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灯光和温度都被祁漠调整过,有些暗、有些凉,她有些赞叹他的贴心,却又不禁为他贴心的目的而脸红。‘床’头的暖光灯亮着,透‘射’出微弱的黄‘色’的光,正好照亮纯白的‘床’单,‘床’头柜上放着两瓶水,她那瓶几乎没动过,他那瓶却已经见了底……
紧紧是这些静景,乔桑榆也不禁看得口干舌燥。
她在‘床’沿坐下,拿过自己的那瓶水想喝,可刚拧开瓶盖,浴室中的水声便停了……
他果然洗得很快。
全过程不过三分钟,他便开‘门’出来,身上还残留着明显的水珠,腰间只松垮垮地系了一条浴巾,大步朝她走过来。
乔桑榆懵了一下,连喝水的动作也忘了。
而祁漠走到她旁边,直接拿走了她手上的水瓶,笑了笑说出一句“久等”,便俯身要‘吻’。只是,在长指触及她后背的湿发时,他的动作一顿,眉头明显地蹙了蹙……然后,他似经历了很大的纠结,终究还是选择先松开她起身,又折回了浴室……
他拿了条干‘毛’巾过来,坐在一旁帮她擦头发。
乔桑榆傻愣了许久,她能感觉到他指尖在她的发梢间穿梭,轻柔又仔细地帮她擦干头发。他的动作看起来很专注,很温柔……她不禁感动,会有一个男人停下来,如此柔情地照顾她。
“谢谢。”她轻声道谢,“祁漠你……你的头发也湿了。”
“我没事。”他勾了勾‘唇’角,理所当然地说了下半句,“一会儿会很热,长头发湿的容易感冒,我没关系。”说到最后,他的眼底已噙着明显的戏谑。
乔桑榆一怔。
她没想到祁漠会这么直白地暗示!她连忙别过眼,正想装着自己听不懂,祁漠却玩着她的头发,又慢条斯理地继续:“感冒就得休息好几天……我可不想有了这次,过好几天才有第二次。”
她要怎么继续装?
说到这份上,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
********
原本温柔的体验,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都变成了煎熬。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卡通片里常有的画面——猫抓住了老鼠,在正式开吃之前,会把老鼠温柔地洗一遍,然后擦干净,再夹上三明治,甚至淋上果酱……她想她终于体验到了那只老鼠的感觉!
他对她好,终究还不是为了……
“祁漠你能不能闭嘴!该怎么样的……直接怎么样就好!”
他可以不要脸,但是她临场却又忍不住退缩。
头发几乎被擦干的时候,他陡然丢开了‘毛’巾,翻转了她的身体,把她扣在了‘床’上。由温柔,转为强势。
“喂!你怎么能……能这么直接!”乔桑榆惊呼,这也太不‘浪’漫了。
感觉他们两个做这种事,像是多“老练”一样的。
祁漠无奈:刚刚是谁让他闭嘴的?该怎么样直接怎么样?
“那你喜欢什么方式的?”
乔桑榆怕了。
她毕竟没什么经验,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做,心里总有些难以接受,于是唯唯诺诺地试图和他商量:“今晚……”
刚开口,便被祁漠拒绝:“就今晚!”
他打断她,不容置疑的态度。
他贴得她很近,‘唇’瓣在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地浅酌,用自己紊‘乱’又灼热的呼吸干扰着她,甚至说出几个条件供她挑选:“你需要听点音乐?还是喝点酒?还是需要看点片?都可以……”
不过,必须是今晚!
他不忍了。
乔桑榆慌了,急急地去推他的‘胸’膛,胡‘乱’地选了其中的一个:“我喝酒!我喝点酒!”壮壮胆。
祁漠压在她身上没有动,呼吸已然粗重了几分,却是丢出这样一句话:“这里没有酒……你将就一下吧。”
什么?!
那他干嘛还要问她!!
“你!”她辩不过他,几下便被他褪去了身上的一切。
他身上的浴巾也没了。
“祁漠,我紧张……”避无可避,乔桑榆只能出声恳求。
她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更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事,我会带着你。”……
(不可描述)……
好久才结束。
中场休息的时候,乔桑榆累得不想说话,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此刻就像一滩软泥,懒懒地动弹不得。
祁漠调整了个姿势。
他翻回旁边的床面仰躺着,伸手一够将她拉过来,让她侧趴在自己怀里,然后又爱怜地在她额上亲了亲,伸手帮她拨开额前汗湿的碎发……他给她休息的时间,再带她继续。
“祁漠,你怎么不早说?”乔桑榆以为今晚的已经结束,趴在他怀中喃喃地开口,没有任何的防备,“我还以为,那天晚上在酒店……今天晚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说也是神圣伟大的第一次啊……
他进来之前,她真的……没有想到。
“你要准备什么?”祁漠失笑,“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
她根本就没有经验,能准备什么?反正一样是他带。
“话是这么说……”乔桑榆嘟囔,想到早晚生米煮成熟饭,赧然地把头埋在祁漠胸口。只是难以抑制的,她的大脑中略过一幕幕被误解的事情——她以为和祁漠发生,甚至怀疑过自己是否怀孕,还弄出好多误会,看到很多人心……
乔桑榆抱怨着捶了他一下:“但是你害我吃了好多苦。”
“嗯?”他轻哼,“怎么说?”
