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内敛，却又深不可测，浑身都萦绕着坚不可摧的王者霸气。琢磨不透，恍若神祗……
“你真的明白？”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手指微屈，在桌面上叩了叩，侧身看向丁沫沫。
“啊？”她从失神中反应过来，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说话立刻结结巴巴起来，“你……你说什么？”
“你都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就一直点头说明白？”斯特摇了摇头，浅笑着挪揄出声，忍不住叹息，“丁沫沫，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想？”
“没有！”她慌忙否决，小脸涨得通红，窘得脸上几乎能滴出血来。
“那好，我们继续……”抿了抿唇，斯特并没有打算追问她什么，重新打开文件夹，继续和她讨论起工作的事宜。
直到晚上的时候，事情才终于算是告一个段落，该准备都都已经策划好，就等着招标那天的来临。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斯特的一句话，才让工作室里的众人解散，忙了一天了，大家都收拾着东西准备闪人。
“丁沫沫，你留一下。”丁沫沫提着包正打算走的时候，却被斯特叫住。
看出两人之间“端倪”的秘书连忙使了一个眼色，边上本来还在慢悠悠整理的几个人，瞬间便“刷”地一下将所有的纸都捧起来，胡乱地塞在包里就往外撤。
混乱的场面持续了两秒钟，会议室，乃至整个楼层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速度快得让人咋舌！
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秘书组！
“怎……怎么了？”丁沫沫的手还拎在包上，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颤颤地询问。
他不会是要追问自己今天为什么失神的吧？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发花痴吧？
“你看看这个。”显然，斯特没有丁沫沫想得这么无聊，依旧保持着一脸严肃的工作态度，从旁边的纸张中抽出一份介绍，“如果可以的话，这两天多研究一下这个公司。”
“风灵？”看到扉页，她就忍不住念出了那个公司的名字，一脸疑惑地看向斯特，“他们也会来招标吗？”
据她所知，风灵是C市一个神话一样的企业，已经处于一个不可撼动的地位！用一个简单的事例证明就是：某个行业，要么风灵不涉及，一旦涉及，那风灵绝对就是这个行业的霸主！
它那种迅猛的发展势头，绝对成了商业史上的神话，所以在一般企业的竞争中，都是将风灵排除在外的。
和风灵争什么呢？
偶像是用来学习的，用来争……就是找死！
“不知道。”斯特很利落地丢下三个字，莞尔一笑，抬了抬手，“你多看看这个公司吧，如果他们肯接手，就好了。”
凤南析手上的企业，虽然现在由Mickey管着，但幕后领导终究还是凤南析！他将这几个亿的大单子丢还给凤南析，不算过分吧？
反正他已经这么忙了，也不在乎，再忙一点。是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说动他们？”丁沫沫皱了皱眉头，琢磨着斯特的意思，脸上不禁有些为难——她不认识风灵的任何人啊！
据说风灵的一个小员工，到了外面都能“很拽”，她现在一个无业游民，以什么身份去和人家搭话？
“那个倒不必，我只是想，如果那天他们有人来的话，你好好看看他们的资料，到时候肯定用得着。”他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喔。”丁沫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那份资料收在了自己包里。
风灵会来参加这次竞标吗？
这个成了未解之谜…………
凤南析的别墅中。
下午，佣人们都已经退下了，凤南析还在书房办公。
“感谢”方便的互联网，他的工作一点也没有落下！该忙的照样忙！桑青夏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地换，却终究还是没有心情看下去！抓起手机，她想朝Y国打个电话，但是想想，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在睡觉吧？
算了，继续换台看电视。
在将六十几个频道都扭过两遍的时候，桑青夏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冲进了他的办公室。
“怎么了？”凤南析抬头，看到是她，眼中的冷冽瞬间变成了宠溺和柔软，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是不是很无聊？”
“你也知道啊！”桑青夏忿忿地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地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扯着他硬邦邦的肌肉用力拧，“我是来度假的，你干嘛也跟来啊？跟来就算了，还不准我乱跑，我……”
