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翌雷一呆,下一秒叫出声来,“那是女厕!!!”
理智!!!
保持一下理智好吗?!!
墨少想发脾气想质问的心情他能理解,但也不能闯到女厕所里去啊……算了!墨少进去了,他也只能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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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进去,就听到细碎的低吟。
翌雷在原地愣了愣,南宫墨的脸色却骤然一变,循着声源过去,猛地推开了最里面的那扇门——她像是受伤的困兽,呜咽着蹲在光洁的角落,脸色青白,额上都是汗,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咬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南宫墨瞬间就意识到她怎么了!
“你……”舒沐晚从蜷缩着抬头,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时,忍不住哽咽出来,“我忍不住……快忍不住了……”
脆弱瞬间便化解了维持许久的坚强。
他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让她能无措地哭出来……
“没事,我们先回家。”他立马脱了自己的外套,将她从角落拽起来,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快速地拦腰抱起她,“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她?”翌雷还在错愕,被南宫墨冷声打断——
“去开车!”……
舒沐晚第一次感受到毒瘾泛滥的感觉!
她的全身都是忽热忽冷,像是有无数只蚂蚁从她的骨头上爬过,她想狠狠地去挠,却只能挠到皮肤,在上面抓出一道道血痕,却依旧难逃刺痒……
很难受!
“乖,松口……不准再咬了!”他的劝慰她根本听不进去,南宫墨不由低喝,修长的手指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将她鲜血淋漓的下唇解救出来,“只要忍过这一次就好。”
“唔……”她抽噎着,心里的狂躁越盛,咬不到自己的嘴唇,她便含着那根手指,重重地咬了下去……
“嘶!”
她清楚地听到他抽了口凉气,唇齿间迅速尝到血腥的味道。
“不要……不要管我!”残存的理智回归,她慌乱地松口,愧疚地看着他带血的指尖摇头,带着哭腔恳求,“南宫墨,你把我绑起来吧!求求你!”
她搜过关于“戒毒”的资料,都是把毒瘾者绑起来……否则,毒瘾会摧残人的理智!让人丧心病狂!
“不绑。”他强硬地制住她的双臂,将她牢牢困在怀里,“我陪你一起。”
身体被困,骨头被蚂蚁爬过的感觉更强烈,她挠不到,只能愤恨地用脚踢他:“不用你多此一举!!!把我绑起来!!!你又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细长的高跟鞋踹到他的腿骨,南宫墨的眉心吃痛地蹙了蹙,很快便踢了她双脚上的高跟鞋。制住她的双臂再度紧了紧,他强硬地将她拖上床,压在身下……
良久,他低凉平淡的声音,似是穿过刀山火海,缓缓传来:“……我知道。”
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那些被尘封、甚至不属于他的记忆,像是喷发的火山,在不停地冲撞着禁锢之墙,想要涌入他的脑海……
瘾是什么?
瘾是渴望的不断滋生膨胀,让人难以熬过漫漫长夜;瘾是理智的绝望挣扎,让人在清醒和迷糊中皆生不如死……南宫墨的俊脸冷凝一片,此刻陡然回忆起这种煎熬至极的折磨!
可惜,他只有四年的记忆……这些,显然不是他的。
“你放手!”怀中的身体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舒沐晚痛苦的呜咽唤回了他的神,让南宫墨猛然从某种猜想中清醒,再度将双臂勒得更紧……
求而不得的煎熬在加倍,虚汗很快从舒沐晚的额头上冒出来,她的身体被压住无法动弹,只能烦躁地扭动着腰:“南宫墨,你别压着我……”
她是真的很难受!
“放松……”她的全身都是僵硬而紧绷的,南宫墨启唇轻声安慰,大掌轻拍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安抚,“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温柔的语言,强势的动作:他低柔沉稳的嗓音安抚迁就着她,手臂却扣得更紧,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我过不去!”舒沐晚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汗湿的小手揪住他衬衫的领口,在上面留下大片濡湿的汗渍,她像是任性的孩子,肆意地发泄着不满,“怎么可能过去……”
她感觉到身体忽冷忽热,体内似被火烧、又似被蚂蚁爬,又痒又疼……舒沐晚无助地哽咽着,就当她以为一切都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的吻落了下来——
细密的浅吻洒在她的眉心、眼睛、唇角、脸颊……他低头无声地吻着安抚她,微凉的唇碰上她苍白的肌肤,让舒沐晚不由地找到一丝安慰,找到一缕平和。
他像是全世界笼罩住她,悉心地陪伴她走过这漫长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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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舒沐晚的鼻子不禁有些酸,她想说“谢谢”,又想说“你真好”,但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这些词都无法表达她真正的意思。此刻,她的心境很复杂——
她的人生,由这个男人逆转颠覆,又由这个男人拯救扶持。
或恨,或爱……对象都只有他一个!
她承认:她爱上他了!
不管有没有南宫辰,她都爱上他了!
“这周六……”她脸色晕红地靠上他的胸膛,害羞地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十指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紧,犹豫良久终于主动开口,“我们结婚吧?”
她不再有顾虑。
“恩……”虽然这是既定的事实,但是从她嘴里再说一遍,南宫墨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地好。停留在她体-内的某物因此而迅速复活,他低笑着俯身贴上她的额头,戏谑着嘲弄,“你说事情的时候,非得掐着我么?”
“啊?”
舒沐晚这才尴尬地收手,惊觉自己的小手一直掐着他绞窄的腰,看起来就像是把他往自己身体-内送的动作……好情!色!怪不得他的某处又顶得她酸胀几分。
“你先别动!”她急急地止住他,小手推着他的胸膛,认真地开口,“周五的主秀上,有一个人……我想让你见见。”
南宫墨的动作不由一停,这次,他连眼底都涌现出笑意!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戴着圣诞帽孩子的影像……他突然就觉得,整个人生就此圆满……