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回一句话就将永安王的脸说的一阵青一阵白,永安王像是压着什么火气一样,看样子是不敢发作?又是为什么呢,不过大敌当前,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吧,都有些困了。
打了个呵欠理直气壮地趴在朔回怀里:“还是朔回哥哥懂我,我的眼光才没有那么差。”
朔回的言语之间竟然有些得意:“那是,看够了我你眼里还能容的旁人吗?”朔回今天格外的自恋啊,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朔回哥哥才是真绝色。”
父亲率先受不了朔回,低吼道:“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是让人将我魏府当做笑话看吗?”
看见父亲真生气了,我和朔回对视一眼,目的也就达到了,此刻怒气越大,事情才有趣啊。我从朔回怀里钻了出来立刻便认了怂。
永安王拍着手大笑了起来,这个变态,此刻应该是气到了极点吧,看似笑的开怀,眼底的一片阴郁却是骗不了人的:“原来四小姐对本王如此看重,可惜啊,四小姐再看重本王也不应该去杀人啊。”
永安王的眼底一片惋惜之情,一个王爷,参与臣子家事这般深入,怕是真真的脱不了干系。
我扫了永安王一眼,嗤笑一声,说道:“王爷的脸真大。”
永安王反而越发温柔地看着我说道:“蒹葭你认罪吧,不要一错再错了。”说话间神色一片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轻笑:“永安王凭何认为,蒹葭喜欢你呢?”我原以为永安王那边不会说出个一二三来,没想到人家还真说出来了,魏蓁蓁红着眼睛颇为委屈:“那一日你出府,看王爷的眼神我都看见了。”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咧咧嘴,一世英名全被一时赌气给毁了,要不然说冲动是魔鬼啊。我叹口气轻声道:“永安王还真是,自作多情呢。”
永安王也定是想到了这层,才使魏蓁蓁说出来这件事,也不至于太掉了面子。
可跪着的秋霜越来越来劲了:“小姐您明明说过,你对永安王的感情日月可鉴,奴婢才愿意帮您的,如今,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那义正言辞的小模样我差点就信了,注意到秋霜嫣红的嘴唇,突然来了兴致,便扭过头问她:“这么说,你是被我感动了所以才帮我的?”
秋霜眼神闪烁着不敢看我,我的手指轻轻拂过秋霜的唇瓣:“秋霜用的这胭脂可是不大便宜呢,本小姐素来对下人就不大方,你的月例怎么能买得起?”
秋霜又开始辩解:“这银钱不就是您给我的,说是封口费,要不然,奴婢的下场就跟春意一样凄惨。”
说罢,又像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
我的老父亲眼一瞪:“魏蒹葭你还作何解释?”
看着母亲站在父亲旁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的死活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摇摇头,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苦还这样自讨没趣:“我还是头一次见有父亲这样急着将自己女儿定罪的,单凭一面之词就要将女儿定罪,父亲真是个好父亲。”
父亲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又问秋霜:“证据呢?”
秋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朔回浇了个透心凉:“你若拿不出来证据,我就让你和春意一起在湖底沉着。”
我笑了笑有些不满地看向朔回:“干嘛要沉在湖底,便是将她的命吊着,让她看着被野兽一口一口吞吃掉才有趣地紧。”
朔回弯了弯嘴角,一副深得我心的样子,此刻秋霜的脸已经是煞白,身体也开始发抖:“是,是耳坠,刚才从春意手里拿出来的,是小姐的耳坠。”
我抬眼看了一眼秋霜,问她:“确定是我的吗?”
秋霜此刻心底也是没底了,可是想到以后自己是怎样的荣华富贵,又镇定下来点点头。
朔回将那耳坠子从家仆手里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片刻,说道:“我怎么觉得更像是三小姐的东西呢?”
秋霜立刻摇头说道:“每个小姐的饰品上面都刻着小姐的字,这个耳坠子上面刻的是的葭字。”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朔回跟个没事人一样收了脚,冷言道:“这上面明明刻的就是蓁字。”
魏蓁蓁一下子凌乱了,刚被家仆救上来的秋霜亦是十分慌乱不知所措,披散着头发在黑夜里犹如厉鬼:“不可能的,明明是四小姐的东西,不可能的。”
朔回冷着脸将坠子扔在秋霜脚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秋霜连嘴角的鲜血都顾不得擦,仔细看清楚了上面的字,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失神地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朔回一眼都不像看秋霜,又对着母亲说道:“这可是蒹葭刚入府母亲送给她们二人的,如今,却被你那心爱的魏蓁蓁拿来冤枉你亲生的女儿!”
魏蓁蓁也才反应过来这一茬,原本她时不怕的,随便一件饰品都可以拿来栽赃陷害,唯独这个,是独一无二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这个,一定是误会,女儿是冤枉的。”说罢,咬牙对身后的小丫鬟恨声说道:“还不快去将我的耳坠子找来。”
丫鬟答应一声连忙跑走。
朔回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魏蓁蓁:“怎的证据在了你便是冤枉的,而单单的空口白话到了蒹葭这边就能直接定了罪?”
魏蓁蓁赔着笑说道:“四妹妹,有可能也是被冤枉的。”
“到你那是误会,在我这就是有可能了?三姐姐您真会说话。”魏蓁蓁怨恨地瞪了我一眼,似是在怪我多嘴,看她这样子,我当然高兴了。
似乎是不想让我开心,魏蓁蓁又将矛头对准了我:“四妹妹的耳坠子在吗?”那架势,好像我的耳坠子不在了便是我栽赃她了一样。
我也学着朔回的样子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还别说,这种讽刺的眼神杀伤力还是极高的。
我将袖子里藏了许久的耳坠子拿了出来,看着母亲的方向说道:“这是母亲唯一给我的物件,蒹葭时时放在身上怎敢随意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