“你也知道自己是乱跑，我能放心么？”他淡淡地出声，一句话就将桑青夏噎得哑口无言。
她抿着唇不说话，知道自己是说不过他，沉吟了半响，才嘟哝出声：“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本来已经忙完了，只是刚刚收到了一封邮件。”他撇了撇嘴，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拿过鼠标点开了新邮件，“就是这个。”
桑青夏立刻来了兴趣，趴在电脑上认真看起来，很多商业性的术语她不懂，但是基本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斯特想让凤南析接手一个项目，以风灵的名义。
“怎么感觉有些走后门，潜规则？”桑青夏笑嘻嘻地挪揄他，“你的旧公司是不是快倒闭了？你看斯特都忙着给你介绍生意，给你开后门呢……”
“……”凤南析翻了一个白眼。
“招标会，招标会在后天啊……”桑青夏看到邮件的最后，低低地念着，突然发现了一个惊奇的东西，惊喜地叫出声，“招标会主持人丁小姐？这个丁小姐，莫非就是……”
那个丁沫沫？！
她不是八卦的人，但是最近的一些闲言闲语她也多少知道一些，比如：
劲爆的——斯特有了一个四岁的孩子！
八卦的——孩子的母亲叫丁沫沫，斯特和她有些“纠缠不清”！
“日子好像又不无聊了……”桑青夏笑嘻嘻地去搂凤南析的脖子，讨好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你让Mickey去竞标好不好？我也一起去……我可以当他的秘书！”
凤南析眼角的青筋跳了跳：她当Mickey的秘书？她也不想想Mickey敢不敢？
但是偏偏有那么一种人，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但是一旦碰上另一种人，就会缴械投降……拗不过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招标那天。
Mickey熬了整整两个通宵，终于“开辟新领域”，赶出了企划书去竞标。
不少企业听说有了风灵的加入，已经都自行退出，知道风灵战无不胜的记录，也省得自己来浪费时间还要相形见绌地丢脸。
但是唐路不一样，他是新锐！他也认定了“翔”企业会赶上风灵的规模，而且上一次斯特拒绝和自己合作，他自然要拿出更好的方案将这个单子重新抢过来！
要不然，他在商业上可真是输了面子又输了里子了！
招标在国际部的高级会议厅举行，涉及国际，又是几个亿的大单子，自然没人敢怠慢，参加者各个都很早就当场，匆忙地去会场中做准备。
桑青夏在会场的门口张望，距离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才等来了Mickey。
他一身深灰色的西装，这五年的磨砺让他身上的顽劣收敛了不少，让整个人都显得沉稳起来。只是见到桑青夏，他又顽皮一笑，忍不住再度恢复以前那种点头哈腰的模样……
奴性啊奴性！
“大嫂，这个是你要的企划书。”他大方地将这份机密递上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佯装谦虚，实则邀功，“也就熬了两晚上，简单地将企划书赶出来了。”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风灵的名义总裁，企划书这种东西，应该是交给底下的人去做的！但是老大一个电话过来，说是大嫂要求的，他哪里敢怠慢，必须亲力亲为啊！
让底下的人去做，万一达不到大嫂的要求，大嫂不满意怎么办？
“赶出来的啊？”桑青夏接过那份企划书，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解风情地开口，“那内容质量会不会很差啊？”
两个晚上、赶出来的……能做出什么好东西吗？
“大嫂……”Mickey的嘴角抽了抽，指着企划书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不甘地开口，“我做的东西，真的不会差。”
要不然他这个风灵的名义总裁位置怎么坐得稳？
她要是再不满意，就让老大亲自帮她做！彻底让老大的才能暴殄天物一次！
“别叫我大嫂！”桑青夏瞪了他一眼，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好了今天是我当你秘书的！你可千万不能叫错了！”
她可是来旁听的，坚决不能让任何人认出来。
“……是是是。”Mickey点头哈腰着应话，反正大嫂说什么就是什么，“您里面请里面请。”
“你！”桑青夏气急，终于狠命一拽，将Mickey拖着往里走，“你是老板，有点威严！”
“……是是是。”
正牌秘书站在石阶下，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嘴角不禁抽了抽——总裁和平时……好“不一样”啊！
同一时间，角落中走出两个身影，也是朝竞标灰常前进。
“前面的那个，是风灵的吧？风灵的总裁亲自来了……”陈姐说到一半，转过头去看唐路的神色，颤颤地请示，“我们要不要……”
强人都在这里了，他们还能干什么？不如直接回去，默认放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