，莫东从梦里彻底醒了过来。
他惊醒的时候似乎伸手打到了什么东西，莫东喃喃自语：“这可真是见鬼……”
“噗通。”
还没完，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尖叫。
莫东纳闷，这里怎么可能有尖叫，难道……他的心惊悚起来了。
就算他是修士，可是鬼神之说在修炼界一样存在，而且听说鬼很可怕，很厉害，能半夜索命，还能无法让人察觉。
“救命。”
水噗哧哧的响，莫东随声望去，顿时脸色古怪起来，竟然有一个小女孩在水中扑腾。
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女孩似乎不会水，而且眼看就要沉下去。
十丈的水涧，深度可不低。
莫东连忙跳下去，将小女孩拉了上来。
小女孩一身淡黄色的衣服全湿了，爬在岸上吐水，吐的那叫一个凄惨。
“喂，你又没有搞错啊，你为什么把我打下水。”小女孩吐完后，似乎好了很多，抬起头就对莫东大呼小叫。
这小丫头长得不赖，约莫五六岁，唇红齿白、明眸皓齿，尤其是入水一样脸红彤彤的，睁大着本来就很大的眼睛，好像瓷娃娃的一样。
生气的样子也充满了可爱。
莫东道：“抱歉，我无意将你推到水里。”
他起身就要走，小女孩咻的一样就挡在他前面，双手插腰，趾高气昂道：“本姑娘落水了，你就说一句道歉就行了，不行……一定要赔本姑娘一万灵石……不对十万……好像也少了……”
小女孩扳着手指头一本正经的算起来。
“是不是你用叫踩了一个人啊。”这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小女孩不假思索的就点头。
点完头，小女孩就愣然的抬起头，接下来他她更是又懵又愣了。
“好啊，你这个小坏蛋，竟敢用脚踩本少爷，不行，你一定要赔本少爷三十万灵石，不对应该是三百万。”
莫东煞有其事的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