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赤明海的脸色更黑了一分。
“怎么就剩下我们两个了?那个讨厌的赤明海走了?”突然,她又昏沉地放开他的脸,朝着周围搜寻了一番,终于失望地叹了一声,“看来真的走了……要不然还能让你见见,你们真的长得挺像的……”
“真的很像吗?”赤明海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手上若有若无地轻抚着她如墨的秀发,“你跟我讲讲,为什么说他讨厌?”
“因为……”雪梨嘀咕了一声,又仰头睡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地不再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脑袋晕,红酒麻醉了她的思想,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又牵扯到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让她不想往下思考,只想如此地放纵下去。
如果没有半年多前的那些事情,如果那个赤明海只是简简单单一个赤明海,她可能还会觉得他好,觉得他痴情,能够一直守在她身边,但是…廓…
他毕竟是凶狠地夺了她第一次的人!
那一晚,他的暴戾,她终身都不会忘记。
看她这样昏沉地睡过去,赤明海的俊眉不禁蹙了起来,狠狠地咬了咬牙,捞起她柔软的身体,直接将她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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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自从赤明海将她抱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以后,雪梨就没有安分过。
醉酒后的眩晕让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反射性地想要将系在身上的安全带抽掉,这种束缚性的东西,她才不要带在身上!
眼看着她将安全带的扣子拨开,赤明海一怒,空出一只手来伸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逼着她安分下来。
“你干什么!”雪梨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开,眼睛稍稍睁开了一点,眯着一条缝地朝着赤明海控诉,“连坐车你也管我?”
但是吼了一句,她就安静下来了,侧着身子朝着赤明海打量了好久,在赤明海都几乎要被她看得发毛的时候,她突然兴奋地喊出来:“咦,怎么是你送我回家啊?”
“认出我来了?”赤明海瞥了她一眼,将手重新移到方向盘上,还以为她稍稍清醒了一些,还想和她说说刚刚的事情,却又被她的下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认识你啊!你是刚刚在那里工作的那个帅哥吧?你真要送我回家啊?那送我到家门口就好了,那种服务我就不要了,我只是想刺激刺激那个人的……对了,那个人长得和你好像啊……”她颠来复去地说着,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旁边的那个人听到这些话,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只知道,她不是真的需要男人,所以就算是别人想来真的,她也不能按照来真的方式奉陪。
赤明海沉默下来,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脸色一点点沉下来,终于嘴角抽搐了一下,忍受不住地猛地踩下刹车,同时扳动方向盘,将车子停在马路边。
现在这个时间,马路上的车相当的稀少,几分钟才会过去那么一辆。而且旁边还有一丛灌木挡着,赤明海想了想——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来!
“不想要那种服务了是不是?”解开安全带,赤明海索性侧过身去,蛮横地钳制住她的下巴,挑衅出声,“要是我偏给呢?”
她既然将他当成那种服务的人,就要清楚了解代价!
反正今天从一开始,从她将他带入那个娱乐场所开始,就是她故意的,他也就不用再客气。雪梨,这都是你自找的!
“偏给?”雪梨愣了愣,这才哆嗦了一下摇了摇头,刚想拒绝,他的俊脸便覆盖上来,狠狠地吻住她的双唇,舌头蛮横地挤入他的口腔……
“唔唔唔……”雪梨抵挡了几下,便融化在他暴戾又掠夺的吻中,不由地乖巧下来。
“说!这半年里你有没有找其他男人?”纵使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但是一想到刚刚她和那个牛郎调、情的模样,他的胸腔中就忍不住冒火。
“……”雪梨咬着牙不说话。
“那个地方你常去?”他的不配合,让赤明海的怒气升腾了几分,看着她的牙咬得更紧,脖子上都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透着一股冷厉——不说是么?他有的是办法逼她开口!
这是赤明海的原则。
“没有!我没有常去那种地方!我也没有找男人!你满意了吗?”
喝过酒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充满了矛盾,她甚至一度忘了和赤明海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和这个男人做!
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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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产科病房中,没有医院惯有的酒精味,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奶粉味,很温馨。
楼道里偶尔传来几声婴儿的哭声,护士马上就会去安慰,自然,什么声音都无法吵到走廊尽头的那间VIP病房。
凤南析到C市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车子从机场一路出来,外面的路上已经车流稀少,只剩下昏暗的霓虹灯散发着幽弱的光。
“老大,她生了一个男孩。”Mickey开着车,回身朝着凤南析说了一声,打破了车中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