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深深吸了一口气,家里本来就欠了大笔的高额债务,如今出了这等事,怎么还能拿出多余的钱来?目前也只能答应对方的要求。再者给人家弄坏了车子让人家出出恶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农民工嘛,皮糙肉厚不怕疼。
下一刻,他看向旁边两个泪眼婆娑的孩子,缓和了下语气安慰道:“小晴小天别怕,爸爸没事,你们两个先走着回去,爸爸处理完这儿的事再回去。”
“爸爸,那个叔叔说要打你!”张晴沙哑的嗓音问道。
“叔叔是在开玩笑,他不会打爸爸。”胡军呵呵一笑,“小晴,你是姐姐懂事点,先带弟弟回去,我和这位叔叔去修车,修完车就回来好不好?”
“好的,爸爸。”
张晴点点头,随之就带着弟弟离开了。
这时候的胡军转头看向江云,愧歉道:“这位少爷,你的车子是我不小心磕坏了,我胡军任凭你处置。”
“很好,算你识时务。”江云冷冷一笑,扭了扭脖子,下一刻,他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狠狠的一拳头当即就挥了过去。
在路上。
赵宝玉开车向着庆阳路赶来。
这时候就看到前方有两个小孩子走在路上,一男一女,年龄差不多十岁左右,看其样貌和周晓晓有些相似。
“小晴小天?”坐在车中的周晓晓顿时惊诧,赶紧吩咐道,“宝玉侄子,麻烦你停一下车。”下一刻,赶紧走了下来,喊道,“你俩怎么样?爸爸呢?”看到两个孩子都安然无恙,她才松了口气。
“爸爸在前面,他说要和那个叔叔去修车,就让我和弟弟先回来。”说到这里,张晴欲言又止,又道,“妈妈,我听刚才那位叔叔说,要打爸爸。”
如此一说,周晓晓更急了。
“看来今儿又碰上不知死活的家伙了。”赵宝玉冷笑一声,“放心吧,晓晓婶子,我会给你讨回个公道。”
一分钟后,当车子拐过一个街头时就看到一辆豪华跑车停摆在前方,地上做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嘴角有血,很显然是被人一拳头打倒在地。站在男人跟前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穿黑色衬衣,他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袖口,在男子站起来之际,再次狠狠挥拳而上。
看到这一幕的赵宝玉立马就停下车来,一个鬼影般的步伐冲到前方,直接单手抓住了那只拳头。
“你想尝尝死亡的滋味吗?”低沉的嗓音从口中缓缓吐出。
“你是什么人?”
江云脸色一变,只感觉一只手好像被钳子夹住了般。
于此同时,头皮发麻起来。
这是杀气侧漏的症状。
尤其看到少年那双寒眸,冷漠而蔑视!
江云心下不由一颤,在这一瞬间产生某种错觉。
这个少年很强,而且还杀过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拥有如此让人惊悚的气场。
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只要轻举妄动一下,对方很可能会杀了自己。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江东江家之人,只要你动我一根指头,任你是什么人,走到哪儿,都将会遭受到江家铺天盖地的打击!”
这一刻间,江云赶紧摆出了身份,他微微扬起下巴,桀骜不惧。
“你是江家人?”
赵宝玉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对此颇为讶异,事情挺凑巧。
在那一边刚下车的常三也有点惊诧,江家直系有两个公子,大公子江云,二公子江晨。
江云桀骜阴冷,在生意场上为达目标不择手段,目前手中主持的工作成就也是蒸蒸日上。至于二公子江晨,性格稍微平庸了一些,目前打理着一家酒厂,虽然平步稳扎,发展的不错,相对江云而言,还是差了很多。
估计眼前的这位就是江家的大公子江云了。
一个人做事,注定他未来的格局。
因为车子被剐而去殴打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普通人,这种人也是够low的。
这时候,看到赵宝玉脸上的变化,江云心下冷笑连连,看来对方是知道江家的,而且还对此颇为忌惮。
依照江家的势力,还没多少人敢去得罪,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卑贱的农民工。
所以江云有恃无恐!
他顿哼道:“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松手?”
原本以为对方会乖乖的放松,说几句赔礼道歉的话,不过看到对方并没有这么做,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看来你没尝过死亡的滋味。”赵宝玉砸吧下嘴唇,置若罔闻的说道,“我可以免费让你体验一把。”
“你想得罪我江家?”
江云脸色一沉。
下一刻,一道咔嚓声骤然响起。
江云啊的一声惨叫,整张脸都变得极为惨白,他的一根手指头赫然被掰断。
“我会杀了你——”
“呵呵,是吗?”
赵宝玉玩味道,紧接着又是一道咔嚓声,江云身体开始打哆嗦,歇斯底里的痛叫道:“我,我发誓,你会遭到江家无休止的报复!”
“有点期待。”又是一道咔嚓声响彻整个天空。
“啊——”
江云直接跪了下来。
这时候看到车中的两个孩子走了下来,赵宝玉才放开手,居高临下的看向江云,淡然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叫赵宝玉,冤有头债有主,欢迎报复,你可以滚了——”
江云怨恨的看了赵宝玉一眼,在这个恶魔面前,不再敢说什么狠话,随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捂着那三根被掰断的手指头离开了。
“军哥,你没事吧?”从车中下来的周晓晓赶紧来到胡军面前,关心的问道。
胡军对此还有傻愣,一头雾水。心狠手辣的少年人,以及老婆孩子竟然还从那辆豪车中走了下来?
他摇摇头,“我没事。”随之看向眼前少年,满眼的疑惑。
“这位是宝玉侄子。”
周晓晓简单介绍了一句。
“晓晓婶子,我先送你们回去,上车吧。”
赵宝玉呵呵一笑,将周晓晓一家子带了回去,当车子回到村子时,就看到院门口前面停着两辆面包车,有十几个混混手拿铁棍子正在等待着,其中领头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剃着光头,光头上有个刀疤,而他身边站着瘦皮猴,正是之前所来的陈皮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