“就是误会呀……”乔桑榆索性都说了。那时候的委屈、绝望、懊悔,在此刻提起,却再也没有任何心痛的感觉。她得到属于她的幸福了,所以往日的那些委屈,真的说出来,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祁漠静静地听着。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直到她全部说完,佯怒地瞪着他要个解释。祁漠这才笑笑,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这些委屈……应该的。”
“什么?”他一副嘲笑的姿态,乔桑榆不服,想要用残存的力气拧他一把,可是才刚伸手,却被他包入了手掌。
“如果不是那么多误会,你怎么会到我身边?”
他很庆幸。也很害怕。
差一点,就便宜了蒋旭扬。
“恩。”她轻声应着,贝齿咬过下唇,难得地和他撒了娇,“不过,你还是得补偿我……”
他以后得对她好!
“还好么?”休息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吧?她的力气也该恢复一点了。
“口渴。”乔桑榆蹙了蹙眉,没懂他的暗示,只是直白地把身体状况告诉他,“身上也不舒服。”
她想洗澡。
刚说完,祁漠已稍稍起身,把床头柜上的那瓶水取了过来,贴心地送到她嘴边,服务周到至极。他喂给她喝。
“谢谢。”清冽的水缓解了喉间的燥,乔桑榆舒服地道了谢。
她的力气恢复了些许,自己撑着床单试图起身去洗澡,但是才刚刚一动,他却突然钳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拉的同时,翻转了两人的位置……
“干……什么?”
“‘补偿’你。”……
翌日。
祁漠起床的时候,乔桑榆睡得无知无觉。
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一身的神清气爽。连日来的憋屈和烦闷一扫而光,现在的祁漠,看什么都是顺眼的。
“祁少!”打开套间的正门,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下属,对方手里还拎着昨晚的那个篮子,表情又尴尬又戏谑,“您昨天晚上吩咐洗干净的……我昨天来敲门,但是没人应,可能太晚了。”
而且他也基本猜到里面在发生什么。
乔小姐很晚都不回去……他们其他人倒是乐见其成。
“恩。”祁漠点点头,把那篮子樱桃接了过来,顺势吩咐,“去买点早餐过来。”
一会儿她醒来要吃。
“等等!”下属应了声欲走,却被祁漠叫住。想起昨晚曾答应过她的事,祁漠的眉头微微紧了紧,面色凝重了几分,“另外,帮我约蒋平涛。”
“他?”下属疑惑地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
祁漠折返房间,乔桑榆还未醒来。
她睡在大床的一角,身体侧着,呼吸均匀,脑袋几乎完全埋在枕头里。只是,她身上的被子没有完全盖好,半个雪背都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满满的都是被他欺负过的痕迹。
祁漠走过去,蹲在她的床侧,抬手帮她理顺了额前的乱发,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
他把她折腾坏了。
昨天没忍住,他抱着她做了很久,几乎忘了她还是初经人事,经不起这种彻夜的狂欢。后来,她几乎哭着求他不要了,在他怀里昏睡过去,他才终于不忍心,结束了整场掠夺……
他抱她去浴室清洗过。
她当时已经熟睡,根本没有察觉,身体绵软着任由他摆放。他却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看清楚了她身上、腿上深浅不一的痕迹,无一不在控诉着他昨晚的“不知足”……
他愧疚了。
说好了要带她,却把她“带”成这副样子。
以后,他会适可而止。
祁漠在心中默默保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摸了摸她的背,正想要帮她盖上被子,乔桑榆却豁然惊醒过来。
******
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祁漠的俊脸,乔桑榆吓了一跳。
她惊呼出声,身体反射性地抱住被子往后退了退:“你还来?”
昨天晚上的阴影太大,满满的都是他近距离索爱的画面。她怎么求都没用……
祁漠嗤笑。
“我倒是没问题。”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斜睨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乔桑榆怔了一下,脸“蹭”地涨红了。
她赧然地移回目光,又恨恨地瞪了眼祁漠,直接扬手,把旁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他故意逗她。
然后,第二个枕头,又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不是也看到我的了?咱们谁都不吃亏。”他继续发挥不要脸的本事,一本正经地给乔桑榆做思想工作。
“胡……胡说!”这回乔桑榆的耳尖都红了,几乎羞得滴出血来,“我昨晚……昨晚可没看你!”她是真的没看!
“哦。”
“你干什么?”乔桑榆震了一秒,脸色瞬间垮下来。
他不是说不来了吗?!
“鉴于你说没看到,我可以补给你。”祁漠挑了挑眉,继续灌输自己的歪理,“要不然,会显得我很不公平。”
“祁漠!”乔桑榆一急,反射性地冲上去,单手拦住他解皮带的动作,另一手依旧把被子抱得紧紧的,“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鸡飞狗跳的清晨!就算是被他吵醒,她却连点发起床气的机会都没有……
乔桑榆懊恼地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忍着酸痛去踢他:“你出去!我要洗脸穿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
“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