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真的理解错了啦,这回不是岳父大人逼我做的,是我自愿的啦。”我敲了敲伊子的脑袋,对她解释道。
“对么?”伊子直勾勾地盯着我,把我看得心里寒寒的。
“嗯啊,是真的啊,我没必要骗你吧。”我把眼睛一扭,不愿意和伊子的目光对视,我怕我会因为伊子而改变了主意。
伊子又看了我几秒钟,眼神中充满了伤感。
突然间,我有种想要直接放弃的冲动,大不了带着亲属回国就好了,把这片断魂谷留给他们又如何的想法。
只是,想到了黄轩已经被我杀了,事情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没有收手的可能了,于是我只能用肯定的眼神看着伊子,希望她能理解我的苦衷。
“哎呀,你们好烦啊,我不管你们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就是了。”伊子气嘟嘟地白了我一眼,坐到了椅子上,不想理会什么谁自愿谁被迫的了,烦心。
“亏我昨晚还以为你能降得住小伊呢,没想到还是个妻管严。”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对着未来岳父傻笑着。
“坐吧,吃过饭才有力气干活,不用理她,她只是生闷气罢了。”未来岳父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来吃早餐,又转身对伊子说道,“小伊,你也别怪这小子了,他也是为了你好,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估计他死都不会接手这个活呢。”
“哼……”伊子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未来岳父的话,反而是对着仆人们说道,“这些都凉了,赶紧撤下去,我要吃新鲜的,本小姐今天就任性一回,你记得,不要着急,时间管够。”伊子说着就伸手从里面拿了两个面包和一杯牛奶,然后对仆人们“认真的”说道,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要她们尽可能慢地做早餐,不需要太着急拿上来。这不明显想要饿一下我和未来岳父嘛,也是迷。反正她手中已经有东西吃了,能撑得住,但是我和岳父大人就不一定了,肚子肯定是饿了。因此她才想这么个法子整蛊我们。
“去吧。”未来岳父看了看时间,距离等会的大会,还有半个小时,够了,于是也没有在意,向仆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要惹这位大小姐生气了,这时候顺从她就好了。
“是。”仆人们得到命令了,自然就下去重新弄一份早餐了,尽可能慢地去弄一份早餐。
“小子,你有信心么?”等到仆人都走完之后,岳父大人忽略了伊子杀人的目光,淡然地对我问道。
“这个问题先不说,我想说的是,刚刚的仆人,是不是你忠心的仆人,如果不是,最好现在就把他们杀了,如果你能确定是忠心的仆人的话,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交流,毕竟刚刚我们说的都已经算是机密了。”我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打起来,这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方法,有节奏有韵律的规则运动能分散人的注意力,释放心理的压力。
“什……么?公子你说要杀掉她们,她们可是跟了我20年的仆人啊,你要杀了她们?”伊子惊愕而又恐惧地看着我,这些都是陪着她长大的人,我居然说杀就杀,哪怕是刽子手,面对20个手无缚鸡之力,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女子,都不会狠得心下手吧。伊子心中完全不能接受我现在的形象,我现在就像是一个能随意灭杀别人性命的魔头一样,而之前的谦谦君子形成强烈的反差。伊子心中更是怀疑,救活我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公子,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伊子流着眼泪看着我问道,似乎不愿意相信眼前我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形象。
“抱歉,伊子,我不得不这么做,要是绝对忠心,我可以放她们一条生路,前提是,在事情结束之前,她们那也不许去,如果不能证明是绝对忠心,那抱歉了,我只能让人杀了她们。”我心中一痛,也在无声的呐喊,“老子也不想这样做啊,老子特么也是人啊,有谁知道,老子昨晚杀了黄轩的时候,心情是有多么低落么?我不是刽子手,我不是天生的杀人狂,我只是想保证事情不出一点点纰漏而已,要不然,以前的计划全部都会作废,而自己和伊子她们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我也不想啊,谁想双手沾满鲜血,以后死了,怎么和自己的父母交代,我难道就这样和他们说,你们的儿子就是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吗?”
“公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你要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个性格?”伊子哭喊着,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小伊,不要闹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未来岳父对着伊子说道,“公子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再说了,公子不是说了吗,他只要我证明那些人是不是忠心对我们罢了,没说一定要杀她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啊,不然一旦我们的计划被大长老知道了,那我们就满盘皆输了啊,不但断魂谷不保,就连你我,甚至是公子,都有生命危险啊,你难道就这么忍心看着你未来的夫君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保密不周到而被害死么?是,我承认,公子的做法是有些过激,但是,我问你,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你以前和小书一起出去闯荡江湖,干过这一行,你自己也很清楚,但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会理解不了呢。”
所谓当局者迷,说的就是这个情况吧,计划就是计划,有时候不得不作好牺牲的准备,曹操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宁叫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只有成大事不拘小节,才能真正的可以在悬崖边上不被别人推下来,莫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闭嘴,我没问你。”伊子愤怒地对着她父亲诸葛风吼道。
“你……”未来岳父被伊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公子,你告诉我好不好,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伊子不死心,想要追寻到答案,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会是一个会杀戮的机器。
“伊子,你要明白,不是我狠心,我知道你和她们有感情,但是,你想过没有,要是其中有一个是大长老安排在你身边的奸细,刚刚就因为你突然对你父亲发难,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被那个奸细看在眼里,她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长老,那后果会是什么?你想过没有?”我捉住伊子的肩膀,盯着她的泪眼问道。我不是不心痛,可是,这个时候如果不解决到现在这个问题的话,以后的计划别说开展了,能不能实施都是一个问题,而黄轩那边不能再拖了,时间也开始一分一秒过去了,很快,长老团和那些弟子就要来这个前厅下面的演武台集合开会了,所以我只能给伊子解释清楚,希望她明白这一点。
伊子听了我的话,也不由地发起了愣,是啊,要是有奸细呢,结果会怎么样,自己想过没有,没有,不过,其实也不用想,自己的父亲和公子这一边必输无疑,没有任何疑问,就算是到时候公子能杀了大长老,那能把全部的人都杀了吗?在现代热武器时代,如网密布般的子弹,瞬间就能将公子打成筛子,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而到了时候,自己的生和死就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而是由其他掌权的那位控制了。伊子一想到这里全身就颤抖了起来,她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会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死于非命。
我看到伊子眼中闪过的恐惧的神色,便知道伊子多半已近能赞同自己的看法了,于是我赶紧趁热打铁,对着伊子问道:“所以说,丫头,并不是我原本或者是刚刚变成了杀人如麻,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性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出事情罢了,我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也在所不惜,因为,作为男人,我必须为自己的女人撑起一个安全的堡垒,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你还记得今天早上么?我为什么能在你气息波动了一下之后,便直接往家里赶,不为什么,就为了那个我最爱的你,我的丫头,我是自愿做这件事的,岳父大人没有强迫我,也没有想让我证明自己有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和岳父大人讨论的时候提出来的,不信你可以问你父亲。”说着,就亲了一口伊子的额头,然后看着她。
伊子看向了她父亲那一边,想要知道答案,岳父大人也配合的点了点头,伊子便知道,我是真的自愿做这件事的,而且,我真的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